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兒離開之後他從衣櫥裡拿出了探子和一張獸皮被子,在靠近窗戶的地板上鋪好了他的“床”。
隔著窗戶,夏雷看到了與森林融為一體的阿希米斯部落,一座座樹屋,一條條蛛網一般在森林裡延伸的街道。這裡的一切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場不真實的夢,不知道什麼時候一覺醒來,眼前的這一切都會消失。
夏雷的視線移到了阿希米斯的山頂方向,在那白雪覆蓋的山頂上有一片建築。與這裡的建築不同的是那些建築都是用石頭砌成的,非常雄偉,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非常大的神廟。
夏雷的心裡暗暗地道:“我和阿瑪剛角鬥的廣場後面有一個天空神廟,規模也很大,山頂上的那座看上去更大,那又是什麼神廟?阿希米斯人沒有必要在同一座山上修建兩座同樣的神廟吧?如果不是神廟,那是什麼地方?”
就在夏雷心中一片猜想的時候,窗外忽然傳來了清脆的歌聲。
那是一個年輕的女人的聲音,用的是阿希米斯語,歌詞的大意是:我的愛人,我聽見了你從聖地之中傳來的笑聲。你的聲音是那麼的迷人動聽,我怎麼也聽不夠。那個殺害你的人被人揍了個半死,勇士的榮耀碎了一地。我知道你喜歡這樣的故事,所以我要唱給你聽。你才是我心中的勇士,我愛你,我愛你……
歌聲斷斷續續,夏雷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他很快就看見了唱歌的女人。就在“藍木老爹雜貨店”的旁邊的一棵巨樹的樹冠上,一座樹屋之中,一個年輕的阿希米斯女人正在樹屋的窗戶邊唱著歌。
女人的旁邊放著一盞植物油燈,跳躍的火光照著她的臉頰。
她很安靜,很漂亮,就像是一株在燭光之中盛開的異域玫瑰。
“這歌詞,唱的不就是我和阿瑪剛角鬥的事情嗎?聽她唱的意思,難道她的愛人死在了阿瑪剛的手中?”夏雷的心裡暗暗的想著。
年輕的阿希米斯女人還在歌唱,也許是唱到情深處,她的眼角滾下了兩顆淚珠。在油燈的火光映照下,那兩顆眼淚就像是閃閃發光的的珍珠。
傷感的情歌,傷心的女人,這些都是容易觸動男人心絃的因素。
夏雷從他的地鋪上爬了起來,然後出了門。他踩著一條直徑起碼一米的巨大樹枝向那個女人的樹屋走去。雖然是不同的兩棵樹,可如此巨大的樹的樹冠沒有可能不擠在一起,所以兩棵巨樹的樹枝也成了天然的“小陌”,從那些巨大的樹枝上可以很輕鬆的走到另一棵樹上去。
夏雷去“竄門”卻不是這個傷心的女人的歌詞觸動了他的心絃,讓他雄性激素爆發,想要去安慰人家。而是這個傷心的女人讓他萌生了了一個想法,這個想法與他剛才思考的問題有關,那就是藍吉兒和藍木老爹的身份秘密,還有能力秘密!
藍吉兒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便對他說知道他的秘密,而他忌憚與藍吉兒身上的針對烙印之力能量的神奇免疫力不敢控制她的大腦竊取她的深度記憶,可眼前這個悲傷的女人不同。她看上去只是一個普通的阿希米斯女人,而她對他心存感激,不會有戒備。那麼為什麼不在這個女人的身上尋找想要的答案呢?作為藍木老爹和藍吉兒的鄰居,她一定知道很多關於藍木老爹和藍吉兒的事情。還有就是她也是一個阿希米斯人,如果她的身上也有著藍吉兒身上所擁有的神秘免疫力的話,那麼藍吉兒就是正常的。如果她的身上沒有那種免疫力,那麼藍吉兒就是阿希米斯部落裡的“最特殊的一個”!
橫貫天空的樹枝很快就被夏雷甩在了身後,他來到了女人的窗戶前。女人並沒有發現他,依舊在歌唱。她的歌詞都是隨性發揮,可並不凌亂,由始至終都圍繞著一個愛與思念的主題,很是感人。
夏雷在女人的窗戶前停下了腳步,然後咳嗽了一聲。
女人被夏雷嚇了一跳,慌忙站了起來,雙手也護住了高聳的胸部。這是一個自我保護的動作。不過再看清楚站在窗外的人是那個神奇的人類小子的時候,她的緊張感頓時消失了,不過她還是充滿了戒備了警惕,“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夏雷的臉上帶著笑容,他回手給女人指了一下藍吉兒的樹屋,“我暫時住在那裡,我們兩家不遠,算是鄰居吧。我聽見你唱歌,被你的歌聲吸引了過來。很冒昧打攪你了,如果你不想這樣的話,我現在就回去。”
“不,不用。”女人的手從胸部上放了下來。
那一雙手從胸部上放下的時候,兩座高峰頓時輕微的顫動了一下。剛才隔著一段距離,夏雷並沒有留意到。現在近在咫尺,他才忽然發現他面對的是一個阿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