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美國知道了,他們似乎想利用阿妮娜讓我招供,然後用他們所掌握的證據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還有,阿妮娜是被逼的,他們威脅她,如果不配合他們行動,她就會被判終身監禁。”
龍冰看著夏雷,“你打算怎麼做?”
夏雷苦笑了一下,“她是德國人,她被德國特工威脅,我能怎麼辦?我不知道。我覺得她挺可憐的,如果不是我,她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龍冰說道:“如果不是你,她現在大概在歐洲的某個黑人社群的妓院裡接客。這事你不要有惻隱之心,做你該做的事情就對了。”
夏雷沉默了,不管阿妮娜,這事很容易做到,可他的良心卻會不安。
“好了,待會兒你會住進病房,不要在她的面前露出馬腳,儘量與她還有那兩個德國特工周旋。我會監視那兩個德國特工,一旦他們聯絡那個間諜,我們就能抓住他。”龍冰說道。
夏雷默默地點了一下頭,他此刻已經沒有心情去想什麼任務了,他想到的是阿妮娜,他應該怎麼面對她呢?
幾分鐘後夏雷被推出了手術室,鼻子被紗布包著,紗布裡面還塞了藥膏,看上去還真像是一個剛剛做了鼻腔手術的病人。
“盧卡斯,你怎麼樣?”移動病床一出手術室阿妮娜就迎了上來,眼中滿是關切與擔憂。
“沒事,沒事,你不用擔心。”夏雷的聲音顯得很“虛弱”。
龍冰將夏雷推進了一間沒有病人的病房之中,隨後還為夏雷打上了點滴。不過輸的不是什麼藥物,而是生理鹽水和葡萄糖。
與阿妮娜一起過來的德國翻譯安德里亞斯用中文詢問龍冰,“護士小姐,這位先生得的什麼病?”
龍冰說道:“他吃了催。情的藥物,但他的鼻子天生有缺陷,太興奮的話容易造成血管破裂。沒事了,我們已經處理了。以後不要讓他吃那種藥了,真是的,他這麼年輕,根本就不要吃那種藥。他的身體沒問題,輸了液就可以走了。好了,就這樣。”說完她離開了病房。
安德里亞斯用德文將龍冰說的話翻譯給了阿妮娜聽,他看阿妮娜的眼神也好生奇怪。
阿妮娜的臉紅了,尷尬地道:“嗯,我知道了,安德里亞斯先生,謝謝你,你回酒店吧,我留下來陪他。”
安德里亞斯也離開了病房。
阿妮娜坐在床邊,緊緊地握著夏雷的手,“盧卡斯,對不起,我……我在酒裡放了點增加情趣的藥,但我不知道你的鼻子有問題,不然的話我不會那樣做的。”
“那是什麼藥啊?”夏雷明知故問。
阿妮娜避開了夏雷的眼神,言辭有些閃爍,“那是、那是能讓你要我的藥。你知道的,我喜歡你,我想要你,可你太害羞,如果你能主動一點,我根本不會在酒裡放藥。”
到底是西方的女人,在情感和性的方面遠比東方女性開放,喜歡對方就會直接說出來,想和對方上床也會直接說出來。
她如此直白,夏雷反倒有些尷尬了,“你知道的,我有……”
阿妮娜打斷了夏雷的話,“那是假的,勞拉根本就不存在,你別想再騙我。”
夏雷苦笑了一下,“我有未婚妻,她叫梁思瑤,你見過她,在博覽會上的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孩。”
阿妮娜的眼神頓時一黯,說不出話來了。
夏雷也不說話了,他的腦子裡塞滿了事情,亂糟糟的一團。
輸了液,夏雷和阿妮娜離開了醫院,打車去了海珠國際大酒店。夏雷的車還在酒店的停車場,送阿妮娜回酒店也有一個回來取車的目的。
“回去休息吧。”夏雷擁抱了阿妮娜一下,“你不必自責,沒什麼的,我不會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阿妮娜這才勉強露出了一絲笑容,“我還能見你嗎?”
“當然可以,你已經有我的電話了,你可以打電話給我,約我也行。”夏雷說道:“那就這樣吧,晚安。”
“盧卡斯。”阿妮娜忽然叫住了轉身離開的夏雷。
夏雷回頭看著她,“還有什麼事嗎?”
阿妮娜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來,“沒什麼,晚安。”
夏雷的心中輕輕一聲嘆息,上了車,然後驅車離開了酒店。
阿妮娜沒有勇氣告訴他真相,他其實能理解她,面對終身監禁的威脅,她沒有別的選擇。
夏雷沒有去梁思瑤家,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他剛剛在樓下停好車,江如意家的燈光就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