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怎麼發生的,說實話,袁靜菱完全搞不清楚,也沒想花力氣去弄明白,只知道她的雙腿騰空了,足不沾塵了,他強而有力的臂膀糾纏著她,而她的雙手也不知羞恥、毫無矜持地黏在他身上。
當她稍稍拉回意識時,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已被他抱進離客廳最近的房間裡,那是她的臥房。她赤裸著身子躺在淡玫瑰花香的米色大床上,髮辮鬆散了,一頭烏絲鋪散開來,男人古銅色的上半身正輕壓著她。
他稍微退開,闐黑的眼底竄出火焰,以熾烈的目光從頭到腳膜拜她的美好,似乎也想給她喊停的最後機會。
不能停,不想停。她隱匿在溫良個性中的瘋狂因子完全被喚醒,鼓譟著她豪放起來,丟開束縛依心而為,去做些讓自己痛快的事。
她慵懶地跪坐起來,視線與他緊密相交,她的小手朝男人腰間摸索過去,為他解開皮帶。
他低喘,目光變深,低頭啃吮她柔潤的肩頭,那潮紅滿布的嬌軀散發出動情的氣味,誘出人性最赤裸的渴望。
他引導她的手去撫摸自己,他的唇和手則努力在她身上施展魔法。
她害羞又熱情,矛盾得惹人心憐,嬌小得不可思議。
他想給她最完美的一次,屬於他們的第一次,然後在彼此身上烙印,也希望在她心上烙下痕跡。
他想愛她。
男人沉睡著,赤裸身軀大刺刺地趴在她的床上,薄被子只蓋到他半邊臀部,露出另一邊結實的臀瓣。
他的身體相當漂亮。
倒三角形的上半身,舒長而有力的四肢,闊胸翹臀,全身肌筋勻稱,強壯卻不過分壯碩,淡巧克力色的肌膚很有陽光氣息。
這麼漂亮的身體,為什麼會出現那兩塊古怪的疤痕?一個在左大腿,另一個在右邊腰部,感覺像被什麼東西射入、爆裂,然後貫穿過去。
是槍傷嗎?
袁靜菱無法確定。
極度的縱慾過後,她疲倦得在他懷中失去意識,醒來時,夜早已降臨。
她在一室幽暗中,藉著窗外的月光凝望身旁熟睡的他,思緒被那兩處猙獰的疤痕攪纏住了,猜想他遇到了什麼事。
那些傷是他們相識之前就有呢?抑或她隨母親離開臺灣,與他不再有交集之後才發生的?
她費勁地回想,記憶迴盪,想起她曾經幫他推藥酒,看過他裸裎的上半身,那時的他腰側並沒有這樣的傷痕。
輕嘆,她指尖引領著意志,悄悄去碰觸他。
手才觸及他腰間,他忽然側轉過來,惺忪的眼睛看起來像迷路的小狗。
她被他此時無辜的模樣惹得抿唇笑了,笑意幽幽,她看見男人迷濛的眼神瞬間變得深沉,灼人般盯著她。
有幾秒鐘的時間,陸克鵬以為自己在夢裡。
他總是想象著她長髮的樣子,而那頭清湯掛麵的柔絲在幾年後的現在,應允了他內心深處的祈求,它們長得真好,圈圍著她的臉,輕散了她一身,跟真絲的觸感一模一樣,讓他愛難釋手。
“過來。”他沙嗄地說,吻著她的發,拉近她。
紅著臉,她軟軟倒落,再次躺在他身下,床上唯一的一件薄被滑到地板去了,她感覺到他腿間的力量已然甦醒。
“我……我有話想問你。”原來她是大色女啊!明明被掏空得很徹底,以為再也擠不出氣力了,誰知他只是輕輕磨蹭,她就熱如火燒,心口又一次騷亂起來,血液也隨之沸騰。唉……怎麼會這樣?
“嗯?”他咧嘴笑,笑得既得意又可惡,很明白自己對她造成多大影響。
袁靜菱努力要扯住所剩無幾的理智,勉強擠出聲音。
“你的傷……大腿和腰上的疤痕是怎麼回事?它們……它、它們——嗯哼……”問不下去了,男人低頭驀地吮住她脹痛的乳尖,粗糙大手滑向她腿窩最敏感的那一點。
“陸……克鵬……”她眉心蹙起,身子不禁拱高,細柔的嗓音揉進泣聲,變得破碎了。
“我在這裡。小菱,我一直都在。”
“你的傷……”
“噓……”
他將她摟得好緊,緊得擠進她柔潤的體內,將她撐到極限。
她感到疼痛,那樣的痛掀起狂浪、燃起烈火,勾出驚人的甜蜜。
然後,她忘了要問些什麼,只記得他們在彼此懷裡……
第八章
大教堂前的小廣場安排了一整日的教會活動,今晚是平安夜,唱詩班的歌聲悠揚動人,無數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