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影淨緊跟在他身後,“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營救望的行動她也想盡一己之力。
“你去能做什麼?”扯後腿嗎?
“我想……”
柳原拓沒聽她把話說完,“你留在這裡等訊息就行了。”語畢,車子立即像箭一般疾射而出,揚起一陣煙霧絕塵而去。
留下錯愕、心急如焚的御影淨呆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帶走望的人和黑焰集團有關嗎?
他已經換了新身分,和黑焰集團沒有關係了,為什麼他們還要找上他?是身分曝光了嗎?他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她一刻也待不住、閒不住,她根本就沒有辦法靜下心來等訊息,滿心滿腦都在擔憂祈望的安危。
難道這是上天對她的懲罰嗎?懲罰她之前身在福中不知福、懲罰她踐踏了望的心意、懲罰她辜負瞭望對自己的好……
御影淨胡亂地抹了抹臉上的淚痕。她必須做些什麼,若只是呆守在這裡等待訊息,她會瘋掉的。
悠悠轉醒的祈望撐開眼皮,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面孔——藤堂光希!
停擺的腦袋又開始運轉,他探手揉著後頸的痛楚坐起身。
“你是誰?為什麼把我抓到這裡來?”他沒忘記自己已經不是藤堂望了。
不消說,她勢必是派人二十四小時對拓盯哨,所以才會循線找著他。
藤堂光希直勾勾地望著他,不發一語。
“你們是誰?為什麼把我抓到這裡來?”他下了床,“我要離開這裡。”
他才走了一兩步,就被藤堂光希身後的手下擋住去路。
“你們到底想要怎麼樣?”他怒斥。
藤堂光希陡地出聲了,“你還要假裝到什麼時候?望。”
果然。方才睜開眼看見她的剎那,他就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身分有曝光之虞,只是仍不願放棄最後一絲希望。
祈望閉了閉眼。既然逃不掉,就該去面對。
“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再睜開眼,他的眸底透出一絲往昔才有的凌厲寒芒。
藤堂光希痴望著他,不自覺地伸出手想要撫摸他的臉,“望,你的臉……”
他避開她的手,“我的臉在那一次襲擊中受了傷,醫生順便幫我做了整形。”
因而成了他現在的模樣。
她的臉上迅速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隨即隱沒不見。
“雖然容貌改變了,可是對我來說你還是你。”她對他的感情不變。
他開門見山地道:“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需要你,黑焰集團也需要你。”她柔聲道。
“藤堂望已經死了。”他冷冷地回了一句。
“父親需要你。”藤堂光希抬出父親,對他動之以恩情。
“會長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毋需我強出頭。”他已經厭倦黑道的生活。
“可是你是我父親最重視也最有能力的繼承人。”
“別忘了,我曾經讓黑焰集團受到重創。”他用事實來推翻她的論點。
“那不是你的錯,是相澤玫瑰出賣了黑焰集團,更何況她也已經付出代價。”沒有理由一罪兩罰。
幸好她還未發現玫瑰並沒有死,而且就在他的身邊,不然肯定又是一場災難。
“你不用說了,我不會回去的。”頓了一下,他才又開口,“從藤堂望死去之後,我和黑焰集團就不再有任何關係了。我希望今天是我們最後一次碰面,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平靜的生活。”
他語氣中的決絕、堅定的意念,在在都讓她心底竄出莫名的恐慌,“相澤玫瑰已經死了,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接受我?”
“玫瑰是死了,不過我最愛的人仍然是她。”他的話鋒倏地一轉,毫不留情地徹底滅絕她的希望,“而你——是害死她的兇手,我永遠都不會愛上你。”
藤堂光希心下一凜。她是應該改變對待藤堂望的方式,否則只會讓他愈來愈排斥她。橫豎相澤玫瑰都已經死了,不能再跟她爭望了,只要她能守在望的身邊,終有一天他會接受她的。
心念一轉,她立即放柔語調、軟下身段來認錯,想要求得他的諒解。
“望,我知道我不應該做得那麼絕,可是我當時被嫉妒衝昏了頭,所以才會那麼做。我是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他冷冷地瞅著她,“你真的知道自己做錯了嗎?或者只是在敷衍我而已?”
“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