只是,想到康祺會被逼著去相親的畫面就覺得好笑……
沈老和沈夫人走的時候,她和陸向北還一直送了出去,她親眼看著沈夫人上車的時候還扶了沈老一把。
這一幕讓她心裡暖暖的,甚是感動。
人生,伴侶,不就是如此嗎?無論一路有多少人經過,最後只有一人會和自己彼此陪伴,到永遠……
就如她和陸向北,深刻和他愛過的是她,他的戶主是她,和他孕育了兩個孩子的是她,他一直鍥而不捨堅持不放棄的人也是她,她和他將擁有的也會是幾十年真真實實的生活,這樣,不是很好嗎?
出院後的童一念,暫時打算以休養身體為主,而陸向北的冤案則大告天下,重新回到公安局。
不得不說,陸老在這件事上施加了壓力,陸向北官復原職,而之前的代理局長退回到副局長的位子。
這樣的人事變動簡直充滿了傳奇色彩,陸向北再一次成為本市的新聞人物。
但陸向北本人卻越來越低調,生活的重心似乎完全以童一念為主,每天早上會把童一念叫起來跑步,再不像從前一樣由著她睡懶覺,自己還親自陪跑。
晚上,則更是催促她早早睡覺,差不多是嘟嘟和瞳瞳一睡,她也就必須睡覺了……
至於她的一日三餐,他更是有明確的規定,要吃些什麼,吃多少,都不准她有半點馬虎……
她當然知道,他之所以這麼做,是幫她儘快恢復身體,只是,這麼被管著的她,覺得自己成了個孩子,話說當年她真是孩子的時候,爸爸也從沒這麼管過她……
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還是固執的大男子主義啊……
每每在他對她發號施令之後,她都會對著他的背影揮拳吐舌頭,然後,在他猛然回身的時候傻傻地笑……
不過,這並沒有什麼不好,難道不是嗎?有時候,被管著,是一種幸福……
這一次陸家舉家南行,回北京去的時候卻只有陸老一個人形單影隻,左辰遠自從收購了童氏便成了空中飛人,兩邊奔波,彎彎這一次總算遂了心願,和左辰遠一起暫住南方,兩人將兒子扔在北京,無異於二度蜜月,如漆似膠。
嘟嘟和瞳瞳好不容易和爸爸媽媽團聚,自然也沒回北京,而覃婉要幫著帶孫子,毫不留情地將陸老放逐了,跟隨陸向北和童一念一起住在童家的老宅裡,每日和小媽忙著倆寶貝,也是不亦樂乎。
童一念心裡,一直掛著一個人,那便是於先生。
也不知道他回來沒有,有沒有把賀子翔的後事辦好,這件事沒有著落的話,她心裡始終不安。
現在的她,算得上幸福了,可她永遠都忘不了賀子翔臨死前的眼神,那是怎樣的滿足和幸福?而這幸福的眼神,卻成了她心裡的陰影,聰明如她,自然不會把這陰影拿出來和陸向北說。
有時候,在陸向北不在家的時候,她會躺在床上,抱著那隻大熊熊想這個問題——至今,她仍然認為那隻熊熊是賀子翔送給她的……
而這一天,她終於等到於先生的來電,約她出去見面。
她看了看時間,離陸向北下班還早,而他這幾天特別忙,不像剛開始出院的時候,時不時還打電話回來查勤,問她在幹什麼。
她知道他忙的原因,是因為魯茲的案子。
連她都沒有想到,魯茲會在當地審訊。據說,是因為賀子翔那個小島,亦即魯茲被捕之處在南中國海和菲律賓海域交界之處,事實上屬於中國的領海,而魯茲的案子又和賀家的有關,所以,連同賀家的案子一起在中國審。
童一念所知道的情況是這樣,但是不知道真正原因是否就是如此,然,這
是陸向北工作範疇的事,她答應過他,不過問他的工作,所以,也就沒有再深究。
她正想著是否現在出門去見於先生,家裡的固定電話卻響了,然後,保姆在樓下接了,高聲喊,“大小姐,接電話!”
她就知道是他打來的,接了分機,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他在那邊用溫和的聲音問,“怎麼不接電話?還讓阿姨先接?”
“我怎麼知道是你打來的?”她嘟噥,“你這兩天都沒打電話回來。”
他便笑了,笑聲在電話裡格外有磁性,彷彿就在她耳邊笑似的,低迴柔轉,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熱熱的氣息灼燒著她耳際的面板了,臉居然紅了紅,心跳也隨著他的笑聲紊亂了……
“你是在埋怨我這兩天不給你電話?對不起,陸太太,晚上帶禮物回來給你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