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階級的家。
夏雷穿過客廳,進入廚房,在冰箱裡找到了一瓶果汁和一根熟香腸。他顧不得洗手和什麼就餐禮儀了,抓著香腸就開啃,然後又猛灌了一口果汁。他實在是餓壞了。
幾分鐘後,夏雷填飽了肚子,他小心翼翼地爬上了二樓。他來到了一個房間門前,左眼微微一跳,房間裡面的情況頓時進入了他的左眼的視野。
門後的房間是一個寢室,床上躺著兩個女人。兩個女人相擁而眠,很親熱很甜美的樣子。在床邊的床頭櫃上放著好幾樣矽膠玩具,很凌亂地擺放著。床頭上方的牆壁上畫著一張鑲了鏡框的婚紗照,但照片中沒有男人,只有兩個女人。
“我暈……這是女同的家。”夏雷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迫切需要一套乾淨的男人的衣服,可在兩個女人的家裡,他顯然沒法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猶豫了一下,他最終還是輕輕地推開了房門,躡手躡腳地往那隻放著很多矽膠玩具的床頭櫃走去。
在普通人的眼裡,那些東西只是取悅女人的玩具,但在他的眼裡那卻是製造人皮。面具的主要材料。
幾分鐘後他退出了房間,他不僅拿走了那些玩具,還拿走了好些化妝品,以及一套女人的衣服和一隻金色的假髮套……
黎明的曙光碟機散了黑暗,沉睡的杜塞爾多夫市甦醒了過來。藍色的萊茵河就像是一條絲帶,在朝陽中閃閃發光。
一輛計程車在一條街道上停了下來,一個身材高挑的金髮女郎從計程車上走了下來。她從一隻女士錢包之中掏出了二十歐元遞給了司機,然後沿著人行道往前走。
兩個德國警察迎面走來,其中一個一邊行走,一邊拿著一隻對講機在說著話。
金髮女郎與兩個德國警察擦肩而過。
“站住!”一個德國警察忽然大聲叫道。
金髮女郎的身子頓時僵了一下,她回頭看去。卻見兩個德國警察快速向人行道上的一個亞洲裔青年走去,眨眼就將那個亞洲裔青年堵在了中間。
“請出示你的證件。”一個德國警察說道。
“抱歉,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亞洲青年用漢語說道。
“證件!”
“真的聽不懂,你能說英語嗎?要不,韓語也行。”
金髮女郎轉過了頭去,繼續往前走。
街道的盡頭是一家華人開中餐廳,只經營午餐和晚餐,這是早上,餐廳裡並沒有客人。金髮女郎路過餐廳門口的時候,一個女服務員正拿著拖布拖地,還有一個亞洲中年男子站在櫃檯後面用計算器算賬。
金髮女郎走了進去。
“抱歉,這位女士,我們還沒有營業。”拖地的女服務員操著生硬的德語說道。
金髮女郎沒和她說話,直接向那個那個算賬的中年男子走了過去。
“喂?女士,我們還沒有營業,請你中午再來。”女服務員追了上去,卻不敢貿然伸手拉住金髮女郎。
站在櫃檯後面的男子抬頭看著夏雷,眼神之中充滿了警惕和戒備的意味,他試探地道:“這位女士,請問你有什麼需要嗎?不過你也看見了,現在並不是我們的營業時間。”
金髮女郎壓低了聲音,“請問在哪能買到杜塞爾多夫隊的主場球票?”
金髮女郎的聲音很奇怪,像男人也像女人,給人一種人妖一般的感覺。
站在櫃檯後面的男子頓時愣了一下,他跟著說道:“真巧,我也是杜塞爾多夫隊的球迷,我剛好有一張多餘的主場球票,我可以把它給你。你願意出多少錢?”
“二十一歐元。”金髮女郎說。
“請跟我來。”中年男子離開了櫃檯,往餐廳內部走去。
金髮女郎跟著中年男子進了一個倉庫。進入倉庫,中年男子突然轉身,一支手槍也抵在了金髮女郎的頭上,他冷聲說道:“你究竟是誰?”
金髮女郎用漢語說道:“你的許可權不夠,讓龍科長出來見我。”
剛才,金髮女郎還是一種類人妖一般的腔調,可現在卻是真正的男人口音了,而他說的也是地地道道的漢語。
“你是……”中年男子似乎猜到了眼前之人的身份,可他卻又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因為他猜到的那個人是男人,正被德國人和美國CIA全城搜捕的男人,而站在他面前的卻是一個很真實的女人,她有著女人的臉蛋,高聳的胸部,屁股也很翹。
金髮女郎將圍在脖子上的紗巾扯了下來,露出了男性才有的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