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說話。

難道大家都在睡覺？還是在上班？

趙謙覺得奇怪，平時再怎麼冷清，也不至於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啊，人都哪去了？

算了，再等等。

然而半小時後，還是沒人說話。

“人呢？今天怎麼沒人群聊？”

就在趙謙忍不住想全體成員的時候，和尚終於冒泡了，幽幽地說了句：“稿費什麼的，都是浮雲。沒人很正常，大家都知道今天統計稿費，經過上兩次的打擊，大家已經學聰明瞭，估計今天都不打算出現了。沒辦法，小雞霸他們裝逼裝不過你，已經失去裝逼的夢想，變成一條鹹魚了。”

我靠，什麼叫做裝逼裝不過我啊？

趙謙覺得自己躺著也中槍。自己壓根就沒想過要裝逼好嘛，哪次不是小雞他們先帶頭開始的？

於是訕笑著轉移話題：“和尚上個月稿費多少？”

和尚幽幽道：“還是老樣子，除去老婆孩子生活費，給點老媽，給點岳父岳母，自己能省下個一千塊當零用錢就不錯了。”

他之前說過，他老婆身體有些不舒服，動過手術，經濟情況也蠻緊張的，好在還是緩過來了。

趙謙翻白眼：“幾百萬作者，月收入過萬的才多少？你們一個個能天天大寶劍會所按摩捶背松骨的，還想怎樣啊？”

“情書大佬你別汙衊我，我不是那種人！”和尚馬上義正言辭反駁。

趙謙反譏笑他：“上次月下行人去東北，你當時不是在群裡給他科普業務來著？難道我記錯了？”

和尚：“……”

不過說真的，大部分作者確實收入都不高，賣不出版權的都只能靠訂閱維持生活。訂閱一般般，收入一般般。要是完本開新書，少說兩三個月沒收入，萬一運氣不好，撲街了更慘，起碼半年喝西北風。

就算僥倖出了成績，也不過跟白領差不多工資。每天還得花大量時間構思情節、碼字，還要承受被讀者催更、吐槽、謾罵的風險。基本上三十歲以上、從事網文三年的作者，都有職業病，例如肩周炎、頸椎病、腰椎病、腱鞘炎等等。

也沒有五險一金，也沒有什麼保障全靠電腦鍵盤寫呀寫的。如果趙謙沒有得到系統，估計也差不多這樣吧。

版權啊版權！很多人都眼巴巴地盼著自己能不能賣掉一套版權，哪怕只是最低階的實體或者有聲，都比單純的電子訂閱要好！

跟和尚聊了幾句，他問起趙謙新書情況：“情書大佬新書多少收藏了？”

趙謙看下後臺，說：“十五萬，不多。”

七世狂神：“給十五萬收的大佬跪了，才六萬字啊！我六萬字時候連一千收藏都沒有”

老鷹摸小雞：“我都400萬字了，到現在都沒十萬收藏，撲街哭暈在廁所。”

花花帽：“坐等大佬百萬收藏上架！”

這些傢伙一下子全冒出來了，靠，原來都在窺屏，無恥！

趙謙汗顏，百萬收藏什麼的，感覺不大實際，三五十萬收藏或許還能衝一下。自己上本《都市修仙》就是二十多萬收藏上架的。這本《帝霸》的宣傳力度比上本強大多了，三十萬應該問題不大，就看能不能到五十萬收了。

“大佬求章推啊，我均訂已經很久沒漲了，再每天推薦，就要掉均訂了啊。”老鷹摸小雞發了個嚎啕大哭的表情。

趙謙果斷鄙視他：“天天掛在分類暢銷榜前十，這個裝逼套路用了一百遍不止，你就不能換一個嗎？”

這傢伙臉皮真厚，真不愧是搞銀行業務的。

不過扯到最後，趙謙都答應回頭幫他們章推一下，順便也讓他們幫自己推一推，多點收藏也好。

……

“差距還是太大了啊。”

看著簽約新書榜上的排名，風無心忍不住嘆息。

新書釋出三天，收藏三千多了，排名也從三十多衝到第九，其他幾位小夥伴緊隨其後，相信很快就能衝到前排去。但是對比下人家情書大神，這特麼差距簡直天上地下呀。

十五萬的收藏啊，看著都覺得心驚肉跳，這才六萬字呢，要是等到二三十萬，豈不是還能再翻一番？

三十萬收藏上架，嘶

好歹自己也是大神呀，居然連人家十分之一都比不了，哎，心累。

誠然這裡面有字數方面因素，但是雙方收藏基數差距擺在那的，這點無可辯駁。

風無心也沒辦法，誰讓自己沒有那麼強大的人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