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啊。
秦牧哈哈笑道:“也不讓你白種,這些樹木以後就算是內監司的產業了,將來賣給船廠,總能賣不少錢。”
“賣錢?”
韓贊周腦子有些溜不過彎來,這些樹木本來就是為船廠種的,還怎麼賣錢?不光韓贊周想不通,就連隨行的顧君恩,堵胤錫、覃秋白等人,也是莫名其妙。
秦牧沿著山腳打馬徐行。對跟隨左右的臣子說道:“走,回城再說。”
在金陵城外轉了一圈,秦牧終於捨得進城了。
好在前些天被焚燬的只是紫禁城,分佈於承天門外御街千步廊兩側的中央官署還完好,從武昌遷來的六部官吏已經搬進這些官署辦公;
秦牧低調入城,看到御街千步廊上已經是一片繁忙的景象,各處的軍報,各地官員的奏疏,如雪片飛來,馬匹爭馳不停。
尤其是兵部和戶部兩個衙門前。車馬更是擁塞於外。
各處戰事未息,江浙各處城池急需派兵遣官接手駐防和治理,正是有六部和內閣高效的運轉,秦牧才能在這種情況下抽身前往江陰和揚州。
秦牧內回到中山王府,楊芷帶著兒子和李香君幾女出來迎接,她們也是前天才到金陵的,一別數月,各人臉上盡是重蓬的喜悅。
見兒子竟然能搖搖晃晃的走路了,秦牧不禁大喜。一把抱起,撥著它他那沖天小辮笑道:“兒啊,好樣的,來。讓爹爹親親。”
父子兩聚少離多,兒子對他有些陌生了,很不給面子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扭著小身子去找自己的孃親。讓秦牧這個當爹的頗為尷尬。
楊芷一襲繡茜草紅紫玉蘭紗緞宮裝,雲鬢上插著白玉嵌紅珊瑚珠子雙結如意釵,貴氣之中透著靜雅之態。兒子一哭她連忙上來哄道:“業兒乖,莫哭,讓爹爹抱抱。”
但她哄也沒有用,小子還是哭個不停,小身子直撐著要往孃親懷裡去,秦牧無奈,只得把兒子交給她。
這才輪到李香君和董小宛一齊上來斂衽作禮,二人風華絕代,國色天香,嫋嫋婷婷一拜,芳香襲人。
可惜內閣很惹人厭,一家人剛剛團聚,在這時就送來了一大筐奏疏要他批閱,秦牧很想罵人,但念及天下未定,百廢待舉,也只得讓人把那一大筐奏疏抬回書房,匆匆吃了些點心之後,就開始埋頭批閱奏疏。
楊芷倒是善解人意,讓李香君與董小宛前來,一個焚香侍茶,一個磨墨鋪紙,有美人相伴,紅袖添香,批起奏疏來倒也不枯燥,而且工作效率頗高,兩個時辰奮戰下來,把緊急的奏疏都批完了。
他又派人去傳司馬安和許英傑來議事,趁著二人未到,還和李香君、董小宛兩位美人溫存了一會兒。
等門外有丫頭來報司馬安與許英傑已到時,兩位美人兒才一臉嫣紅的退下。
司馬安神情平靜,許英傑卻有些忐忑,上出鬧出若大的亂子,秦牧雖然沒有責怪他,但他仍生怕秦牧心中存有芥蒂。
“司馬先生,許卿,坐吧。”秦牧和聲道。
“謝秦王賜坐。”
二人坐下半邊屁股後,司馬安先開口問道:“秦王剛剛回京,不知招臣有何事?”
他不這麼說還好,這一說秦牧心裡不禁有氣,本王剛回京氣還沒喘勻,你們就送來一大籮筐奏疏,現在倒知道本王是剛剛回京了?
“咳!”秦牧不動聲色地咳了兩聲,說道:“讓你們過來,主要是談談龍江寶船廠的事。”
秦牧在城外跑了一圈,又是去看船廠,又是去逛樹林,司馬安其實早就猜到他可能是說船廠的事,心裡也早有腹案,於是立即說道:“秦王,如今宮城還沒開建,江北戰事又起,江南博洛還在逃竄,各地急需派員治理,馬鞍山的礦治需要著手開採,值此百事紛繁之際。臣以為,此時大舉重建龍江寶船廠實在操之過急,造船事宜,目前有嶽州船廠足矣。”
“這些本王都知道,所以才找你們來商議。”
“秦王可是另有打算?”
“不錯,本王是另有些想法,鄭芝龍還在崇明島虎視眈眈,我大秦水師卻莫可奈何,而要想平定福建,一支強大的水師更是不可或缺。除此之外,將來北伐,若是有一支強大的水師,我家可以將韃子兵力引到中原一帶後,以水師運兵直取燕京或山海關,總之,在戰略上將佔盡上風。而水師建設非一朝一夕之功,因此不能再拖了,龍江寶船廠必須儘快重建。”
秦牧說的這些,司馬安也認為很有道理,但現在實在不是時候,所以他眉頭開始皺了起來。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