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頭也是一刀,如果不及早上報,不用等將來,只怕今晚咱們就得進刑部大獄蹲著。”
何寧宗思緒有些亂,再強的堡壘,也經不起來自內部的破壞啊!他暗暗悔恨,急聲說道:“亡羊補牢,現在也只有儘量補救了,不管是不是他,我現在就派人去先把他控制住,同時大舉肅整夜不收內部。黃指揮使,您現在就入宮向陛下稟報吧。”
黃連山一想到要進宮,心中頓時如千斤重壓。現在不但沒查到關鍵的線索,反而要先上報夜不收內部出了問題,這不是找抽是什麼?
夜不收被皇帝倚為耳目,到了這種關鍵的時刻,卻出了這麼嚴重的問題。光是想想,黃連山就頭皮發麻,但無論如何,現在的情況已經非常嚴重,不能再瞞了;
必須立即稟報皇帝,加強皇宮防衛,加強京畿駐軍的控制,要不然一旦亂起,後果不堪設想。
“老何,現在大力肅整內部,難免會讓整個夜不收人心惶惶,只怕適得其反。這樣吧,先找個理由,把所有有嫌疑的人先調離南京,容後再處置。”
“嗯,也只有這樣了。”
黃連山不再多說,立即拿上斗笠,匆匆出門而去。
***
李來亨二十來歲,身高八尺,是典型的陝北大漢,一身武藝堪稱百人敵。他只戴一個斗笠,連蓑衣都懶得披,帶著七八個隨從縱馬飛馳,掠過玄武湖北岸。
“將軍,有些不對,好像有人在跟蹤咱們。”隨從藍圖急追上去,提醒李來亨道。
李來亨一邊伏在馬背上狂奔,一邊吩咐著:“藍圖,你們兩人留下,想辦法把跟蹤的人攔住。”
“是,將軍!”
玄武湖東岸,有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使司。明洪武帝在位期間,把整個南京城中的官宦之家幾乎殺戮一空,玄武湖邊死人無數。相傳每逢雨夜,湖邊便會傳出陣陣野鬼孤魂的啼哭聲。
而且,從整個南京的格局來說,此處對應的是天牢星位,因此,玄武湖邊被視為凶地,很少有人願意來湖邊建宅居住。這樣的雨天,路上行人稀少,利於戰馬飛馳,或許正是因為這樣,跟蹤李來亨的人才敗露行藏。
湖邊有一個小院,兩進磚瓦房掩映在繁茂樹林之間,被濛濛雨霧籠罩著,就像是水墨畫一樣淡雅。
李來亨一行飛馳而過,除了他突然躍下戰馬,縱入茂樹叢中,幾個隨從仍沿著平直的柏油路飛馳而去,從遠處看,你很難發現這隊人中突然少了一個。
李來亨掩飾著行藏,迅速來到小院後面,連門也不敲,直接翻牆而進。
“何方小賊,竟敢”
“是我,老夫人何在?”李來亨連忙擋開刺來的一劍,對著面前的兩個女子急聲問道。
“李將軍,怎麼是你?”
“事急矣,快引我去見老夫人。”
“李將軍,老夫人在佛堂打坐,我們可不敢在這個時候去驚擾。”
“這都火燒眉毛了,還說什麼不敢驚擾。”李來亨顧不得許多,直闖後院的佛堂而去。
佛堂不大,香菸嫋嫋,一個婦人盤腿坐在佛前蒲團上,手上撥著念珠,正低誦著佛經。李來亨直闖進來,對婦人說道:“祖母,是我,我是亨兒。”
那婦人拿著拂珠,回過身來,不是大順朝的皇后高桂英是誰。
李來亨二十來歲的人叫她祖母,但其實上她年紀也只有四十來歲,她是李自成的妻子,大順朝的皇后,李過是李自成的義子,而李來亨是李過的義子,因此李來亨得叫她一聲祖母。
“亨兒,何事如此驚慌?”
“祖母大人,出大事了,這回我大順餘部,恐怕一個也別想逃得性命。唯今之計,也只有聯絡大家起事了”
啪的一聲,高桂英手上的佛珠線斷了,一顆顆檀木珠子散落一地,四處亂滾,她顧不得去理會這些,霍地站起來,急聲問道:“你快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什麼起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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