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彥山有點警惕的樣子,“幹活老師是會給獎金的,不過我還要交學費,而且我爸媽這些年供我上學也很不容易,獎金我基本上都是打到我媽卡上的。”
這話說的就有些沒意思了,好像尚恬覬覦他那點兒獎金似的,尚恬笑著跟他解釋,“哦,父母培養我們是很不容易的,我剛掙錢那兩年也都把錢交給父母的,而且我覺得親兄弟還明算賬呢,夫妻之間財產獨立什麼的也很有必要。”
尚恬說的黃彥山很滿意,還有點沾沾自喜的想著尚恬這是看上他了吧,話都順著他的說,一得意問的問題就更沒譜了,“聽我姑說,你在三環有自己的房子呢?多少平啊?是分期還是一次性付清的啊?這要是在一起了是不是還得還貸?那樣的話,房主得寫倆人的名吧。”
尚恬真後悔跟她媽說條件放低一點兒了,這個黃彥山比起之前相得那幾位檔次低了不是一點半點啊,雖說是相親,也不至於上來就這麼市儈吧。
她深吸了一口氣,全靠著二十多年的教養沒當場翻臉走人,只是笑已經不如之前那麼明顯了,“一次性付清的,不過地方不大,一居室,真要結婚的話肯定還得再買房子。”
“那麼浪費幹嘛,北京這房價多貴啊,能有個地方住就不錯了。哎,要說你也是真不會打算,買個一居室幹嘛啊,選個大點兒的地兒,添點錢貸點款這不直接就準備下婚房了嘛。”
“哦,我當時想著婚房男方家就解決了。”尚恬已經不想跟他說下去了。
“哎我就不愛聽這種話,什麼男人娶老婆得有車有房有票子的,不是倡導男女平等嘛,真要平等幹嘛還得男的出那麼多錢?兩個人過日子,就得一塊兒打拼,同甘共苦才是!”
這黃彥山說的道貌岸然的,尚恬不怒反樂了,也不著急走了,穩穩的坐著打算聽他還有什麼高論,“那黃先生理想的物件或者婚姻生活是什麼樣的?”
“我呀,這人比較喜歡仿古,我覺得我在外面專心搞科研,妻子在家相夫教子,替我侍奉父母,讓我每天回家不用煩心吃穿,這種生活多好。”
尚恬被這話雷的頭皮有些發麻,剛才不還高呼男女平等嘛,怎麼又要老婆仿古了?
黃彥山繼續說,“你知道,幹科研是要深進去研究的,很枯燥很勞累,經費還經常不足,精神和*都很受壓迫的。”
尚恬問他,“那你搞科研,家庭收入怎麼來呢?”
“不是還有你嘛。”黃彥山樂了,“你看你這職業正好配合我啊,不用出去上班,能操持著家裡,還能賺錢,咱們這是天作之合啊。”
“……”尚恬真是沒見過這種奇葩,居然把老婆掙錢、養家、看孩子、伺候老人看得如此天經地義。
黃彥山還在那裡暢想著完美生活,尚恬沒忍住打斷了他,“那你有沒有對另一半的外貌啊、脾氣啊有什麼要求?”
“脾氣嘛,最好溫柔一點兒,我這研究一天資料,回家就想聽老婆撒個嬌關懷幾句,也別太愛纏人,讓我陪著逛街什麼的,我時間沒那麼多,沒空出去玩。”黃彥山說到這裡一頓,“至於外貌,我這個人沒那麼膚淺,不注重這些的,不過你現在年紀輕輕的就這麼胖,以後結了婚會不會發福的更厲害啊,我看還是稍微減減,哎你這臉是天生面盤大啊還是胖啊……”
從黃彥山在那裡說什麼“相夫教子”的時候,時遇就有點忍不住想過去了,駱峻看出他意圖一把按住他,沉聲道,“這男的他姑好像跟尚恬她媽是朋友,你沒看尚恬都忍著呢,你別去搗亂,回頭讓人家媽媽沒法做人。”
時遇忍著一直聽,聽到黃彥山說出來尚恬胖的時候真忍不住了,罵了聲娘,“駱峻,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啊,你吃人家那麼多頓飯,聽那傻逼這麼埋汰尚恬,能忍?”
駱峻也是覺得那男的說話過分了,這次沒拉時遇,默許了他去砸場子的企圖。
時遇看明白了,“蹭”的一下起身就轉到後邊那桌,衝著黃彥山吼了句,“臉大怎麼了?臉大用你家洗面奶了?”
這一聲把黃彥山和尚恬都嚇了一跳,駱峻也跟著走過去,沒說話,聽時遇罵那男的。
“黃先生是吧?博士生是吧?還沒延期畢業,牛掰啊!”他“誇”完黃彥山,扭頭衝著尚恬,又開始演悲情,“恬恬,你這什麼眼光啊?你說當年咱們班全班男的都追你的時候,你看不上我,我就忍了,這都十年了,我從十七歲追到二十七歲,我對你這片心你還不瞭解?你嫌我一百五十平的房子小,我上個月換了二百平復式了;你嫌我那輛r空間小坐著擠,我這周剛買了卡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