訣一掐,一點而出,一道細微黃芒沒入短戈不見,短戈頓時體型狂漲,變化為丈長巨戈,豎立而起,當空旋轉,形成圓盤屏障,銀光流轉不定,密不透風。
叮!叮!叮!
三柄黑斧同時擊在輪盤般轉動的巨戈上,其中兩柄黑斧頓時潰散,化為點點黑光,紛紛一閃而滅,另一柄黑斧卻被遠遠盪出,於空中不停翻滾,狼狽不堪。
苗三姑突然面色一動,神識立即探入儲物袋的傳訊符,隨後竟然順勢將黑斧收進儲物袋,媚聲道:“公子不是要人家站著不動嗎?只要公子回答一個問題,人家保證做到!”
許曉冬微微一愣,詫異道:“什麼問題?”
苗三姑嫣然一笑,眼神卻很冷:“人家的四弟呢?”
許曉冬眼皮一跳,警惕道:“你四弟是誰?”
苗三姑眉目含笑,瞳孔深處殺機隱藏:“就是偷了公子儲物袋的那人。”
“哈哈,原來那個死有餘辜的小子。”許曉冬大手一揮,“早就被本公子挫骨揚灰了,否則本公子的威嚴何在?”
“殺!”
伴隨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黑斧再次飛出儲物袋,誓不罷休地狠狠擊來。
“啊!”
與此同時,賀長空兩手抱頭,雙目赤紅,狀若癲狂。
他在衝擊引氣六層時,曾走火入魔過,後來雖然恢復過來,卻落下了後遺症,一旦急怒攻心,立即頭痛欲裂,魔性大發。這些年,他一直修心養性,元神魔性已少有復發。今日遭遇柯至丁身亡,又被袁行謊言相欺,於是潛伏的魔性突然爆發而出。
正要繼續出聲,儘量拖延時間的袁行見狀,自然不會錯過時機,神識一動,長春劍一飛而出,“嗖”的一聲,猛然擊出,劍鋒直指賀長空眉心。
恰在此時,賀長空的頸脖上突然發出十六道細小白光,交匯於頭頂,形成一道徑長寸餘的白色光柱,射入他的天靈蓋,隨即目中紫光一閃後,血色立刻減退大半,白色光柱同時消失不見。
“死!”
賀長空掃了袁行一眼,目光冰寒徹骨,張口一吐,一道尺長金芒一飛而出,陡然擊向已逼近眉心的長春劍。
呯!
一聲脆響後,長春劍居然瞬間被擊為數段,當空墜落。
噌!
尺長金芒沒有任何停留,疾速射向袁行!
“什麼?”
袁行臉色一變,急忙取出三張符籙一齊射出,符籙頓時化為三面冰牆,當空懸浮,童子踏山印緊跟著一飛而出,他雙手連連掐訣,道道細微綠芒激射而出,沒入印座,踏山印瞬間變化為水缸大小,擋在身前。
他還不罷休,神識再動,一沓符籙從儲物袋飛出,單手一探,撈住符籙,卻放進自己懷裡,隨後小羅鴛鴦傘出現在頭頂,一撐而開,隨著數道法訣打入,粉紅色傘面徐徐旋轉,並從中發出粉紅色的環形光幕,將他籠罩得嚴嚴實實。
為了抵擋那道尺長金芒的攻擊,袁行竟然一口氣佈下數重防禦!
“不愧為道門弟子,身家何其豐厚,看來這小子應當是一名專修弟子,要速戰速決,遲則生變。”儘管處於敵對關係,賀長空見袁行一系列舉措,心裡不由暗讚一聲,但表面卻不動聲色,似乎對自己吐出的那道尺長金芒信心十足,此時他的雙目已恢復清明,淡淡望了眼頭頂虛空。
嘭!嘭!嘭!
下一刻,尺長金芒接連穿過三面冰牆,冰牆上先是出現一個徑長數寸的窟窿,接著以窟窿為中心,延伸出一條條裂痕,如縱橫交錯的老樹根鬚,隨後三聲巨響中,三面冰牆紛紛一爆而開,冰塊碎屑墜落如雹,在地面聚整合堆,形如冰山。
而受三面冰牆一擋,尺長金芒的速度有所減緩,同時表面金光淡化了幾分,現出裡面的形體,儼然是一把金晃晃的尺長匕首。
咚!
此時,匕首猛然擊向童子踏山印,但踏山印只是表面白光微微一閃,居然紋絲不動。
賀長空面色不變,單指抬起,遙遙一點,一滴血珠頓時破射而出,在空中劃過一道細微血影,瞬間沒入匕首之中,消失不見。
咚!
匕首體表立刻金光大盛,再次擊出,童子踏山印白光閃動,頓時被擊得側移而開,滴溜溜轉動不已,但表面卻沒有烙下絲毫痕跡。
尺長金芒一往無前,匕鋒所指,勢不可擋。
袁行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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