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 '我的人'。”怪不得從未有人獲勝!
他太過冷靜縝密!
短暫的心慌之後,梅九娘若無其事地掩嘴輕笑:“莊主扣下好大的帽子!如果沒說出一個理字來,小女子絕對不服!”
蘇放指著桌上的酒瓶,神情冷峻地說:“你剛剛喝的是碧芳酒,我沒有聞到蓮花的味道,”真正的碧芳酒一開瓶整間屋子應該瀰漫著濃郁的蓮花香味,“況且,真正善飲酒的人會從不易喝醉的果露酒先喝,再來是黃酒而後才是酒味最濃的白酒。”
他直勾勾地站在紗幔前,沉聲威脅:“你自己出來,還是我直接把紗幔拆了?”
梅九娘掩面佯哭:“蘇莊主不守信用!你儘管衝進來好了!小女子就是死也絕對不會吐出一個字!”
接著她趁蘇放愕然的片刻回身衝進內室,卻又立即翻開門簾出現。
一進一出的詭異情況讓沉穩的蘇放也摸不著頭緒。
紗幔裡的女子顯然已經冷靜下來了,只見她氣定神閒的坐下來。
雖然厚重紗幔裡沒有光源而顯得幽暗,蘇放卻可以感覺到她灼熱的注視裡有些許熟悉的感覺。他迷惑了!雖然看不清她的面容,可是身上穿著明明與剛剛一般無二呀!
大手依然揪著紗幔,他告訴自己:只要掀起來,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意識到他的意圖,女子壓低聲音說:“莊主要背信?”
“你?”聲音跟方才有些不同……
女子急忙解釋:“剛才哭過,嗓子有些不舒服。”見蘇放仍然懷疑,她幽幽嘆息:“開啟紗幔吧!不過我將不會再說出任何一句話。”意思很明白,如果要知道原委,就得依她的方法!
不明所以地,蘇放自然地順從她。他後退兩步,灼灼目光不曾離開幔中的人影,彷彿一眨眼她就會消失不見。
兩人就這麼隔著紗幔對望,蘇放心底隱約有個念頭慢慢成形,因為太過離奇,反倒不敢相信。
不可能的!
可他是如此地希望是真的!
時間就這麼定格,任憑思緒百轉千回。
許久許久,女子終於打破魔咒,“一杯酒,一個問題,好嗎?”
蘇放緩緩點頭,“酒?”他竟奇異地不在乎被唬弄——如果她喝的是茶。
女子輕笑,聲音清脆宛如天籟,“請莊主遞碧芳酒給我。”
蘇放拿起桌上如假包換的碧芳酒,持手伸入紗幔。女子輕執瓶口,無意間觸及他的指尖,電光火石間,蘇放覺得發麻的指尖準確無誤地傳達重要的訊息直奔心臟!
是她!是她!是她!
如狂潮般的喜悅侵入他的四肢百骸,此時,現在,當下,蘇放欣喜欲狂地想要衝進紗幔裡,驗證心底的想法。
然而,畢竟只是 “想”,他知道,幸福值得等待,只要它不曾離去。
四周靜謐的只有女子倒酒的聲音,她揚起酒杯對蘇放示意之後一飲而盡。
蘇放跟著以口就瓶,灌入一大口即墨老酒。
“你……”
“你……”
兩人都笑了。蘇放伸出手:“你先問。”
“為什麼離開?”
“因為不相信我深愛的女人竟會短命。”蘇放雲淡風輕地說。
“為什麼離開?”該他問。
“我以為這樣最好。”女人回答,“但是我錯了。”她以為自己的犧牲能換來蘇放的安全,事實證明:她的男人強壯地不需要她的保護!
她的話消彌了所有的憤怒。只要她平安,他寬大地不想去翻開所有的陳年爛帳。
然而,該計較的還是得計較。
蘇放接著又灌下一大口酒:“你用這種方式找我”雖然有效,但只要一想到每天都有數不清的蜜蜂藉比試之名來覬覦她的美貌,他就忍不住生氣!
李管事的腦袋只配做蒐購穀物的簡單工作,千山萬水讓他疲於奔波,徹底反省個夠!
門外的李管事突然直打冷顫。決定了!既然莊主已經回來,他還是速速躲回酒窖比較安全!最好莊主夫人能絆住他一年半載,時間久到讓莊主忘記他做的一切!
杜薇輕笑:“我第一次出來,梅姐姐更捨不得我拋頭露面。”
蘇放笑開了,是移花接木那位嗎?他感謝她。
見杜薇又要斟酒,蘇放眉端鎖個老緊:“我們這輩子都得隔著這片礙事的紗幔嗎?”他迫不及待的想見見他的親親孃子,可不想隔片累贅的紗幔溫吞地優雅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