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著荼蕪香,清新淡雅。
氣氛卻是十分的詭異,安陵涵茵瞪著一雙靈動的美眸,眼巴巴的望著桌上的幾盤點心,眼裡出現幾分垂涎,只感到自己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委屈的嘟著紅唇,不就是去求個福找個人嗎,用得著起得這麼早,害得她早膳都沒來得及用!
不過她可不敢當著安陵嬈墨的面抱怨,瞅了瞅坐在一邊有些拘謹一身雪青色長裙的安陵歆瑤,再望了望一旁閉著眼睛歇息的安陵沁惜,到底是小孩子,心裡已經感到無趣之極。“這一路上她都快悶死了,真夠無聊的!”安陵涵茵默默的抱怨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望著桌上的幾盤看上去十分可口的點心嚥了咽口水,終於還是敵不過飢餓感,伸出手扯了扯安陵沁惜的衣袖。
“皇姐,我肚子好餓。”安陵涵茵一雙眼眸燦若星辰,看上去很是讓人憐惜。
安陵沁惜睜開眼,輕輕轉動波光瀲灩的美眸。看到她時不時瞟向桌上的糕點,心下立馬會意。
循著她的意思說道:“既然餓了,那就先吃幾塊糕點墊墊吧。”
安陵涵茵面色一喜,伸出手抓起桌上的雲片糕就要往嘴裡送。
卻被安陵嬈墨打斷:“靜安寺就快要到了,等到了寺廟在吃也不遲。”放下手中的一頁紙,眼眸中似笑非笑的看向安陵涵茵抓著糕點手,隱隱閃過戲謔的神色。
迫於安陵嬈墨身為大姐的威嚴,安陵涵茵也只好將手中的糕點放回圓盤中,見到自己到嘴的鴨子飛了,十分不滿的撇了撇嘴,悻悻地坐在一旁不吭聲了。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視線卻時不時的往桌上的糕點望去。看到兩人時不時上演的場景,安陵沁惜早已司空見慣。對於安陵涵茵的小孩子脾性也是無可奈何。
一路無言。
青石臺階下,明黃色的玉輦落在地上,身後的一派馬車也停止了前行。
看到這一副壯觀的場面,站在一眾青衣和尚面前的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僧人身披紅色袈裟,低頭暗念。
“陛下親臨本寺,一路辛苦了,老衲已備好茶點。”走到安陵煊燁面前,兩手緊合。
“勞煩方丈了。”對於眼前的僧人,安陵煊燁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客氣的。這靜安寺第一任方丈還未出家時,曾經救過開國皇帝一命,之後他無意中見到恩人,開國皇帝才下令重修寺廟,並親自給寺廟取名為靜安寺,賜予它無上的榮耀——賜予一份空白的詔書和一件閔華大師所贈的奇事珍寶,卻無人知曉究竟是何物。也因此這靜安寺的名聲四國皆知。
安陵沁惜一行人齊齊蒙上面紗才走出來。冉翎國對女子的有嚴格的規定,在除宴席等場合下,都不得以真面目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所有女子只得蒙上面紗。對於平民女子也如此要求,那就更別提這些富家小姐和皇室中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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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因為靜安寺來歷的不凡,那些想要偷懶的人也不敢造次,只能乖乖地跟在安陵煊燁的身後。
走過無數級青石臺階,眼前赫然出現了一座矗立著的,巍峨的殿宇,華麗宏偉。院牆上雕刻著各種顏色的圖案,極盡精雕細琢之美,金色的琉璃瓦耀眼華麗,充滿皇家的威嚴氣勢,而寺廟的後面便是碧波萬頃、銀光閃耀的太湖。
而此時的靜安寺由於安陵煊燁的到來,正堂內只有零零落落的幾個灰衣和尚面色虔誠地站立在一尊雕刻細緻的金色佛像面前。閉著眼睛,手捻佛珠,口中唸唸有詞。
跨過靜安寺高高的門檻,堂內是一派幽靜神聖的景象。跟隨著來到靜安寺的大臣夫人中不妨也有愛慕虛榮或是信佛之人,齊齊對著殿內的佛像拜了幾拜。
安陵沁惜抬頭望著高高的佛像,一切都如記憶中一模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在母后還未逝世病重之前,父皇有空總會帶上母后和他們幾人來這靜安寺住上一小段日子,只是,現在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安陵沁惜靜靜地站立在那裡,目睹著眼前這一幕虔誠的畫面,心中卻充滿淡淡的諷刺。看清世間醜惡並且重活一世的她,早已不相信任何神靈。在她的心中那些無謂的祈禱,不過是人們心中的自我安慰罷了,求人不如求己。
跟在安陵沁惜身邊的安陵涵茵倒真是第一次來這靜安寺,靈動的美眸中滿是好奇,四處打量著在她心中充滿新意的一切。
“陛下,道靈明日才能見客。想必陛下一路的舟車勞頓,也會感到疲倦,老衲早已命元清備好廂房,陛下不如先歇息。”頸帶佛珠,身披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