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她在這房間醒來見到他守在床榻前。
在陌生黑暗的慌恐中,他給她不知名的溫暖及安心。
那種風雨飄搖的汪洋中,驚見燈塔的些許光芒時的感動,陪她度過父母俱不在人世的孤單無助。
他做的不多,但已是她擁有的全部。
她滿含甜笑的窩進寢被裡,緩和火燒般的紅頰,忍不住的陷入邐想……
口乾舌躁,畢竟流了一整身的汗。
甫開門,吉野·隆之低沉的聲音就吼道:“你渾帳!連對蓓妮都搞出這把戲,虧人家爺爺長,爺爺短的孝順你……”
那聲量就像生氣中又有所顧忌,壓低嗓門又控制不住怒氣的樣子。
她貼耳細聽,也就忘了口渴要到廚房喝水的事了。
“廢話,那是她年輕不懂事才會上你這老奸巨猾的當。”
吉野不耐的將話筒換耳聽,神色厭惡。
“你說呢?看你回來還有沒有臉面對人家?!”
她愈聽愈聽出些端倪,一陣寒意從胸口泛起。
他繼而又罵:“你以為只有你聰明,什麼時代了還玩生米煮成熟飯的伎倆,下藥?哼!以為這樣就有現成的孫媳婦,曾孫啦?”
她凝神看他不耐煩的拿開聽筒,依稀可聞老爺爺的叫吼聲,原來……
但最教她在意卻是吉野·隆之無情的言語、鄙棄的神情。
她滿心的喜悅,卻是他的不屑?
她情何以堪?好像硬生生被甩了一巴掌……
“沒錯,你打錯算盤了,我已經出去找過女人發洩完了。蓓妮,你寶貝的孫媳婦還痛苦的在床上翻滾掙扎、不停衝冷水澡,身體發燙,高燒到三十九度……對,這是你始作俑者,關我什麼事……”
吉野嘴裡嘲諷,可是那一聲聲蓓妮喊得溫柔異常,可惜沒人注意到,或許連他自己也沒發現。
當著馬瀨·隆之心疼不已的咒罵聲中,他“哐啷”一聲丟下電話,還幸災樂禍的拍拍手掌。
金蓓妮渾渾噩噩的跑回床上直挺挺躺著,再也無感覺,茫茫然不知身外事。
她聽到開門聲,忙翻身裝沉睡狀態。
床墊中央因為重量下陷,她要努力抓穩才不致滾過去,然後他就躺了進來,那體溫也一樣熨燙而來。
“蓓妮,還在睡啊?”
他半身壓向她察看,她差點沒岔了氣,失聲抗議。
良久沒有聽到他動靜,但是他將魁梧的身長緊貼在她背後,儘管剛才心裡不舒服,羞澀飛花還息染上她的嫩頰,教她血液快速流動,腳底賁張的捲起。
只聽他喃喃自語著不可聞的字句,她緊張的心狂跳不已,不曉得他要做什麼?
他親密的接觸威脅著她無可名狀的悸動,卻又讓她介意他可能隨時抽開身後的空虛……
“還沒醒嗎?”那聲音聽起來溢滿笑意。
金蓓妮身子僵硬的渾身發疼,稍一牽動,便惹來他好意的搓揉。
“姿勢睡得不好,當然感覺不舒適了,不揉揉的話,待會肯定要腰痠背疼,到時可別怪是我害你的。”
他的手勁不緩不疾的揑揉在她大腿上,開始她有些緊張緊繃,但慢慢的即陶醉其中。
“嗯……”她舒服的輕逸出聲。
吉野·隆之的腳跨入她雙腿間,她右腳懸掛在他腿上撐高了,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捏著,另一手自然的從她腰下伸去,摟緊。
她大喘一聲,又忙不迭的噤聲,以為他接下來要做什麼呢,氣都沒敢急喘,結果他仍只是在腰上繞了一圈又回到大腿揉捏,好像一心一意只是想讓她肌肉鬆緩些。
自己根本多想了,那慢不下來的熱血賓士,心跳如雷,在在說明是她……哎呀,太色了。
金蓓妮,睡覺啦,你在胡思亂想什麼?
不是她多疑,偏偏他湊在她耳邊不斷吹氣,也側身與她結實密合的毫無縫隙。
“真睡了,那可就不好了……”
聽他叨唸半晌,什麼不好了?她暗自懷疑。
其實,她身上睡衣換了,人又僵硬得像塊木頭,誰會猜不出她裝睡呢?
更糟的是,她嘴好乾,之前流汗喪失了好多水分,冷氣似乎也沒發生作用,忍不住偷偷舔舔乾澀的嘴唇,以為沒人看見。
吉野·隆之的手悄悄的滑上她的胸前愛撫,她情不自禁的動了一下,尤其臀後牴觸到他的堅挺……教她更熱了,由裡到外。
可是之前聽他和爺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