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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了一點緋紅。

“最近好象不大開心呀,是不是因為我沒空陪你。”

“不是呀,我還怕我太膩著你了讓你煩呢。”

“怎麼會這麼想?”於穆成實在覺得有點匪夷所思,“我倒是想讓你膩著,讓我也體會一下被人膩著的感覺。不過最近我們都只有吃早點的時間有空說會話,還好你願意遷就我上樓陪我,不然我真得鬱悶死了。”

謝楠的臉一瞬間又通紅了,她對自己每天早上非要跑到於穆成床上找到一點安睡的感覺很是耿耿於懷。於穆成暗笑,可是看她低下頭去,耳朵都透出了紅,不敢再逗她,只好趕緊說別的事。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記得呀,你幫我搬鋼琴嘛,真是熱心助人的好人。”

於穆成顯出一副大受打擊的表情:“怎麼在這之前你對我一點印象也沒有嗎?”

“之前?”謝楠完全困惑,“之前我們見過嗎?”

“你裝地板那天,”於穆成只好來喚起她的記憶,“記不記得,坐在我車子前發呆,我叫了你兩聲你才回過神來給我讓路。”

謝楠苦苦想著,卻不得要領,她只記得自己在整個裝修過程中都是無奈的,成天看著錢嘩嘩往外流,辛苦、煩惱加肉痛,卻不得不忍著。對於穆成說的場景,還真是全無印象。

於穆成不禁鄙視自己,居然會把這樣的細節記得這樣清楚,不過沒辦法,他就是記得。那個把頭埋在膝蓋上對著自己院子想事情想得渾然忘我的女人,他叫了兩聲她才抬起頭,那天她也是這樣扎著馬尾。她神情疲憊,眼神也是迷惘的,可還是敏捷地一躍而起,沒事人一樣走開。

“我那會樣子一定狼狽得很吧。”謝楠有自知之明,那段時間到了週末就跟打仗一樣到處跑,完全不化妝,用高茹冰的話說,是“成天一副心事重重,苦大仇深的樣子”。

“不算狼狽,就是有點夢遊的表情。好象不是在給自己家裝地板,倒是被抓差來做一件不情願的事。”

謝楠記起當初高茹冰苦口婆心的勸說,也笑了:“我嫌煩呢,還好茹冰說服了我。”她突然頓住,停了好一會才說,“不然就不可能認識你了。”

後半句話突如其來,說得含糊而小聲,可於穆成聽了,只覺心神盪漾,彷彿這句話直直到了心底那個最柔軟的地方。這算是謝楠最接近於表白的話了,他攬住她,把她拖進懷裡,直接吻她的唇,她掙扎著推他:“別瘋了,也不看看這是哪。”

他摘掉她的墨鏡直視著她的眼睛:“桃花盛開的田野嘛,不能怪人春心浮動。而且,”他湊近一點,“你還講了這麼催情的話。”

謝楠一臉無辜:“我說什麼了呀我。”

“還裝。”他重重再吻下去,謝楠笑著求饒:“不敢了,我再不敢了。”

“那好,你說,再不敢什麼來著。”

謝楠拼命忍笑:“再不敢隨便和陌生人搭腔了唄,不管他顯得多熱心助人也不能放進屋去。”

於穆成給氣樂了,沒等他作勢動手,謝楠連忙說:“我錯了我錯了,我改。”

“怎麼改?”

“你說怎麼改我就怎麼改,這態度成吧。”謝楠很是楚楚可憐地說,可是嘴角帶點狡黠笑意,於穆成也笑了。

“我給你先記下帳,晚上回去再一筆筆算。另外,我還得忙上一段時間,等廠房的事差不多了,帶你去杭州好不好?那裡的春光更美,順便也見下我的父母。”

謝楠被“見父母”三個字砸蒙了,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地看向於穆成。

“你自己說過嘛,我們的交往是以結婚為前提的,現在可不許對我不負責任始亂終棄。”於穆成語調懶洋洋地說,“也不許因為我忙得顧不到哄你你就嫌棄我。”

“哎,問你個事行嗎?”謝楠伏他腿上看著池塘,無意識地揪著地上長的青草。

於穆成一下下撫摸著她烏黑的頭髮,她的頭髮這麼多年沒燙沒染,稍有點硬的髮質摸著很是光滑順手:“說呀。”

她揪幾根草在手裡轉來轉去,卻好半天也沒說什麼。於穆成納悶,將她身體扳過來對著自己,卻發現她的神情有點緊張。

“想問什麼?”

謝楠微微一笑,努力把表情放輕鬆:“可能是一個傻問題吧,穆成,我想知道,你喜歡我什麼。”

於穆成還真給問住了,他認真思索了一下:“全部,你的全部,包括你的彆扭。”

謝楠雙手環住他的腰抱住他,只覺得春風駘蕩拂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