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走動,步態優雅。她低著頭,好像在想著什麼問題。
以前,她一出現,肯定會說一句話,就是那句“我已經記住你的臉了”,接下來的一句也必然是“我已經等你很久很久很久了”,可是這一次她什麼都沒說,只是埋著螓首走路。
“難道她的意識形態不是固定的,會改變?”夏雷心中好奇,觀察了一下,卻連半點規律都沒有發現。
“哎。”永美公主忽然嘆了一口氣,坐在了一張椅子上。
夏雷目瞪口呆,他剛剛還在想永美公主是不是又類似正常人的意識形態,轉眼間永美公主便表現了出來!
雖然只是一聲嘆息,可這對於夏雷來說卻猶如說了三百句話一樣讓他激動。很簡單,如果沒有情緒,沒有類似正常人的意識形態,她怎麼會嘆息呢?
就在夏雷一片天馬行空的猜想中,永美公主雙手託著香腮,一雙宛如秋水般的美眸也直盯盯地落在夏雷的身上。
這樣的姿勢,胸部倒是有所遮掩,可一雙大白長腿間卻毫無遮掩,一覽無餘。那神秘雅麗的景色能讓人鼻血奔流,甚至激發原始的野性。
夏雷不知道該往哪看了,可又不得不緊緊地盯著她,觀察著她的所有的變化。對視了半響,他試探地道:“你拉鍊開了。”
永美公主低頭往下看了一眼。
夏雷心中頓時一聲驚呼,“她知道我在說什麼!”
一秒鐘後,永美公主抬起了頭,再次看著夏雷,然後說道:“我記住了你的臉。”
夏雷,“……”
這一剎那間,所有的幻想都破滅了。
連續幾次嘗試,夏雷放棄了。除了那一聲莫名其妙的嘆息,永美公主再沒有說出任何新鮮的內容,她還是那兩句話,翻來覆去。那兩句話好像是她的萬金油答案,無論他提出什麼問題,她都用來回答他。搞得他都快瘋了。
“看來,我得去一趟耶路撒冷了,要解開古合金和青銅寶書的秘密,最基本的條件就是將所有的東西湊齊。湊齊之後,那些類似零件的古合金真的會拼湊成一隻盒子嗎?可它不會是潘多拉魔盒,是災禍之源?”夏雷的心中充滿想象和擔憂。
片刻後,夏雷離開了地下實驗室。在離開之前,他將門口的戰士叫了進來,在對方的注視下將兩塊古合金和青銅寶書放進了保險櫃之中。那個戰士穿著全套的防護服,生怕被瘟疫沾染上的樣子,就算是看著也離得遠遠的。
夏雷將東西放好後轉身離開。這一次,他沒有將永美公主關起來。
他有他的考慮。永美公主莫名其妙發出了一聲嘆息,如果給她更多的在外界待著的時間,讓她接觸更多的事物,她會不會有更多的自我意識的體現呢?這就是他的目的,他要返歸永美公主“自由”。
他一點也不擔心永美公主會跑到很遠的地方去,然後與他失去聯絡。因為從第一次釋放她出來,她就像是他的一條跟屁蟲,他在哪,她就在哪。
從地下室出來,夏雷才發現天色已經黑了。他忽然覺得肚子有點餓,然後就進了別墅裡的廚房,煎了兩份牛排,他自己一份,另外一份是給阿妮娜準備的。
他剛從廚房出來,阿妮娜就回來了,她嗅到了香味,高興地道:“哇,盧卡斯,你做了牛排嗎?好香!有我的份嗎?”
“知道你肚子一定餓了,我多做了一份,一起吃吧。”夏雷說。
阿妮娜走進飯廳,親吻了夏雷的臉頰,然後坐到餐桌前享用夏雷做的牛排。
夏雷倒了兩杯紅酒,一杯遞給了阿妮娜,一杯留給了他自己。
“謝謝。”阿妮娜喝了一口紅酒,很愜意很舒服的樣子,“這才是單身派對的情調嘛,想好節目了嗎?你要是沒有節目的話,我倒是有幾個很好的點子,我一定要送給你一個難忘的單身派對。”
就這一句話,夏雷手中的叉著一塊牛肉的叉子差點掉在餐桌上。原本應該是一次傷心的分手,到了女機械師這裡卻變成了派對,搞得喜氣洋洋的,還有節目!
這時,永美公主忽然湊了過來,將一顆螓首往夏雷手邊的高腳杯俯了下去。
夏雷的注意力跟著就被轉移了,心中驚訝地道:“她想幹什麼?她想喝酒嗎?”
一個連真實的身體都沒有的女人想喝酒,這件事真的很詭異。
永美公主的螓首在酒杯上方約一尺的高度停了下來,她的鼻翼動了動,那樣子好像是在嗅紅酒的味道。然後,她伸手去拿酒杯。可是,她的柔荑一下子就穿過了酒杯,什麼都沒能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