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落下的時候,夏雷在家裡開始了他的實驗。
他的實驗物件是一隻兔子。
他用繩子將兔子的四隻腳捆住,並固定在桌子上。然後他刮鬍刀剃掉了兔子背上的一部分毛,露出面板。接著他用手指將那部分面板擰上,呈現出淤青狀。最後,他用銀針給兔子扎銀針。
面板淤青,是皮下組織受傷,毛細血管破裂和堵塞的原因。他要用銀針打通兔子身上的堵塞的毛細血管,如果他做到了,那麼理論上他也能用銀針疏通申屠仁的堵塞的血管。這也是他要求一個星期的時間的原因,他必須要實驗過,證明可行才能動手給申屠仁進行針灸治療。
正常的情況下,普通人只能看到兔子身上的淤青的面板,可夏雷不同,他能用他的左眼看到兔子的面板裡面的情況,哪些血管破裂了,哪些血管堵塞了,他都一清二楚。憑著這個無人能比的能力,他才能給兔子扎銀針,換做是別人,就算是擁有五十年針灸經驗的老中醫都無法給一隻兔子扎銀針。
左眼微微一跳,兔子受傷的面板裡面的情況便一覽無遺地進入了夏雷的左眼視線之中,他鎖定了一根堵塞的血管,然後照著那根血管的部位紮下了銀針。沒人研究過兔子的穴位,而他也不是扎兔子的穴位,而是扎血管。在左眼的透視能力的輔助下,他手中的銀針分毫不差地扎入了那根堵塞的血管之中,然後傾斜針頭,慢慢地靠近堵塞的區域。
針頭靠近血管堵塞區域的時候,他的手臂輕輕一抖,一絲內勁順著他的手臂衝卷而下,幾乎在一瞬間就通了銀針。那一絲內勁透過銀針的時候,整根銀針都顫動了一下,針體的溫度也提高了不少!
那一絲內勁衝出針頭,洪水撞擊堤壩一般撞擊著那一條血管的堵塞的區域。沒有聲音,但在夏雷的眼裡,那根堵塞的血管卻爆裂了。跟著,兔子的面板上的淤青更嚴重了。
“我用的內勁太猛了,還得小一些才行。”夏雷總結出了失敗的經驗,然後,他又鎖定了一根堵塞的毛細血管,繼續用銀針加內勁的方式給兔子扎銀針。
這一次,那一根堵塞的毛細血管沒有爆開,只是管壁出現了裂痕,但堵塞的區域卻被衝開了不少,有少量的淤血從血管流了過去。
第三次,血管爆……
第四次,血管破裂……
第五次……
失敗、失敗,成功……
成功、成功、失敗……
反反覆覆,一次又一次實驗,夏雷的下針速度從慢到快,他釋放內勁的火候也漸漸精準,他的經驗也越來越豐富。
第二天一早,他將傷痕累累的圖紙送給了一個鄰居,然後驅車去雷馬製造公司公司去上班。昨天下午下班的時候,梁思瑤讓他去她的家,他沒去。一個星期的時間很緊迫,他必須要將他的針灸術練到一定的程度才行。雖然在梁家也可與做實驗,可當著梁思瑤和梁正春的面給一隻兔子扎銀針,這樣的事情梁思瑤和梁正春會怎麼看?所以,他最終還是將實驗的地點選在了他自己的家裡。
來到公司,神州工業集團的送貨的卡車已經停在了廠區裡。那是最後一批按照合同贈送的升級的裝置。現在,只等新車間建立起來,新招收的員工和裝置都投入生產,雷馬製造公司的升級也就算完成了。
指揮了工人卸了貨之後,夏雷來到了辦公室。
梁思瑤已經為他泡好了一杯金駿眉。她的身上穿著一套黑色的OL制服裝,黑色的外套,黑色的毛呢短裙,黑色的高跟鞋和肉絲,搭配一件荷葉領的白色襯衣,說不出的青春靚麗,成熟性感。
夏雷覺得她比她泡的金駿眉還可口,讓他想品嚐。
“昨天晚上在家幹什麼呢?”梁思瑤笑著問。
“學醫術。”夏雷實話實說。
“非要在家學嗎?”
夏雷笑著說道:“古代的大俠都要選一個山洞閉關,我當然也要選一個地方閉關。我也想去你家,可是有你在,我的心裡想的可就不是醫術了。嗯,我需要一個星期,過了這個星期,我就用我的針灸術給申屠天音的父親治療,沒準我能治好他。”
梁思瑤的櫻唇頓時翹了起來,“又是申屠天音,她什麼時候才能將你還給我?”
夏雷輕輕地摟著她的腰,溫柔地道:“吃醋了?又不是真的,你知道我不是那種人。”
梁思瑤這才露出笑容,轉過身來,獻上了香吻。
熱戀中的女人最愛吃醋,這一點就算是“江湖女兒”的梁思瑤也不例外。不過她吃醋歸吃醋,但心胸很寬廣,也容易哄。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