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閉上你的嘴。”藤堂望低斥,不想他把熟睡中的相澤玫瑰吵醒。
柳原拓從善如流地壓低聲音,故意問:“那我是不是可以進去看看裡面的人是哪家的小姐?”
“你還想看?”他挑起眉。
說歸說,要真的看了,望少爺肯定會跟他沒完沒了。
“其實也不是非要看不可,我好歹也算是個正人君子,只要知道里面那位小姐的身分,確定她不具有危險性就好了。”
藤堂望反問了一句,“你就這麼確定裡面的人是位小姐?”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啊?望著他一本正經的臉色,柳原拓一臉錯愕。難道說,此刻在裡面睡覺的人是——男的?
“那怎麼行!”他打算往裡面硬闖。
藤堂望攔下他,“你要做什麼?”
“我要去把那個該死的傢伙揪出來痛宰一頓!”這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誘拐黑焰集團的望少爺走上不歸路。
他只得說實話,免得拓真的衝進去揍人,“她是女的。”
“真的是女人?”柳原拓的動作一頓,認真地問。
“當然是女人了,你覺得我有同性戀的傾向嗎?”藤堂望放開他。
“當然沒有啦。”柳原拓呵呵一笑,“裡面的小姐是哪家的小姐?又是怎麼來的?”
“昨天晚上我回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在我的房間裡了。”
“怎麼會?”柳原拓的神情一凜。是最近戒備太鬆散了嗎?
會長的住所不論何時都是戒備森嚴,一般人是沒有辦法進來的,更遑論是進到望少爺位於宅邸後方的房間了,如果不是戒備上出了問題,那麼就是內神通外鬼。
方才望少爺要他在銀行一開門營業,就匯一千萬到大少爺的戶頭裡……
“是大少爺。”他篤定地道。
藤堂望沒有否認,“他出錢找了個女人來陪我過夜。”
“那是因為大少爺希望您能夠讓他的‘貨物’通行。”大少爺會想要討好望少爺他一點都不意外,但讓他感到吃驚的是,望少爺竟然會真的留下那個女人陪他過夜,所以望少爺才要匯一千萬還給大少爺,是不想虧欠他人情。
不過,重點是哪個女人有這麼大的魅力?他心中隱約有個譜,但是尚未證實。
“嗯。”
“裡面的小姐是誰?我應該也認識,對吧!”望少爺一向不是容易“衝動”的人,更不會隨便和送上門來的女人發生關係……這就表示那個女人對望少爺來說,是特別、是與眾不同的。
他並不打算隱瞞,“是玫瑰。”
“聶淨!”柳原拓脫口道。
藤堂望轉頭看了下,確定她還在睡,才開口,“不要再提起那個名字,她是相澤玫瑰。”關於他們早就知道她的真實身分一事,毋需讓她知道。
“我會記住。”柳原拓若有所思地打量他,“那您打算如何處置她?”
他理所當然地回答,“她是我的女人,當然是留在我身邊了。”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親耳聽到,還是不免感到愕然,“你是認真的?”
“不用尊稱啦?”藤堂望戲謔地挑起一道濃眉。十多年前他就已經跟拓說過無數次,要他不必跟著其他人稱呼他為望少爺,更別必恭必敬地用“您”來尊稱他,聽起來怪彆扭的,偏偏拓不但不改口,還樂此不疲呢!
他現在沒有時間管那個了,“你真的要把她留在身邊?”
藤堂望沒有半點猶豫,“沒錯。”他可不會再讓她回俱樂部去過那種送往迎來的日子。
“我反對。”雖然明知道自己的反對八成沒有用,他還是要表達他的意見。
“我已經決定了。”藤堂望淡然地指出。
“她一心想要為她死去的大哥報仇,而且她已經知道你的身分了,把她留下來無疑是擺了顆不定時炸彈在身邊,太危險了!”將來一定會有麻煩的。
他的嘴角輕揚,無所謂地道:“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女流,有什麼好怕的?”
柳原拓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雖然女人看起來都是一副柔弱無害的模樣,一點危險性也沒有,可是被激怒的女人絕對比男人還要可怕好幾倍……”裡面的聶淨就是一例,她因為失去相依為命的兄長而憤恨黑焰集團,為了潛入黑焰集團,她不惜用身體來當籌碼,誰也料不準她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他沒讓他繼續說下去,“時間快到了,快去辦事吧。”
柳原拓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