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穿著黑色西裝的歐洲男子從四面八方湧來,可惜撲了個空。
“你是誰,他們為什麼要追你!”裴然嚴肅的問。
燕為卿抹了把額頭的汗,劫後餘生,立刻嬉皮笑臉道:“我命苦啊,被人追債呢!謝謝小姐救命之恩!”
當車子停靠一處安全港灣時,他側過精緻俊美的小臉,笑眯眯看向後車座上的裴然,一愣,是她!
街道停車場的八個西裝男氣喘吁吁,眼看就抓到人了,居然又給他跑了!其中一名肌肉最壯碩的男人氣急敗壞給了屬下一巴掌。然後撥通電話,對著那頭熟練的操著一口純正的西班牙語,態度頗為恭敬!
“王妃,請息怒!我們追著殿下趕到普羅旺斯小鎮,誰知道他有同夥,開著一輛法拉利潛逃了!”
電話那邊似乎罵的很兇,西裝男一臉尷尬,點頭哈腰,最後急忙道:“是是是,我們一定盡力,請王妃息怒,以身體為重。我們一定會把殿下完好無損的帶給王妃!”
心裡火仇火燎,該死的,什麼王妃,簡直就是一隻更年期的母老虎,自己兒子看不住,就會拿他們這群保鏢開涮!
……
“你不記得我了嗎?”燕為卿微微一笑。
“你是……”在望見那雙墨綠色的眼眸時,裴然所有的記憶都回來了。“是你給我的允諾幸福……”
“沒錯,好吃?很多女孩覺著它苦,可是我非常喜歡,我就喜歡帶著苦澀的巧克力。”
“我也很喜歡,謝謝你。”
“我們為什麼這麼有緣分呢?已經是第三次見面了,再不好好認識一下我可能要後悔一輩子,說不定你是上天送給我的新娘。”他促狹的眨巴下眼睛,覺著裴然微紅的粉頰十分可愛。
“我們見過三次麼?”她記得這是第二次吧。
“當然!你忘了麼,第一次,你哭的好慘,鼻子還流血,我要送你去醫院,你頭也不回的跑了,好像怕我跟你要打車費一樣。”他嘟了嘟嘴,很遺憾的提醒那個不是很愉快的回憶。
哦,那一次是她被安辰羽打了一個耳光,當時也不知是痛的還是怕的,慌不擇路的逃跑,呵呵,沒想到風水輪流轉,今天他也慌不擇路的跳進了她所在的車。這咱冥冥中的緣分還真是奇妙。
“我叫燕為卿,你呢?”
“我叫裴然。”
“你的名字怎麼聽著耳熟!”兩個人異口同聲。
他記得不久前有個患者叫裴然,可惜當初為了給安辰羽一個下馬威居然給推了。
她記得有個心理醫生叫燕為卿,很大牌,脾氣也不好。
兩個人尷尬的相視一笑,一切不言而喻。燕為卿撓了撓頭,笑道:“我不知道你就是裴然,否則一定專門接待你。現在身體好些了麼,有沒有需要我的地方?”
男子的聲音很有磁性,在那張玩世不恭的笑臉下有著一雙理性而淵博的墨綠色眸子,像動人的汪洋。
“現在我好多了。”
“可是你的眼睛告訴我你不開心啊,為什麼呢?”這個男人的聲音彷彿有著天生的魔力,誘惑人願意剝開心扉,與他傾訴所有。裴然險些忍不住脫口,急忙收咽目光,不看他的眼睛,彼此只是陌生人,說的太多,是不是很奇怪?
“我很好……呃……”還沒說完,她左手就被對方捏在手中仔細的觀看。
“啊,你訂婚了還是結婚了,貌似我晚了一步呢?”他似乎是在開玩笑。裴然纖嫩的左手無名指正戴著一枚奪目的鑽戒,從做工與鑽石的大小就可分辨她的未婚夫很有錢。
權當對方是玩笑,裴然尷尬的收回手,卻無比平靜道:“我今天剛剛結婚,在協議書上簽字。”
“那你的未婚夫呢,為什麼讓一個女孩子陪你在街上亂逛,你會說法語麼?”
裴然搖了搖頭,她聽不懂法語,又強裝鎮定道:“他要工作。”
燕為卿突然沉默了,水分充足的眼眸仔細盯著她的表情看了許久,他可是心理醫生哦,可以看透靈魂深處,到底開不開心。
“其實我也不開心,哎,欠債被人追,最慘的是我昨天過生日,連個蛋糕都沒有。”燕為卿下巴擱在真皮靠椅上,與裴然大眼瞪小眼。
“我昨天也過生日,不過我有一個蛋糕,可惜身邊沒有朋友。”
“我們居然還是同一天生日,還連續遇到過三次!天哪,這樣的緣分……呃,你要在哪家教堂舉行婚禮,我去搶親吧!”他眨巴著狡黠的眸子。
真的嗎?裴然忽然笑了笑,“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