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頭縈繞著濃濃的浮躁感,不算漢軍旗。尚可喜的偏師共有六千滿蒙旗兵。他自己這些天已經在漢陽城下損失近三千滿蒙旗兵,若是尚可喜真的全軍覆沒的話,加起來損失就將近一萬。
要知道大清才十萬滿蒙旗兵啊。此事屬實的話,將來多爾袞不剝了他的皮才怪。
秦牧帶著牛萬山兄弟倆來到兩軍中間的空地上,阿濟格同樣帶著兩名侍衛,一臉傲慢地盯著秦牧,彷彿恨不得一口把他撕裂。
“秦牧,你休想憑几句花言巧語,就讓本王罷手。”
秦牧淡然答道:“本來我還存些奢望,但一眼看到你,我已明瞭,你阿濟格暴虐兇殘,人性已泯,在沒看到俘虜之前,想讓你罷手很難。”
阿濟格桀桀地笑道:“既然如此,你還廢話什麼?”
“我只是想告訴你,血債血還,你殺了我大明多少百姓,我一定會加倍還給你。今天這一千百姓如果死了,明天你就會看到,兩千韃子先被閹掉,然後被挖出雙目,割掉耳朵,削掉鼻子,砍掉十指,拔出所有牙齒總之,我會讓他們受盡百般酷刑。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他們的,到那時我會放他們回去,讓多爾袞也瞧瞧,屠殺我大明百姓的下場。阿濟格,你不信就等著瞧。”
“笑話,本王殺的漢人還少嗎?”阿濟格極度不屑地冷笑道。
“所以,總有一天你會享受到這樣的酷刑的。”
“找死!”阿濟格突然暴喝,雙腳一夾馬腹,與兩個手下霍然拔刀狂衝上來,從三人配合默契的程度看,這絕對不是阿濟格臨時起意的行動,分明是早就有心算計秦牧。
“大人先走。”
牛萬山大吼一聲,和弟弟牛萬川立即迎擊上去,“著!”牛萬山手上馬槊直摧阿濟格馬首,勢若奔雷。
阿濟左邊的韃子奮力揮出手上的狼牙棒,當!一聲金鐵交鳴,震得人耳鼓發麻。牛萬山的馬槊被砸向一邊。
牛萬川也已和另一個韃子殺在一起,沉重的金鐧在他手上揮舞如練,勁風激得地上草屑亂飛,與之拼殺的韃子是阿濟格精挑細選出來的,武功也極為驚人,使的是一把厚背大刀,雙方的武器每一次撞擊,都是火花四濺,勢崩雷電。
與此同時,韃子陣中上千騎兵呼嘯衝出,狂奔而來,一時間煙塵滾滾,地動山搖,秦牧一看這架勢,立即撥轉馬頭飛馳而去。
阿濟格如同一隻咆哮的獅子,不斷抽打著戰馬,狂追不捨;
光從身材上來看,阿濟格粗壯如牛,而且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秦牧很難是他的對手,更要命的是,上千韃子騎兵一同殺來了
秦軍陣中,暴怒的咒罵聲響起如潮,但因前面有車陣阻攔,蘇謹的騎兵一時卻衝不過來相救。
就在眾人心急如焚的時候,一聲戰馬的嘶鳴傳出,但見一個紅影如浮光掠影衝出,她跨下的胭脂馬四蹄齊揚,竟從車牆上飛躍而過,向秦牧狂奔而去。
但她離秦牧畢竟太遠,急得她大喊道:“小賊,你手臂上不是有暴雨梨花針嗎?射他呀!”
秦牧遠遠聽到她的喊聲,差點沒墜落馬下,這傻姑娘,上次騙她,還真當我有什麼暴雨梨花針呢。
眼看兇暴的阿濟格越追越近,幾乎已經是馬頭接馬尾,狂亂的馬蹄濺起一溜的煙塵,秦牧驀然反身疾揚手臂“看飛刀!”阿濟格下意識地伏下身體,結果秦牧手上什麼也沒有。
“看你還能耍出什麼花樣,受死吧。”發現秦牧已是黔驢技窮,阿濟格不禁仰天狂笑,再次猛摧戰馬急追。
秦牧突然再次暴喝“看飛刀!”阿濟格樂了,狂笑“啊!”他剛剛大笑,便發現一道黑影呼嘯而來,而他是迎著黑影衝去,呯!一把劍柄重重地砸在阿濟格鼻樑上,他的狂笑頓時變成了慘叫。
鼻樑是人體很脆弱的地方,阿濟格狠狠地捱了一下,整個腦袋嗡嗡作響,雙目一片昏花,只感覺無數星星在眼前飛舞,他不由自主地猛勒韁繩,戰馬嘶鳴不已
“王爺小心!”眩暈中的阿濟格忽然聽著手下急切的大感,他本能的來了個鐙裡藏身,一支馬槊擦著他的身體掠過,重重地擊在馬頭上,整個馬頭瞬間被擊裂,血噴如泉,連悲鳴都來不及發出一聲,便轟然倒地。
牛萬山大呼可惜,狂奔的戰馬上,他只有一次機會,等他衝出十來丈,好不容易勒停戰馬時,阿濟格已經被手下扶上自己的戰馬。
秦牧此時停了下來,看到韃子上千騎兵已經馳近,也不禁大呼可惜,若能擊殺阿濟格該多好啊。
“小賊,你沒事吧。”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