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誰都…”
“你夠了。”雲生面沉似水,黑幽幽的眼睛盯牢慧敏:“一定要這樣嗎?如果有一天,我不是和圈內的女孩子在一起而是和普通的女孩子一起,那你是不是也這樣來報道,拍了相片去跟你上司交差?”
慧敏心裡說;我不會,嘴裡卻硬幫幫的回答:“我會,一定會。”
雲生靜默,低頭撥出口氣,好象這樣可以稍減鬱悶,:“你不覺得這樣對別人不公平嗎?我是藝人,娛樂大眾沒有隱私是應該的,可我身邊的朋友是無辜的,他們沒有理由和我一樣遭遇被跟蹤,私生活上頭條,被人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命運。慧敏,你是不是也和其他狗仔隊的探子一樣,逼我所有的朋友都離開我?”
慧敏越聽越氣:“你的朋友如果因為這樣而離開你的話那是你的事情,我只做我分內的事情,這是我的原則。做藝人的朋友或戀人,就應該有承受輿論壓力的擔當,接受評論的勇氣,如果沒有的話你就不要去招惹。你不是說你的女朋友都是天使嗎?怎麼天使都飛離你身邊了嗎?”
雲生莫名其妙:“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你說過,你就是說過,”新愁舊恨,齊到慧敏心頭,她忍不住大聲控訴,“你不是跟阿豪他們說‘我的歷任女友除了孫慧敏,每個都是天使,慧敏不是天使,是巫婆。’是你原話,我可有說錯?”
雲生被慧敏弄得頭暈,想了半天,結結巴巴:“好象是說過,不過那好象是喝醉了的胡話,那時候………”
“是胡話?還是醉後真言?”
“不是的,不是的?????”雲生想為自己辯護,可這年深日久的陳穀子爛芝麻,他一時間怎記得清楚,不是了半天再無下文。
慧敏冷笑:“既然我是巫婆你就不能用對天使的標準來要求我,什麼公德心之類的就給我省省吧。你今天要是來向我興師問罪的話,目的也該達到了,現在你給我滾蛋,我以後都不要再見到你。”
雲生連忙攔住要走的慧敏:“不是,我是專程來看你的,我已經知道芮老師過世的事情了,我想給老師上柱香。泥鰍,你不該瞞著我。”
慧敏忽然警覺:“你怎麼知道的?對了,還有,你從哪裡拿到我的電話和地址?”
“跟一個姓方的記者拿的。”雲生咧嘴笑:“真是個好人,問什麼答什麼,言無不盡。”
慧敏笑不出來,一個頭兩個大,眼睛四處巡邏,邊找邊喊:“老狐狸,肥狐狸,該死的老方,你不要躲了,快給我出來。”
雲生跟在慧敏身後:“你在找你搭檔?你是說他知道我是誰,所以故意告訴我你的事情的嗎?”
慧敏回頭罵雲生:“你豬頭啊,哪有那麼好心人給你言無不盡?”
雲生也開始擔心,眼睛陪著到處找,嘴巴卻不肯認輸的說風涼話:“現在好了,要是把你也送上頭條,看你有什麼承受輿論壓力的勇氣。”
慧敏激怒:“蘇運生,你跑來找我做什麼?你那點時間不如留著和林巧苓吃飯聊天,關心梁碧凝是不是受傷害好了。你最好給我馬上馬上消失。”也不想找老方了,氣極衝上樓回家。
雲生拎著放置在一旁很久的魚粥跟著喊:“泥鰍,不是啊,我不是關心她們,我是關心你,喂,別生氣,喂?????”
她把我好心當成驢肝肺!雲生氣怒不已,一袋子魚粥小菜全丟去垃圾桶,順街走攔輛計程車,去趕八點的通告。風入車窗,吹在身上竟分外舒適涼爽,想到剛才和泥鰍吵嘴的情況,雲生反而發笑。在這個寂寞都市,這樣的感覺真的久違了,好象又回到小時侯的樣子,跟泥鰍生氣,拌嘴,又和好如初,反正無論是她還是他都氣不了太久的。不過,要緊的是現在她這份工作有問題,太辛苦了,雲生想,還是要勸她回去讀書,哪有放著醫科不念出來做狗仔的道理?
雜誌社的休息室,慧敏找到怡然自得啃薯片的老方:“喂,不要裝沒事,給我說清楚。”
老方出奇爽快,拿一卷錄音帶給慧敏:“都在這裡了,沒相片。”
慧敏聽錄音,確是早上和雲生的對話內容,氣憤:“你把麥藏哪裡了?”
“草從裡,你家門上面,一共兩個。”
“你打算出賣我的是不是?”
“是。”老方肯定:“我以前就有蘇帥的手機號碼,他打給我的時候我簡直樂壞了。這傢伙一定以為我聽不出他那陰陽怪氣的聲音,說是你的高中同學,我想有料,就告訴他你的情況,想不到你沒反應,還換了號碼。等了好多天他又打來;說你的電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