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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是一些急需解決的問題總得開個會透過一下,就召了一次常委會,在會上把米良川留下的一些遺留問題解決了,比如柳暗明當了城建局的局長,白雲飛當了文化局的局長,雲滿天當了交通局的局長……

安識危當初整治逯一山他們,無非是想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讓其他人害怕他然後投到他的門下。現在搞倒了米良川,他就又採取懷柔政策,取消了他們的處分,一一官復原職,需要調整和補充的幹部,安識危都重用了自己的人,連他的情婦羅寒冰也當了廣播電視局的局長助理。這次因為調動安置的幅度不大,沒有引起什麼不良反映。也有人說逯一山、陳法子、韓先秦和申大用那幫人找到安識危大鬧了一場,說要揭開什麼蓋子,安識危不想把事情鬧大, 就取消了對他們的處分。

米良川回到市裡等了一個多月,市委秘書長退到人大去了,副秘書長墨海升了秘書長,米良川就當上了天野市委的副秘書長。李直當初因為天南教師圍攻市委的事很生米良川的氣,但他畢竟是李直線上的人,李直也沒有虧待米良川。按道理說米良川當初來天南任縣委書記是原人大常委會主任邊際推薦的,他應該和邊際的兒子邊關走在一條線上才對,可是政界的事總讓人說不清楚,邊關和李直有矛盾,而米良川竟然成了李直身邊的紅人兒,卻沒有成為邊關一條線上的人。也許他的成敗都在於不軟不硬,不冷不熱,不清不濁的處事方略上。

王步凡的兒子含玉今年仍在天野市高中上學,九月一日王步凡和舒爽把含玉送到天野,含玉臨進校門似乎想對父母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由於父母長期感情不合,把兒子也弄成了性格十分內向的人,平時總不愛說話,有時舒爽問了他好幾聲他都沒有反應,舒爽便嚷道:“這孩子讀書已經讀成傻子了。”

每每聽到這話,王步凡就想對著舒爽發火,可他總是忍著。他能理解兒子的心情,他不是沒話說,而是有話說不出口,不知道該怎麼說。

進了校門,含玉只對著父母擺了擺手,舒爽跑了幾步,不見兒子再回頭,就很氣憤地說:“ 白養了,白養了,又是一隻白眼狼。”

王步凡對舒爽的話很有想法,但他忍住沒有發表議論。什麼叫又是一隻白眼狼?言外之意他王步凡就是一隻白眼狼。

從天野回來時路過縣直中學門口,舒爽又開始貪嘴了,“王大俠,咱們現在名義上還是夫妻 ,舒大小姐搬了新居也有你的一份功勞,就不想去看看房子?哎呀,要說我舒大小姐還真得感謝你,我從鄉下調到縣城工資漲了二百多,又買了新房子,即如將來咱們離婚了,我也不至於流浪街頭,你說是不是應該感謝你王甩子?”

王步凡終於忍不住了,“我說舒大小姐,你啥時候能夠說句人話?怎麼一張嘴就放狗屁 !我在官場上應付著就夠累了,你能不能讓我多活幾天?我前輩子造了什麼孽,怎麼會遇見你這顆爛白菜?”

舒爽竟大笑起來,“我看你們天南這些領導沒有一個好東西。先說米良川吧,又貪汙又養情人,最終怎麼樣,縣委書記被選掉,這在全中國也不多見吧,他不嫌丟人你也不嫌丟人?再說那個安識危吧,是又養情人又貪汙,你沒聽老百姓是怎麼說你們的?說天南縣委縣政府只 有兩個好人,匡正義算半個,田方算半個,你王步凡和李光源每人也是半個。我說王甩子, 原來當個教師的時候你還算個好人,現在當了縣委副書記卻只算半個好人了,你不覺得可悲我還覺得可悲呢。說你半個好人我看也沒錯,你一天到晚和葉知秋那個小妖精眉來眼去的當我不知道啊?在孔廟時就有人說閒話了!一到天南又把她帶到身邊,你以為我是傻子啊 ,只是我沒有證據,等我有了證據非殺了她不可!你走著瞧吧,你心疼她我可不心疼,真是她媽的一個狐狸精,不要臉!”

王步凡本來想到舒爽的新房裡去看看,現在怒火中燒,恨不得打舒爽一頓,他怕控制不住情緒在學校門口打起來有失體面,就陰著臉趕緊上車離開。

官痕(24)

安識危任縣委書記已經快四個月了,天南縣出奇的平靜,既沒有人上訪告狀,幹部也沒有再調動,安識危更沒有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主要是穩定局勢,以靜制動,使那些過去被米良川 重用的人漸漸穩住了不安的情緒,以為危險期一過,天下就從此太平了,也期望著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舊戲不會在天南重演。按照安識危的性格,他是喜歡新官上任就燒火的人,這一次不知是誰點化了他,他的做法竟與他的性格明顯不符。但是安識危在這四個月時間內也沒有閒著,正在抓大事,著手要在一年內摘掉國家級貧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