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吃,而整個孤兒院在絕望的愁雲慘霧中,這種情形是不該有的。”
他看到妲羅抬起淚溼的雙眼,用一種絕望焦急的眼神望著他,為了不讓她再痛苦下去,他很快說!
“我已經安排好了,相信你會滿意這些安排。”
“什……什麼安排?”妲羅抽抽搭搭的問。
“亞克雷公館的管家是個老婦人,可是非常能幹。她還記得她年輕的時候這家孤兒院建造的情形,她服侍過安妮公爵夫人,也知道夫人對孤兒院很關心。”
“就是夫人死後情形才變壞的,”妲羅說。
“這我也明白,”費瑞克先生回答。“我已經吩咐金斯頓太大去請一個會給孩子們買足夠食物的廚子。”
妲羅削瘦的臉上泛出喜悅的光彩,使整個臉都改觀了。
費瑞克先生知道他沒猜錯,“亞克雷公爵財團法人”每週付給孤兒院的錢,大部份都被貝洛菲太太拿去買酒了。
“金斯頓太太還會找些年輕的女孩於來打掃房子,”他繼續說下去,“並且照看孩子。”
他停頓一會,然後斬釘截鐵的說:“我不明白的是,教師們到那兒去了,我知道安妮夫人在世時有很多教師的。”
“有兩位退休了,也沒請人來接替,”妲羅同答,“最後一個老師在六個月前也走了,因為她發覺自己管不了大的男孩。”
她停頓一下,用一種幾乎是懇求的語氣:“並不是他們太皮,而是她沒教好。”
她憂心的望著費瑞克先生,好像是怕他會生氣,又加一句說:“我只要有空就教小的孩子們,可是如果有太多嬰兒要照顧,我就沒辦法了。”
“所以你就講故事給他們聽,是吧。”費瑞克先生莞爾一笑說。“我確信他們會更喜歡。”
“所以我才把講故事當做他們最大的享受,”妲羅解釋道,“那樣他們才會安靜。”
“我想的確是的,”他說。“可是我會對公爵大人講,務必指派好的老師到孤兒院,就如以往一般。”
“那真是太好了!”妲羅叫道。“哦,我真希望我能在那兒,我還有好多東西想學。”
費瑞克先生微笑的望著她說:“我相信你還小的時候,一定學了不少課程吧?”
“還不大夠,”妲羅同答。“有位牧師對我根好,可是他去年過世了。”
她的聲音中有某種感傷讓費瑞克先生知道,牧師的死對她是一大損失,至今仍令她傷心。
“那位牧師是那裡來的呢?”他問。
“是卻爾西的長老會教堂來的,”妲羅說,“我想那可能是倫敦僅有的一家教堂。”
“他在孤兒院主持禮拜嗎?”
“每個星期天,可是他每週還來兩三次,教我們大家聖經。”
她說完輕輕嘆息一聲。
“他的課好有意思,我以前盼望這個課比什麼都來得熱切,他還借書給我看。”
“那麼你是能夠流暢的閱讀了?”
“我好喜歡讀書!”妲羅同答,“可是牧師一死,我只有那本他送我的聖經可讀了。”
她望了費瑞克先生一眼,羞怯的微笑著說:“我想有一天我會把它背下來。”
怪不得她說得那麼一口好英語,費瑞克先生想。
他早已注意到她的談吐是多麼文雅,她所用的辭彙又遠比一般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多得多。
“公爵大人在他的城堡中有一所很大的圖書館,”他告訴她。
他看出妲羅眼光中興奮的神色。接著她眼神一黯又說:“我想公爵大人不會讓我……碰他的書的。”
“我敢確定他會借給你,只要你小心保管,”費瑞克先生同答。“而且,假如他不肯,我自己也有不少藏書,隨時歡迎你閱讀。”
“你說的是真心話嗎,先生?”
他覺得她說話的語氣很好玩,那是又敬畏又興奮的語氣。
“我現在就帶著好些書呢。”他說。“今晚咱們停下來歇息的時候我就把書箱開啟,你可以隨意挑你喜歡的書在旅途閱讀。不過我想你會發覺這些書是很吃重而枯燥無味的。”
“只要我有書讀,從來就不會覺得枯燥無味,”妲羅同答。“我好渴望讀書、好希望有錢訂一份報紙。可是貝洛菲大大總是說我們負擔不起。”
費瑞克先生的嘴唇緊閉。
他已經下定決心要敦請公爵令貝洛菲太太退休,另外找一位明理的、有母性慈愛的婦人來代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