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米之外，雪佛蘭Suburban越野廂車的駕駛室裡夏雷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蘇笑，用唇語解讀術解讀蘇笑的話語。

蘇笑收起了她的手機，這個電話的時間很短，前後也就十幾秒鐘的時間。

夏雷打燃火，調轉車頭往雷馬軍工廠的方向駛去。

行車途中，夏雷給梁思瑤打了一個電話。

“思瑤，是我，夏雷。”

“我知道是你。”梁思瑤的聲音，“肯給我打電話了嗎？”

夏雷說道：“我問你，你最後一次見到龍冰是什麼時候？”

“你打電話給我就是問龍冰在哪嗎？”梁思瑤的語氣裡帶著一點淡淡的醋意。

夏雷說道：“這事很重要，告訴我，你最後一次見到龍冰是什麼時候？”

手機裡梁思瑤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好像是昨天吧，今天我在局裡沒看見她。她出了什麼事了嗎？”

“她被帶走調查了。”

“什麼？這是怎麼回事？”梁思瑤驚訝地道。

夏雷輕輕嘆了一口氣，“是因為我的原因。”

“我明白了，需要我為你做點什麼嗎？”梁思瑤的聲音裡充滿了關切的意味。

夏雷說道：“暫時不需要。你就當不知道這件事，在101局裡也不要打聽龍冰的下落，該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如果……如果我也被帶走調查，你會搭救我嗎？”

“會。”夏雷結束通話了電話。

回到雷馬軍工廠，夏雷直接去軍火倉庫。出來的時候，他的肩頭上背了一隻工程塑膠箱，很沉的樣子。

夏雷提著軍用帆布包回到了別墅。守門的特種兵警衛跟夏雷打招呼，其中一個問道：“夏先生，箱子裡裝著什麼？”

夏雷說道：“一支XL2500狙擊步槍，我要改裝一下。”

那個特種兵警衛說道：“夏先生，能不能……”

夏雷一下子就怒了，“混蛋！在我的地方，我做什麼還需要經過你們的同意嗎？你們是什麼東西？誰給你們的命令讓他親自來跟我談！”

兩個特種兵警衛漲紅了臉，心中又氣又委屈，卻不敢向夏雷發火，更不敢強行檢查夏雷手中的工程塑膠箱。他們其實也心知肚明，他們其實沒有許可權檢查夏雷的物品。

夏雷冷哼了一聲，提著工程塑膠箱進了別墅。

凡凡的實驗室裡還亮著燈。

夏雷在實驗室門口停頓了一下，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凡凡正在調配一管生物藥劑，非常專注的樣子。

夏雷將工程塑膠箱放在了一張桌子下，然後才出聲說道：“我回來了。”

凡凡這才察覺到夏雷進來了，她回頭看了夏雷一眼，然後又回過了頭去，一邊說道：“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了。”

夏雷走了過去，看了一眼凡凡正在調配的生物藥劑，然後又將視線移到了一個顯示器上。在那臺顯示器上有一些藥物的名稱，還有一些生物化學的計算公式，看上去很複雜的樣子。不過這種複雜只是對於別人而言，在他的眼裡，這些內容並不是算什麼高深的知識，他的大腦只要稍微活動一下就能看明白。

也就是這些內容讓夏雷心中怦然一動，“凡凡，你在研究那種解毒劑嗎？”

“對，你看出來了？咯咯。”凡凡回眸一笑，“我的思路很正確，今天的工作也很順利，我估計再給我一段時間我就能成功。”

“我以為你已經成功了。”夏雷說。

凡凡說道：“哪有那麼容易啊，這是一件很複雜的生物工程。我得一步一步地嘗試，在一堆錯誤之中找出正確的配方。”說到這裡，她將手中的一管藥劑遞到了夏雷的面前，然後笑著說道：“你覺得它是成功的嗎？我告訴你，一旦我將它放在我的身體之中，它會讓我那裡發炎。”

夏雷的視線再次移到了那臺顯示器上，他的大腦突然切入了另外一種模式。在他的大腦裡，數不清的藥物和生物材料雪花一般出現，還有許許多多的生物化學公式。他的大腦不斷地將各自藥物和生物材料的成分拆解，演算，然後進行可行性的組合。

一個一個的錯誤出現，每一個錯誤都會給出提示，讓下一次演算和組合往著正確的方向前進。凡凡說得沒錯，這樣的實驗其實就是在一堆錯誤之中找正確的答案。凡凡需要一點點地去嘗試，可是夏雷卻不需要，他只需要透過她的大腦來演算，來做模擬性質的組合。所以，凡凡需要十天半個月，甚至更長時間才能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