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的事情,但對我們這邊來說卻是幾百號人吃飯的問題。你們把我的公司封了,而且一封就是半年,我拿什麼給工人發工資,我拿什麼給工人買保險?這是斷人生路的事情,工人們心裡有氣,發洩一下,這也不行?我不是沒有勸過他們,可沒人聽我的啊,我能怎麼辦?”
胡厚似笑非笑地道:“你就不怕被抓起來啊?”
夏雷笑著說道:“胡市長,要是把我抓起來就能解決問題,你現在就讓人來抓我,我一句怨言都沒有。”
胡厚搖頭苦笑。雷馬製造公司的工人只是在街上走走,拿的標語也是悲情的標語,連一個敏感的詞語都沒有,他又憑什麼抓夏雷?而一旦他將夏雷抓起來,非但解決不了眼前的問題,還會讓事態往更糟糕的方向發展。
“夏雷,不是我不為你主持公道,而是……政治是這個世界上最複雜也最骯髒的東西,你是局外人,你沒法體會到我的難處。我就是想幫你的忙,我也沒那份力氣。我要是硬撐著站在你這邊,我非但維護不了你的利益,我也會下臺。所以,你還是要理解一下我的難處啊。”
“理解,所以我來了這裡。”夏雷說道。
就連釋伯仁都幫不上忙,胡厚一個小小的市長就更不用提了。
這時餐廳的服務員推開了雅間的門,開始上菜了。
菜不多,但都很精緻,很上檔次。
服務員用啟瓶器啟開紅酒的時候,胡厚的手機忽然響了,他起身往外走,一邊說道:“不好意思,我接一個電話。”
夏雷點了一下頭,目送胡厚走出雅間。他的心裡有些好奇,這個時候誰會給胡厚打電話?這個念頭一動,他的左眼微微一跳,雅間的木質牆壁頓時消失在了他的左眼的視野之中。
胡厚正站在雅間外面的過道里接聽電話,臉上的神色很恭敬的樣子。
夏雷的左眼的視線鎖定了胡厚的嘴唇,用唇語解讀他的語言。
“嗯……古先生,人我已經約來了,你什麼時候過來?嗯……我的意思是你們雙方坐下來好好談談,現在事情鬧成這樣,我下不了臺啊……對對,凡事都有一個解決的辦法,你們雙方坐下來談,我做箇中間人,我們一起把矛盾化解了,你看好不好?嗯嗯,我等你。”胡厚結束通話了電話。
夏雷也收回了視線,心裡暗暗地道:“原來是想當和事老,不過以胡厚的面子,他最多能約古可武來,不可能約到古定山。古可武要過來與我談判嗎?等等……胡厚說‘人我已經約來了,你什麼時候過來’,這麼說其實不是胡厚主動約我,而是有人讓他約我……”
胡厚走了進來,雅間裡的服務生將紅酒倒進了醒酒器之中,然後推著餐車離開了。
“不好意思。”胡厚入了坐,他看著夏雷,想說什麼,又不好啟口的樣子。
夏雷的視線卻落在了服務生放在桌上的醒酒器上,悄無聲息地喚醒了左眼的微視能力。在他的左眼裡,透明的醒酒器和裡面的紅酒瞬間被放大,就像是一個紅色的游泳池,所有的東西都被放大了,變得無比清晰。他很快就發現了醒酒器的瓶底裡有一些白色的粉末狀的東西,它們正在緩緩地溶解。
夏雷的視線跟著又移到了服務生剛剛端來的幾道熱菜上,他發現這幾道菜裡也有類似的白色粉末,它們比紅酒裡面的白色粉末溶解得更慢,也更明顯。
這是一個陷阱!
夏雷的心裡一片雪亮。如果是古可武約他,他就算赴約,那肯定也是充滿戒備的。可是胡厚約他,他就不會有戒備之心。事實也是如此,如果不是用唇語術解讀了胡厚的語言,發現了破綻,他根本就意識不到這是一個陷阱!
胡厚拿起了醒酒器,“我們先喝點紅的吧。”
“嗯。”夏雷應了一聲,視線再次穿透了雅間左側的木壁。
左側的雅間裡沒有食客。
夏雷的視線穿透右側的木壁,右側的雅間裡坐著兩個人,董武和秦七。兩人面前的餐桌上沒有酒菜,只有一把寶劍。
董武和秦七的視線都聚集在雅間與雅間之間相隔的木壁上,沒有交談,都卻屏聲靜氣地聽著這邊的動靜。
夏雷收回了視線,看著胡厚給自己倒的一杯紅酒,笑著說道:“胡市長,我們先乾一杯吧。”
“好啊。”胡厚端起了高腳杯,與夏雷碰了一下杯,然後仰頭喝酒。
夏雷卻趁著胡厚仰頭的時候,飛快地將酒杯之中的紅酒從肩頭上潑到了身後的一盆滴水觀音裡。之前秦香的訓練發揮了作用,他的手快到了極致。胡厚還沒將杯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