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還不是天天打仗,沒用的,你得跟哥哥學;你看哥哥就不想這麼多,你管他誰誰誰呢,跟老子一毛錢關係沒有,老子是今個有酒今個喝,你管他明天還有沒有糧,沒有了怎麼辦?恩,那個什麼北平城滿清得遺老遺少不又造反了嗎,唉!那地方怎麼這麼不太平,鬧什麼鬧,不好好過日子!走,咱們不鬧,咱們喝酒去,快點!我廚房還燉著雞呢,要不看著點那幫兔崽子準給你偷完,看你晚上吃什麼,這才是愁人的事呢,兄弟!”想起了花逢春當年得勸解,張爾倫得心情好了很多,他望著黑暗的天空心裡大喊道:“花子!你還好嗎?你在哪?軲轆想你!”兩行淚水順著眼角流了下來,他抬起手抹去,這時一道光刺入了眼睛,他這才發現他已經從那條街走了出來,來到了另一條橫街上,迎面是一座如宮殿一般的建築,五顏六色得霓虹燈照著門前燈火輝煌,人來人往,車去車走的,好不熱鬧,張爾倫朝一塊由霓虹燈管拼成的招牌上看去,上面寫著百樂門歌舞廳,原來這就是歌舞廳啊,他記得當年蕭大帥的八姨太就是在歌舞廳找的,他和花逢春還為了她抄了王地主得家,抓了人爺倆,花逢春還從大帥那忽悠了三千大洋,大帥還特意備了家宴讓他倆去喝酒,還讓八姨太也作陪,花逢春那個流氓一直偷瞄著人家胸口,回來得路上還跟張爾倫在那津津有味得講一路,給張爾倫氣得差點沒在路上挖個坑給他埋了,他是真不嫌丟人!他還記得有一次和花逢春喝酒得時候,花逢春還說過這輩子要是有機會一定要去趟上海,去趟歌舞廳看看!張爾倫朝著歌舞廳徑直走去,就算為了完成花逢春得一個心願吧!雖然他也沒來過,是不是跟花逢春去城裡喝花酒得地方一樣呢?可他心想,怕什麼,老子懷裡裝著錢,腰裡彆著槍,誰敢怎麼招我!等他進去了之後才發現,還真沒人招他,除了有一個服務生指引著他找了幽靜得地方坐下,問他喝點什麼外,就再沒人理他了,張爾倫點了杯紅酒,就這麼靜靜得坐著,打量著四周,整個內部裝修得富麗堂皇卻不失典雅,燈光很柔和,照在人身上很舒服,每張桌子上都擺著一個玻璃杯,杯子裡有半截紅蠟燭,燭光搖曳,在中央有一塊特別大的空地,一群男男女女在那裡摟在一塊慢慢得搖動,一個天籟之音傳入了他的耳朵,他尋著聲音望去,一個女子站在高臺上動情的演唱,他朝那女人看去,這一看不要緊,讓他嚇了一跳,臺上那人竟是大帥的八姨太,他揉了揉眼睛,又仔細看去,竟然真得是她,她怎麼又回到這裡來了,她一點都沒變,細長的臉頰,頰骨突出,使本就高的鼻樑更加的高挺,一對稍厚得紅唇,塗了鮮豔的口紅,因為歌唱而上下張合著,更顯誘人,彎彎得眉毛下那雙臥蠶眼總是透露著那絲絲得憂傷,讓人一見猶憐。一身天藍色鑲亮片的短款晚禮服將她那動人的身材襯托得更加的風姿卓著,一雙修長的雙腿在羊毛襪得包裹下更有韻味,兩隻白色的高跟鞋套在她得一雙玉足外是那樣得靈動。如果非要給她一個點評的話;張爾倫只能想到四個字紅顏禍水,對!就是這四個字,她就是那種一睥一笑間便能讓你熱血沸騰,幹出衝冠一怒為紅顏的傻事得女人,張爾倫覺得他應該躲開,躲得遠遠的,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到她,他不斷得告訴自己她就是一杯毒藥,喝下去必死無疑,可他得內心深處竟然有一種飲鳩止渴的衝動,最後這種衝動沖走了理智,在她離開歌廳後他竟然選擇了尾隨其後。
葉玉卿裹著一件黑色長款得獺兔毛風衣,戴著同色得獺兔毛圓帽,快步得走在街上,天天都是這麼晚,街上一個人都沒有,葉玉卿想她是不是要改個行當呢,向個正常人一樣活著,哪向現在這樣,白天睡覺晚上工作如遊魂一般,可不幹這個她還能幹點什麼呢,她什麼也不會,湊合著活吧!走著走著她突然覺得後面有人跟著她,她心一緊,右手朝自己的手袋中摸去,緊走幾步拐進了旁邊得巷子裡,站住了腳,當看到後面那人也拐進來時,直接拔出來一把小手槍對準那人喊道:“站住!再動一步我就開槍!”那人果然站在那裡,還把手舉了起來輕聲說道:“八姨太,是我,張爾倫!”葉玉卿聽到這麼一說,不敢確認,還是沒有放下槍,只說了一句:“你退到外面得街上去,讓路燈照著你。”張爾倫照著做,往後退了幾步,退到外面得路燈下,葉玉卿一看果然是張爾倫,揪著得心放了下來,將槍放回手袋走了出來說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壞人呢,差點開槍了。”張爾倫心想真是個傻女人,那有碰到壞人往小巷子鑽得,你這不是給壞人找地方嗎,還開槍呢,那麼黑的地方你連人都看不清,往哪兒打啊!不打到自己的腳上就不錯了!可嘴上卻說道:“不好意思,嚇到八姨太了!”葉玉卿搖了搖頭說:“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