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賜療養院。”申屠義說道:“現在就跟我們去吧。”
夏雷用腳尖碰了一下申屠天音的腳後跟。
申屠天音心領神會,她說道:“現在這麼晚了,還是明天吧。”
申屠義頓時板起了一張臉,“他是你爺爺,他病危你都不去看他,萬一他今晚就撒手走了呢?你豈不是連他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申屠天風也說道:“是啊,天音,我們還小的時候,爺爺其實最疼你。他現在老了,生病了,你難道不該去看望一下他嗎?他想見你一面,還是在病危的情況下,你連他的這點願望都不能滿足嗎?”
申屠天音猶豫了。
夏雷出聲說道:“天音,你應該去看望一下你爺爺的,我陪你去吧。不知道天賜醫院在什麼地方?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申屠天風冷哼了一聲,不屑地道:“我聽說你以前是在工地上搬磚燒焊的,你這樣的人不知道天賜醫院也很正常。那是一家外資私人醫院,擁有當今世界上最先進的醫療裝置和最優秀的醫生團隊。能在那裡治病療養的人,非富即貴。”
申屠天音皺起了眉頭,“天風哥,夏雷是我的未婚夫,你說話注意一點。你剛才說的話,我不想聽。”
申屠天風笑了笑,“好吧,我以後不說他是在工地上搬磚燒焊的了,這樣行了吧?”
“你……”申屠天音生氣了。
夏雷拉住了她的手,笑著說道:“天音,我本來就在工地上搬過磚,燒過電焊,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別人愛說,就讓他說去吧。靠雙手吃飯並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每一個勞動者也都是值得尊重的。還是說說天賜療養院吧,它在什麼地方?”
吵嘴鬥氣,根本就沒有必要。就算打贏了嘴仗,那又有什麼卵用?
申屠天音說道:“在一座島上,我爸在那裡住過一段時間的院,我知道那個地方。乘船的話要一個小時,乘坐直升飛機的話就用不了多少時間。”
“來之前我們已經準備好了直升飛機,用直升飛機吧,這樣的話很快就可以到天賜療養院了。”申屠義說。
申屠天音說道:“你們呢?”
申屠義說道:“我們剛從天賜醫院回來,就不去了。這樣吧,我現在就讓機師將直升飛機飛過來。它可以在這裡起降,沒問題。”
申屠天音看了夏雷一眼。
夏雷笑了笑,“我恐高,不想坐直升飛機。天音,你能安排一艘船嗎?我想坐船,那樣的話我們也可以欣賞大海的風景。”
申屠義打斷了夏雷的話,“又沒說讓你去,你坐什麼船?”
申屠天風也說道:“我爺爺生病都是被你氣的,你還好意思去見他?你要是去了,他肯定會生氣,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申屠天音說道:“我和夏雷一起去,如果爺爺是因為他生病的,他會向爺爺道歉,這也是應該的。嗯,你喜歡坐船,那我就去安排一艘遊艇吧。”
申屠義和申屠天風對視了一眼,然後父子倆的視線都落在了夏雷的身上,那眼神冰冷如刀。
夏雷的心裡一聲冷笑,暗暗地道:“坐直升機?你們要是在直升機上動什麼手腳,那個時候來一個墜機,你們可就稱心如意了。”
雖然不能確定申屠義父子倆已經在直升機上動了什麼手腳,但這種風險卻是不能去冒的。申屠天音也不是笨蛋,她當然清楚現在這種情況下根本就不能使用申屠義父子倆安排的任何交通工具。所以夏雷一提說坐船,她跟著就說安排遊艇了。
十分鐘之後申屠天音和夏雷出了門。
“明美。”申屠天音對傅明美說道:“我爸就交給你照顧了。”
傅明美點了一下頭,“放心吧,路上注意安全。”
申屠天音從車庫裡取出了車,夏雷也坐進了副駕駛位。
申屠義湊到車窗前說道:“天音,我們今晚就不去了,我們明天來。記住,好生跟你爺爺說話,不要再惹他生氣了。”
申屠天音說道:“我知道怎麼做,我走了。”說完,她驅車進了門前的車道,然後往小區的門口駛去。
申屠天風和申屠義目送申屠天音的勞斯萊斯幻影駛遠,這才相視一笑。
這樣的笑容,似乎有提前慶祝的意義。
“爸,我看我們還是把我大伯接回老家吧,他一個人在這裡我始終不放心。”申屠天風故意用很大的聲音說道。
申屠義也說道:“嗯,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們把你大伯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