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留意到寧靜與張慧蘭的眼神交流,他的心裡琢磨道:“繼續透視寧遠山和池靜秋已經沒有必要了,我找個什麼藉口離開呢?周偉這個時候也該過來了吧?”
“靜子,去媽的房間拿裁縫尺過來給小雷量一量。”張慧蘭說道。
寧遠海也說道:“靜子,快去吧。”
“我……”寧靜的臉紅透了,她想去又不想去,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叮咚、叮咚。就這這時有人按響了門鈴。
“誰啊?”張慧蘭往門口走去。
這個時候誰會來寧靜的家裡呢?
夏雷移目過去,一個念頭,他的左眼視線便穿透了防盜門,一眼便看見了站在門口的人,任文強。
任文強穿著一套白色的西裝,身材頎長,面貌英俊,氣場也足足的。他的手裡捧著一束紅色的玫瑰花,面上帶著笑容,正等著房門開啟。
夏雷心中一動,暗暗地道:“等任文強進來我就走,他倒是一個現成的藉口。”
張慧蘭開啟了房門,一看是任文強,她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不冷不熱地道:“怎麼是你?”
任文強笑了一下,“伯母好,靜子在家嗎?我想約她去看一場電影。”
張慧蘭說道:“我家靜子不舒服,還是不去了,你去看吧。”
“不舒服?我去看看她。”任文強一副擔憂的樣子。
任文強想進門,但張慧蘭卻擋著門口不讓路,“這麼晚了,你回去吧。”
任文強是一個聰明的人,他不相信張慧蘭會無緣無故給他冷眼。他小移了半步,視線也移到了客廳裡面,然後他便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夏雷和寧靜。這一看他突然就明白了過來,一股羞辱的感覺也襲上心頭,他的情緒也一下子就失控了,抬手指著夏雷吼道:“夏雷,你給我滾出來!”
夏雷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不是因為任文強衝他發火,而是因為任文強的聲音太大了,他擔心隔壁的寧遠山和池靜秋也聽見了。池靜秋和寧遠山正在密談這麼對付他,而他卻出現在隔壁寧靜的家裡,寧遠山和池靜秋都是狐狸一般的人物,兩人會相信這是一個巧合嗎?
“你這人這麼回事?”夏雷還沒開腔,張慧蘭就先發飆了。
任文強冷笑道:“怎麼?現在看夏雷比我有出息了,你們又後悔了,想撮合寧靜與夏雷了嗎?寧靜不是商品,她是一個人,她應該有自己的生活!”
“你……”張慧蘭氣結當場,她沒想到任文強敢這樣說她。
夏雷起身向門口走去。
寧靜拉住了夏雷的衣袖,眼眸裡已經浮現出了淚花,“夏雷,你能不能不和他在這裡吵?我……受不了。”
夏雷本來是想上去一腳踹倒任文強的,可一見寧靜痛苦的樣子,他又有些不忍心了。遇到張慧蘭和寧遠海這樣的父母已經是她的不幸了,如果他和任文強在這裡大吵一架,甚至發生打架鬥毆的事情,那對她又是一種傷害。她本來就是一個文靜柔弱的女人,她會承受不了的。
“嗯,我不會跟他吵架的,我得走了,我的朋友差不多就這個時候會過來找我。”夏雷說道。
寧靜鬆開了夏雷的衣袖,眼裡的淚花更明顯了。
“夏雷!你給我滾出來!”任文強繼續在門口叫囂,一點都沒顧忌寧靜的感受,他似乎想引起這裡的住戶的注意,讓寧靜丟臉。
夏雷大步走了出去,“你小聲點,吵什麼吵?”
任文強冷笑了一聲,“你以為你是誰?我應該聽你的嗎?”說到這裡他忽然兇惡地道:“你害得我離開了永珍集團,這筆賬我們今天該算一算了!”
夏雷看著任文強,他忽然想起了這傢伙是柔道八段,難怪敢這樣跟他說話。不過一個柔道八段他並沒有放在眼裡,他斜眼看了一下,這個時候寧遠山和池靜秋已經從隔壁門裡走了出來。任文強的聲音果然是驚動寧遠山和池靜秋。
“夏雷?”池靜秋的眼眸裡頓時閃過一抹驚慌的神色,“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沒等夏雷說話,寧遠山便走了過來,一邊說道:“你們吵什麼吵?你們都是有文化的年輕人,也不怕被人笑話?”
這看似一句勸架的話,可是夏雷卻聽出了挖苦的味道,因為這裡就只有他一個人是高中生,而任文強和寧靜都是博士生,就連池靜秋也是名牌大學畢業。一個高中生,算什麼有文化的人?
“寧董。”任文強打了一個招呼。寧遠山出現,他收斂一些。
“嗯。”寧遠山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