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事了,我好害怕……”終於說出實情了,他怕小然嘲笑他。
“我,我沒事……”
“現在就過來好不好,我要你今晚在我身邊。”方知墨無助的哀求。
“哥……”裴然倒抽一口冷氣,不知安辰羽什麼時候進來了,不動聲色站在她身後,霸道的攥住她握手機的素手,轉而輕輕趴在她另一側耳邊,輕喃,“掛電話。”
“太晚了,我怕黑,哥,明晚我一定陪你好不好?”她緊緊咬著下唇告訴自己一定要微笑,安辰羽的手已經漫不經心的搭在她肩上。
啪,安辰羽替她結束通話,隨手將手機扔進洗臉池。裴然一驚,急忙將手機撈上來,不停的擦拭,這是哥哥買給她的禮物……
“喜歡手機就告訴我,我送你一百個比這個好無數倍的。”他寵溺的說著甜言蜜語,心裡癢癢的,眼底的不良企圖也愈發明顯。
“……”
雙手無助的扣緊大理石臺面,裴然僵硬的站在原地,鏡子裡的女孩,那張臉嚇了她一跳,沒有痛苦沒有波動,麻木的彷彿是另一個人。
“跟我來。”他理所當然的牽著她冰冷的手,像牽著一隻小狗。裴然的肩膀輕輕顫抖。
抽過血加低血糖,疲倦,無力不斷的湧上,可不管他對自己做什麼,裴然都沉默的接受。拉著她冰涼的小手,安辰羽忽然發現自己其實挺喜歡她的,倒也不介意跟她長久的留在身邊,前提條件是她必須與方知墨劃清界限。
自從看過匿名影片後這個想法便與日俱增,他從不委屈自己,喜歡的東西就一定要爭取。至於那個匿名的人,他已經在追查,相信很快就有結果。
早先受了點風寒,她的嗓子很乾,連吞嚥都會疼,也沒敢出聲,緊緊的閉上眼。
半夜她從噩夢裡醒來,臉色慘白的讓人於心不忍,安辰羽問她怎麼了,她說不出話,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陷入了中度昏迷中。
掛了一瓶葡萄糖,兩瓶退燒針,期間有經驗的李嬸又給半昏迷的裴然餵了一大碗人參紅棗湯。直到下半夜,安辰羽第三十次探了探裴然額頭,燒才開始減退。
她一直在囈語,最多好眠十幾分鍾,無助的眉頭始終緊蹙,偶爾會在噩夢裡猛然抖一下,安辰羽沒辦法只好將她摟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