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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或許是由於他對她道晚安時的態度,還叫她“好好睡”,或許是那間大臥室現在不再那麼可怕,她也不再害怕上床了。

“他受了好多苦,”她自語,“使他覺得每個人都是他的敵人。”

他也把她當作敵人,她想,雖然把她帶來城堡是他自己的意思。

“我不認為報復會使人快樂。”她想。

她又想起那個開槍射公爵的人,他必定是柯德農族人,她聽到他們稱他為羅伊的那個人。

他好像是那幾個青年中最年長的,他對公爵的怨怒如火焰一般那麼強烈,使妲羅感覺到一股仇恨在空中震動。

她也知道,他握她的手以示敬意的時候,他的眼中有一股懾人的怒火,使她不寒而慄。

現在他的報復如願了!他或許是看見他們爬上山腰,於是埋伏在那裡等待適當的時機,想一槍射中公爵的胸膛。

他是殺人的兇手,而她是唯一目擊者,只有她能指認這項罪行。

“如果我說出真相,”她想,“馬克雷族人會怒火高張的攻擊柯德農族人。”

她宛如看到了笛聲吹起,召集族人入伍,聽到他們匆促的腳步聲,大兵佈置在邊界上,人人刀槍在手,要向柯德農族人報仇。

“我得想法阻止這事發生。”她自語。“公爵沒有死,那才是最關緊要的事。”

她把他抱得更緊些,舉起一隻手輕輕拂開他額前的溼發。

“我不知道公爵大人到明天或許更晚是否會醒過來。”醫生說。

他是個紅光滿面,神色愉快的人。他已很技巧的把公爵手臂上的子彈取出來。

同時也是粗手粗腳的,妲羅真慶幸病人還在無知覺狀態,不會感到疼痛。

“公爵大人跌倒在石崗上了嗎?”醫生一面檢查他額上的傷,一面問。

“是的,他撞到石頭上了。”妲羅回答。

“這是很險的位置,”醫生說,“但是如果保持清潔,好好護理,不會有大礙的,只怕不免要落個疤。”

“我想公爵不會介意那個,”費瑞克先生說,“不過他醒來一定會痛得半死。”

“他是會痛的,”醫生說。“他的頭也會很難過,而且一定會痛很長一段時間,但是這對馬克雷族人算不了什麼。”

“那麼大人的手臂呢?”費瑞克先生問。

“也會復原的,不過得花很久的時間,儘量叫他少動,最好叫他臥床休息。”

醫生笑笑又說:“我認識公爵大人可很久了,他是個不好對付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