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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妹走後,中廳裡只剩下潘爺和張爾倫兩人,張爾倫喝了口茶問道:“潘爺,你打算怎麼安排根生?”潘爺搖搖頭說道:“我也在愁這事,正想找你商量商量,依著根生的意思,他是想跟著你跑車隊的,可要是這樣就可惜了這孩子學得那一身本事了。”張爾倫追問道:“那要是依著潘爺得意思呢?”潘爺答道:“要是依我我也為難,我本是打算把他送到國外去讓他再學上幾年,可現在楊爺必定不在了,楊家就他這麼一個頂門戶的,若再讓他離開了,又怕楊嬸那裡能不能受得了,真是左右為難啊!我就想著實在不行就讓他在蓋天縣的西醫院給他謀份差事混口飯吃吧。”張爾倫說道:“潘爺不必為難,就按潘爺的意思來,送他出國學習,這事還需潘爺費心,至於他和楊嬸那邊由我去說。”潘爺點頭應道:“那是最好,這樣我心裡也能好受些,也算對的起楊爺了!”張爾倫怕潘爺思念過重再傷了身子趕緊換了話題說道:“回潘爺,我這次在上海經二爺介紹認識了一位蔡將軍,聽著意思他是要從咱們這裡買軍火,恕爾倫拙見,這筆買賣還是讓二爺去直接跟他做比較好,咱們就不再插一槓子了。”潘爺轉過心思問道:“噢,這是為什麼?你知道的,潘文只跟外面買,從來不去管賣得事,他是英國國籍,又在英國領事館做事,他要是直接跟誰做生意就代表著英國政府在支援誰,涉及到政治事件,所以對國內的生意一直是從咱們這走的。”張爾倫解釋道:“潘爺應該也知道,最近中原異動很大,極有開戰之可能,這位蔡將軍是總司令那邊的人,跟咱們這邊駐守的馮將軍不對盤,英美政府本就是支援總司令的,這一點世人皆知,一旦真得動起手來,咱們在馮將軍的地盤上向蔡將軍出售軍火,難免不會引火燒身。”潘爺思考了片刻說道:“你說得這個情況也確實有道理,只是讓潘文去直接接觸也不合適,這到是件棘手得事情,你有什麼好主意說來聽聽?”張爾倫想了想答道:“要不還有一個辦法,我去上海,在那邊接了貨之後直接與蔡將軍得人就地做買賣,至於車隊這邊嗎,就讓關夏帶著,他如今年齡也大了,也應該鍛鍊他獨當一面了,而且咱們這邊的物質都是給馮將軍帳下的一些軍隊提供,另外就是關外少帥的物資裝備,想那馮將軍也不會難為潘爺的,當然若是風頭不對,潘爺還需及早撤離。”潘爺搖搖頭說道:“你的辦法到是不錯,我看就這麼辦吧,至於我自己,我是不會離開蓋天的,在這裡生活一輩子了,到了外面住不慣的,放心,我就是一買賣人,他們再打也不會難為我這麼一個人吧,想當初北洋政府的時候不是比現在還要錯綜複雜,哪一家沒從我這拿過貨,可哪一家打贏了另一家也沒有說過來找我麻煩的,還不是因為我潘武不摻和他們的任何事情,我這裡就相當於是刀劍鋪,從來不問買東西得人是那幫勢力,只要你給夠了錢你就拿貨,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道理,當然,這次不一樣,咱們怎麼說也是馮將軍治下之民,在人家的地盤上跟人家的對手做買賣,這確實有些說不過去的,你去上海與人交易也算是穩妥之舉。”

1930年5月,中原大戰爆發,交戰雙方百萬之眾逐鹿中原,雙方廝殺的尤為激烈。而和這場戰爭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潘府眾人則在熱熱鬧鬧得幫二寶子操辦著婚禮。月上柳梢之時,張爾倫打著酒嗝漫步在後花園中,晚上酒喝得多了些,便想著在這裡走走散散酒氣一會好安睡。剛走了幾步就看見涼亭中坐著一個人在那裡獨自飲酒,走近一看竟是關夏那小子,便朝著他走了過去,關夏應該是在想著什麼,張爾倫走到他旁邊都沒有察覺,直到張爾倫拍著他的肩膀問道:“想什麼美事呢,這麼入迷,你晚上沒喝夠啊,還在這喝。”關夏這才回過神來,看見是張爾倫時趕緊站了起來回道:“張隊長,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休息啊!”張爾倫坐了下來說道:“酒喝高了,有些頭疼,出來醒醒酒,就看見你小子了,你這想什麼呢?”關夏也坐了下來,扭捏的說道:“沒想什麼,就是在這裡坐一會而已。”張爾倫聽了此話也沒理他,就在那自顧自的坐著,抬頭看著夜色,關夏是個什麼貨色他要是不瞭解他這幾年的隊長就白乾了,這就不是能藏住事的主。果不其然,還沒一盞茶的功夫,關夏就扭捏地主動說道:“張隊長,我其實還真有件事想找你說說。”張爾倫點點頭乾脆的說道:“說!”關夏答道:“嗯,哪個,你看這二寶子都結婚了,我比他還大一歲呢,你說我這……”關夏話說了一半望著張爾倫,等著張爾倫回應。張爾倫與他對望著,壞壞的笑著,頓了一時才回應道:“你小子也想要討媳婦了,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只是你得事還真有些難辦。”關夏聽了這話急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