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好意思說,丟人啊,丟人!你不知道,人吳佩孚根本就沒功夫問這事,只是從洛陽大營調了五千兵和六輛裝甲戰車出來作戰,雙方一開戰人家裝甲車一衝,咱們的那三個主力團長當場就傻了,不知道怎麼辦了,這玩意子彈打不穿,手榴彈炸不開,沒法打啊,我跟你說團副,你見過傻的,肯定沒見過景鎮超這麼傻的,你知道這狗日的當時能喊了句什麼?趴下!隱蔽!結果更傻的來了,陳松柏和劉城府這二位竟然還真就趴下了,後面三個團計程車兵想都沒想一看長官都趴下了,也全都跟著趴下了,這下好了,人裝甲車連他孃的機槍子彈都省了,直接軋過來了,景鎮超就這麼被活活給軋死了,那叫一個慘啊!等到陳松柏和劉城府反應過來人家都到跟前了,啥也別想了趕緊跑吧回後面報告大帥吧,對啊,你報告大帥沒錯,可你也先把自己的部隊安排好吧,那二位爺壓根就忘了這一茬,只顧著往後跑,當兵的一看團長都撒丫子跑了,誰還留那等死啊,結果五六千潰兵一股腦的衝過來直接把龍虎團也給衝散了,大帥正欲整軍,敵人已經衝上來,一場亂戰打得全軍四散潰敗,聽說大帥跑到左翼龍團的時候血都是一口一口的直吐,按理說大帥從左翼撤下來也不至於全軍覆沒的,可屋漏偏逢連陰雨,本來該在你們左翼的阮玉鵬莫名其妙的竟然跑到了蕭俊龍的左邊,後來聽他的副官說,阮玉鵬覺得這仗肯定能贏,回頭衝鋒靠的太后了等衝上去啥也撈不著了,所以擅自將部隊帶到了蕭俊龍的左邊,還美其名曰不能輸在起跑線上,結果大帥撤到他的陣地前的時候這傻小子也不知道看看清楚,就以為是敵人的潰兵,二話不說直接開火,後面的追兵又追上來直接把大帥給困死了,據逃回來的副官說大帥死之前還罵了一句早該聽花子的把這狗日的鳥毛都給他拔了!後來大帥府的人一聽說大帥都死了那還待這幹嘛,紛紛搶了些值錢的東西逃命去了,那些個姨太太們也都收拾了細軟各奔東西了,大帥府都空了我還留那幹什麼,只能來這投奔我叔叔了。”這個結果雖然具有十足的爆炸性,可對於已經心如死灰的張爾倫來說已掀不起任何漣漪,唯一讓他惦念的可能就是花逢春是否活著逃出去了。二寶子看見張爾倫在發呆並沒有去打擾,就這麼陪著他靜靜的坐著,過了好一會張爾倫站了起來說道:“謝謝你,二寶子,我該走了!”“團副準備去哪裡?”二寶子問道。張爾倫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他還真不知道要去哪,天下雖大卻無他容身之處,可悲可嘆!二寶子似乎覺查到了張爾倫得無奈,輕聲說道:“團副若無去處,如果不嫌棄得話,可在這酒樓暫且棲身,待到日後有去處了再走不遲。”張爾倫點了點頭回道:“我一落魄之人何有嫌棄之說,只是是否會給你添麻煩?”“不麻煩!”二寶子拍著胸脯說道:“這家店是我叔叔的,我跟他說一聲就行,你先坐著,我去去就來。”周掌櫃膝下只有兩個女兒,並無男丁,一直拿二寶子當親生一般,二寶子發了話,他自然應允,於是我們的張團副正式成為了福順酒樓後堂雜工,管吃管住,一個月三塊錢。
安穩得日子總是過的很快,轉眼就是幾個月過去了,進入了初冬,天氣開始轉涼,這天清晨,張爾倫如往常一樣買了菜回來,挑著擔子往店裡走,邊走邊吃著剛出爐的火燒,可能有點幹,嚥下去時有些吃力,他放下擔子從筐裡拿出水壺灌了口涼水,突然聽到旁邊有人喊了一聲“張爾倫!”他尋著聲音找去,看見一男一女站在角落裡望著他,那男子穿了件黑色的破夾襖,戴著頂瓜皮帽,一臉的胡茬子,膚色偏黑,可能是猶豫激動,臉龐充斥著一抹紅暈,旁邊的那女子身材矮小,細長的臉蛋,因為瘦而顯得臉更加的修長,可能是營養不良,面色飢黃,穿著一身綠色的棉襖棉褲,因為衣服胖而甚現臃腫,脖子上還圍著厚厚的圍巾,這女人張爾倫不認識,這男人他到是認出來了,只是不敢相信,猶疑的問道:“你是白永貴,白少爺?”白永貴,張爾倫的發小,白家是村子裡最有錢的人家,全村大半的人家都是租著他們家的地種糧,由於張爾倫的父親未過世之前是村裡的私塾先生,所以二人從小交好,自從張爾倫外出求學後便再無聯絡,只在去年年初見過一面,當時還是帶著部隊匆匆路過。那白永貴見張爾倫認出了自己,甚感激動,慌忙點了點頭說道:“兄弟真沒想到能在這見到你,不容易啊,不容易啊。”張爾倫得到確認後不解得問道:“兄弟,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成了這副模樣?”白永貴用手摸了把臉嘆息道:“唉,別提了,連著兩年大旱糧食顆粒無收,家裡僅有的一點餘糧還讓那些流民,兵痞,土匪們三天兩頭得索搶,很快就見了底,我爹咽不下這口氣活活得給氣死了,臨死前我爹讓我來投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