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也別回來了。”邢老對著他離去的背影大聲“威脅”。
回應他的,是邢拓不甘願的砰然關門聲。
駕著心愛的跑車沒頭沒緒的尋找一個人,猶如大海撈針般機會渺茫,邢拓的俊臉蒙上一層陰霾。
該死的任務!該死的笨女人!遇上她,果真沒好事,真懷疑他是不是上輩子欠了她什麼。
他可沒那個美國時間將她從茫茫人海中挖出來,腳長在她身上,倘若真的想離開,找回來也是徒然。
何況,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趕她的意思,根本無需負責。
他盡力了,至於找不找得到並不在他的控制範圍內。
他在心裡咒罵,心情極度惡劣,打定主意放棄。
某日傍晚,邢拓接到弟弟邢聖的來電,麻煩他接一個女人回家,口氣聽起來頗為急迫,他沒有第二句話便爽快應允。
他暫且停止拍攝工作,開車趕到弟弟指定的地點,循著地址來到一棟老舊失修的公寓頂樓。
阿聖會有什麼朋友住在這種地方?而且,還是個女人?!
按了電鈴等待對方應門之際,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腦門,他了悟時為時已晚。
斑駁不堪的鐵門被開啟,露出一張他最、最、最不想見到的臉孔。
即使她長得美,不過在他眼中卻和魔鬼無異。
能閃多遠就閃多遠,最好永遠不要再見。
阿聖那小子,居然設計他!他垮下俊臉,心裡漲滿被擺道的鳥氣。
既然查出她在這裡,隨便派個員工來接不就得了,還大費周章、故弄玄虛要他親自跑一趟。
當他吃飽撐著沒事幹?他在心中冷嗤。
看到來訪者,褚映珣也感到訝異不已。“邢拓……”
“你這女人,真的很麻煩。”邢拓黯著臉孔,低聲咬牙切齒道。
她垂下頸子,不發一語。
他越過她,不請自入,室內十分簡陋單調,令他不太舒服。
映珣侷促的站在他身後,彷佛最隱私的部分被貿然窺見。
“你在虐待自己,還是存心讓我愧疚?”邢拓蹙起眉,略揚的語調透著不耐。
她僅是低著頭,沒有回答。
“住在這裡,你會比較開心嗎?”他回身睨著她,神情有點兇。
她曾是受盡寵愛的名門千金,如今卻淪落到窩在跟廢墟沒兩樣的地方,既格格不入也有些淒涼。
雖然邢拓的態度不佳,但莫名地,映珣卻激動的想落淚。
這一個星期以來,她過著一個人如荒島般的生活。
小小的空間裡沒有電視、沒有音樂、沒有電話,更沒有說話物件,唯有巨大的寂寞作陪,在無盡的黑暗中將她吞噬。
“我不知道你有什麼魅力,讓邢家一老一小一天沒見到你就渾身不對勁。”頓了下,他深吸一口氣,很怕自己剋制不住出手掐死她。“不過,拜託你饒了我。”
映珣盯著灰撲撲的地板,細聲說道:“我不懂你的意思。”不曉得他來這裡的目的為何,所謂“饒了他”又代表什麼。
他的臉色比地板還灰暗。“跟我回去就對了。”他懶得跟一個笨蛋浪費唇舌。
她搖頭。
望見她眼中閃爍的淚光,他惡毒的調侃凍結在嘴邊。“由不得你決定。”拉起她的手,態度頗為強勢。
“我不要。”映珣掙開他的大掌,退到離他最遠的角落。
邢拓瞪住她倔強的俏臉,眼神陰鷙,語氣低沉的警告:“別惹我生氣。”
這嬌生慣養的女人,柔弱的外表只是幌子,脾氣還真不是普通的倔,他有點受不了。
她思忖片刻,仰起了臉,眼中退怯的光芒已不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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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就……”算了。他想離開,不想再招攬麻煩上身。
“請你跟我結婚。”映珣衝口而出。
“嗄?!”邢拓一臉錯愕,表情古怪,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褚小姐,這笑話滿冷的。”冷到他臉部僵硬。
“我是認真的。”她強調。“並不是真的成為夫妻……只是形式上的……”
離開邢家的一個多星期以來,她每天都在想怎樣才能快速償清債務、重振“天曜企業”。
思前想後,只有唯一辦法,就是找個人結婚。
如此一來,她就能動用遺產,這是萬不得已的下下之策。
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