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獻忠攻打湖廣時,官兵望風而降,根本沒打幾場象樣的仗,也就是說他的軍隊根本沒經厲過戰爭錘鍊;
現在大西政權不得人心,加上長沙一失,張文秀一萬多大軍被秦牧一千人馬砍瓜切菜般。人頭被砍下來築成京觀,這對周邊州縣的叛軍一定能造成巨大的震懾作用。
兩相對比之下,張獻忠能讓湖廣的官兵望風而降,秦牧為什麼就不能讓叛軍望風而降呢?
讓秦牧驚喜的是牛氏兄弟。二人在湖廣是鼎鼎大名的武林豪強,光是徒子徒孫就有將近兩百人,這些人大多自小習武,身強體壯。只要稍加訓練,就不難成為勁旅。
除了他們的弟子外,牛氏兄弟還遍發武林貼。邀各路豪強入夥,又得四百多人,這些人常行走四方,多會騎術。秦牧將一部分充入蘇謹的騎兵營;
並從前來應募的十多萬人中,挑出兩千騎術比較好的人,交給蘇謹,這使得蘇謹的騎兵營一下子增加到了兩千五百人。
就是這樣,秦牧手上還有近七千匹空餘的戰馬。
奔襲長沙時,他就有戰馬近六千匹,在長沙城中又繳獲了兩千多匹,合計近萬匹戰馬啊,可惜不是能騎上馬背就能成為騎兵,今後只能慢慢訓練了。
秦牧還讓黃連山負責組建一個上千人的斥侯營,其中有兩百武林豪傑充入斥侯營,今後專門負責斥探情報,並不止於斥探軍情。黃連山接到這差使,心中大喜,這分明就是錦衣衛指揮使的差使啊!
秦牧當初說,能順利拿下長沙的話,記他首功,現在果不食言,黃連山還有什麼說,凜然領命,他本就是行走江湖的豪俠,對三流九教那些伎倆門兒清,幹這個正好專業對口,自是信心滿滿。
楊慎因性格沉穩,才華出眾,被秦牧相中,用作行軍書記官,專掌軍中往來文書,幫秦牧起草各種公文、檄文及參贊軍務。
另一個叫邵華的本是嶽麓書院的教授,四十一歲,經秦牧親自面試過之後,任為軍法官,專司軍中功過賞罰事宜。
再有就是原長沙巡撫衙門一個司吏,名叫劉伯全,長沙人,三十三歲,張獻忠入主長沙時曾歸附過叛軍,秦牧不計前嫌,毅然起用他為糧草官,軍中一切財務收支皆託於其手;
其下還有專司糧草及武器兩個方面的屬官,權力之大,責任之重,無異於秦軍的“戶部尚書”。
接到這個任命時,劉伯全跪在秦牧面前,老淚縱橫,整整哭了一盞茶功夫,狠狠地給秦牧磕了幾個響頭後什麼也不說,起身就沒日沒夜的辦差去了。
再有就是秦牧招了三個幕僚官,不理實務,專司參贊軍政事務,為秦牧出謀劃策,撿遺補漏。一個叫諸葛敏,四十六歲,另外兩個分別叫李源、何亮,都是三十來歲。
秦牧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些人一經任命下去,權力就交託到了他們手上,秦牧冷眼旁觀,考察各人真正的辦事能力即可。
攤子大了,這些行政構架搭起來後,一切事務才能有序進行,巡撫衙門裡人來人往,各司其職,緊張而高效,讓秦牧很滿意。
“謹之啊!再幫我擬一份佈告。”正在案桌前處理公務的秦牧突然抬頭對楊慎說道。
“大人要擬何樣的佈告?”楊慎連忙起身,身體微微前躬侯命。
“準確地說是懸賞名單。你把張獻忠以及叛軍一干將領的名單都列出來,張獻忠這個大西王就懸賞十萬兩吧,其他的依次遞減,記住,孫可旺不要列上名單,嗯,就這樣吧。”
“大人,孫可旺是張賊手下頭號大將”楊慎突然收聲。恍然說道,“大人,張獻忠將孫可旺收為義子,一向信任有加,如今更是受命率十萬大軍坐鎮嶽州以防左良玉,大人此計只怕作用不大。”
“若是光憑這份懸賞名單,自然不行,不過這只是個開始,咱們可以慢慢加料,想辦法在其他方面推波助瀾。做好了,未必不能讓張獻忠疑神疑鬼,當然了,即便離間不了,咱們也沒有什麼損失嘛。”秦牧淡然一笑,轉送對諸葛敏、李源、何亮三人說道,“你們不妨往這方面琢磨一下,此事若成,可抵十萬兵。”
“是。大人。”諸葛敏三人齊齊起身施禮。秦牧與他們相處,很講究尺度,即給予足夠的敬重,又不失上官的威嚴。絕不會象和劉猛、蘇謹他們那樣嬉笑怒罵。
兩者是完全不一樣的,與劉猛、蘇謹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嬉笑怒罵,那是血火淬鍊出來的感情,而且軍中之人不喜俗套。大家獷放粗豪一些反而覺親近。
若是和這些文人也這樣的話,只會讓他們覺得你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