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驅趕到一起,跟趕羊似的。
秦牧駐馬在一個小山坡上,他不是在觀察戰場,沒那個閒工夫,因為司馬安正一個勁地往他臉上噴口水。
“大人,為帥者,平時只須恩威並施,賞罰分明,上陣則偏重於謀略,及審時度勢,隨機應變的能力,個人勇武只是其次。”
“古之帥才,多不以個人勇武為恃,秦之白起,漢之韓信,唐之李靖,本朝中山王徐達,皆不以個人勇武注稱。”
“大人是三軍主帥,在叛軍已潰敗的情況下,竟然以身涉險,這不是英勇,是愚蠢,大人可知,萬一您有個閃失,會有什麼後果?”
“大人,卑下說這麼多。您都聽進去了嗎?”
“司馬先生,我這不是沒事嘛,你不用擔心,正所謂吉人自有天相”
“吉人自有天相?大人您少拿這些鬼話來搪塞,大人豈不聞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若是大人連自己的性命都不珍惜,又怎麼能指望老天爺垂青。”司馬安已經可以用憤怒來形容了,口水更是狂憤不止,“卑下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今後但凡大軍開戰。大人必須遠離戰陣,只須居中指揮即可,衝鋒陷陣自有蒙將軍、劉將軍他們去做。”
蘇謹、朱一錦、李式等人也齊聲附和,一同對秦牧發起圍攻,秦牧雙拳難敵四手,只得連聲說道:“好了,本官保證,下次一定慎重,一定慎重。不必要的險決不再去冒,這總行了吧,朱一錦,你快去看看。這次俘虜了多少叛軍,還有趕緊清點繳獲的軍資,快去。”
由於一路追擊,戰場拉開足有二十多里。光是打掃戰場,就費時大半日,倒寅時才打掃清楚。
這次共殲敵一千二百多人。俘獲包括主將張其在在內的叛軍三千三百多人,另,包括蘇謹他們昨天繳獲的,共前後奪得戰馬兩百二十六匹,馱馬八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