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令,“得自先前那名黑袍修士的儲物袋。”
不惑散人只微微掃了令牌一眼,就斂起笑容,面色變得肅然:“老朽手中也有一枚。”
同樣盤坐一側的曹妙玉接聲:“我這裡也有一枚。”
“此令牌應當是某種身份的象徵,據典籍所載,當年橫行一時的九幽教,並沒有類似令牌,或許如今的九幽教餘孽已改頭換面,且具有相當的隱秘性,若其領頭修士僅有我等遇到的那幾人還好,如若不然,對方遲早會找上門來。”不惑散人面有憂色,“這都怪老朽,昔日對敵一向有自報名號的習慣,先前與那名塑嬰修士激戰時,同樣報上了老朽名號,對方恐怕已知曉我等的身份。”
“這說明大哥為人光明磊落,不屑於做那些偷偷摸摸的行徑。”袁行收起天煞令,口中寬慰一句,心裡卻在暗暗沉吟。
曹妙玉補充道:“大哥的為人我最瞭解,一生從未虧欠過任何人!”
“你們可以放心。”不惑散人目中精光一閃,“憑藉臥牛島的護島大陣,就是塑嬰修士來犯,一時半會也無法攻法攻破。”
袁行問:“大哥經營臥牛島數百年,應當有在島上安排退路吧?”
“五弟的言行每每出人意表。”不惑散人深深望了袁行一眼,“退路不僅一條,在必須放棄臥牛島時,即使島外被重重包圍,我等也能安然離開。”
“大哥如此說,我就放心了。”袁行點點頭,隨即取出一個玉瓶,從中倒出一粒血色丹藥,“大哥再看一下,這是何物?”
不惑散人脫口而出:“此物名為血煞丸,功效和蒼洲劍修的劍氣丸相當,一旦服用之後,就能迅速補充存於下丹田的血煞之氣,乃是當年九幽教修士血煞一脈的常備之物。”
袁行若有所思:“如此說來,我們服用此丸後,也能使用血煞之氣。”
不惑散人點頭:“不錯。”
袁行收起玉瓶,微微一笑:“必要時,血煞丸倒能當做一樣神通使用,就是數量少了點,只有八粒。”
“老朽這裡還有三瓶,都送你了。”不惑散人取出三個玉瓶,拋給袁行,“這血煞之氣與老朽的功法相沖,老朽拿來也無用。”
“多謝大哥。”袁行將三個玉瓶收入儲物袋,“解決了壽元的問題之後,大哥就該考慮塑嬰了吧?”
“塑嬰!談何容易?”不惑散人目光飄渺,神色有些複雜,“老朽若有塑嬰把握,數十年來也不會一心在打陰陽果的主意。”
“我這裡有一份秘術,對於塑嬰有些幫助。”袁行取出一枚空玉簡,複製《精演秘法》中的“散精融元術”,並單手遞出。
不惑散人接過玉簡,神識立即探入其中,片刻後,意味深長道:“一份秘術就能提高半成塑嬰機率,五弟有些深藏不露啊!”
“事到如今,也沒有隱瞞的必要。”袁行神色誠懇,“其實我本是蒼洲霧隱宗修士,因一次傳送意外,而來到散洲,日後還會迴歸滄州。”
“原來如此,霧隱宗?”不惑散人喃喃一聲,似乎在回憶,“老朽記起來了,霧隱宗似乎是蒼洲仙境的大道門,整體勢力極強,難怪五弟如此出色!”
袁行微微一笑:“其實我早年也是散修出身。”
“哈哈哈。”不惑散人長笑一聲,“從你搜刮寶物的舉止中,可以見得。”
“五弟不老實。”一直靜靜傾聽的曹妙玉,突然插話一句,眉宇間有些埋怨。
“這也怪不得五弟,謹小慎微乃修士安身立命之本。”不惑散人望向曹妙玉,“三妹自小在除奸盟長大,大概還沒去過蒼洲吧?有機會就去遊歷一番,老朽的煉體術能有今日成就,與當年在蒼洲佛宗遊歷時,借鑑了諸多佛道功法分不開。蒼洲修真體系的完善傳承,在人界八洲之中,僅次於廣洲,我等散洲之地是望塵莫及啊。”
“我師父當年曾說,沒到塑嬰境界,最好不要四處遊歷,否則很危險的。”曹妙玉眉頭微凝,似乎在認真考慮,“至少等我塑嬰後,才會外出遊歷。”
不惑散人點點頭,沒有再勸說什麼。
“三姐,何為除奸盟?”袁行問,周驚雲的記憶當中,並沒有除奸盟的資訊。
“這個……”曹妙玉望向不惑散人,“還是由大哥回答吧,我若說出口,可能會照本宣科,對男修有些負面評價。”
不惑散人娓娓道:“當年九幽教覆滅後,散洲修真界秩序全亂,一些心懷不軌的修士就趁機四處採花,除奸盟就是那時成立的,盟中全是女修,專門剷除那些採花男修,後來摘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