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沁惜眼中越來越冷,被面紗遮住的臉上似乎也結了一層冰霜。
她才離開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這茵茵又出事情了,以後果然還是不能讓她出去了。
“落依呢,不是讓她好生看著公主,不許讓她再到處亂跑嗎?”許是因為心中的著急和怒氣,安陵沁惜一向對流月輕柔的口氣的中帶上了幾分威嚴和貴氣。
“落…落依,正守在小公主的身邊。”流月美眸中也帶上了幾分著急,頓了頓說道,“五公主你走後,十一公主繼續在桃林中逗留了一會,隨後,便聽了落依的話乖乖的回去了,誰知回到廂房才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十一公主就突然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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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種解藥
一塵不染的廂房中,
安陵涵茵靜靜地躺在床榻上,淺綠色的紗裙包裹住嬌小的身軀,精緻絕倫的小臉上不見半點平日裡的俏皮,取之而代的是一臉的恬靜,她似乎睡得很深。長而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淡淡的陰翳,五官還帶著幾分稚嫩和青澀,卻也依稀可見長大之後可見是個絕色美人,嘴唇帶著水潤的淡粉色,在白皙得有幾分透明的臉孔上顯得格外突出。
清淡的竹香氤氳繚繞,卻拂不去安陵沁惜心底的煩躁和不安。
安陵沁惜坐在一旁的紅漆油椅上,輕抿著紅唇,漆黑妖嬈的眼眸中浮起幾分往日沒有的戾氣和冷厲,抬頭望向跪在地上的落依和廖兒,眸光寒似玄冰。
“說,我不在的這幾點時間裡,你們都去了哪些地方。”清淡的話語,不冷不熱,卻夾雜著幾分清冷和高高在上的威嚴。
“奴婢跟隨著公主在桃林中游蕩了一會,便回來了,別的地方哪都沒去。”安陵涵茵兩次出事,廖兒兩次都在她的身邊,她的心臟可在也擔不起什麼驚嚇了,只是,實在想不明白安陵涵茵為何會無故昏迷。
“是奴婢保護不周,還請公主責罰。”落依仍然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只是心底多了幾分歉疚和不安。
“責罰?”安陵沁惜心中冷笑,人都出事了,責罰有什麼用處!當下,探出安陵涵茵昏迷的原因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突然之間,腦海中飛快地閃過什麼,美眸輕輕眯起,她怎麼忘了,這靜安寺中不是還有一個醫術高超的人能夠救茵茵呢?
“她中了醉笙毒。”清潤的聲音廂房房外響起,正要起身的安陵沁惜僵了僵,循聲望去,果然,一個清雋修長的身影翩然而來,月白的錦袍宛如層層白浪,隨風飄逸,透出絲絲的妖嬈和清冷。墨瞳中彷彿覆蓋著萬年不化的冰雪,純粹而聖潔,傾世而絕色的容顏足以顛倒眾生,冷漠如孤月。
中毒,又是毒藥!上次是步蘭皙,這次又變成了醉笙毒?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屢次加害於涵茵呢?醉笙……很陌生的名字。
“這是何毒?”薄紗下一抹嫣紅色若隱若現,安陵沁惜自動忽視了納蘭尋欽的‘不請自來’。
“醉笙毒,讓人顯示昏迷,然後便是激發中毒之人心中的恐懼,使其陷入夢魘之中,最後掙扎著痛苦著死去,這種毒不會對人造成什麼傷害,但會讓人的精神崩潰,痛不欲生”納蘭尋欽對上安陵沁惜晶亮幽暗的眼眸,心中一陣莫名的情緒,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
“有何方法可解?”銳利危險的光芒漸漸從溢位,字字之間充滿妖異冷厲。能製造出如此惡毒的毒藥,那這個敵人,可不好對付……
“有”納蘭尋欽眼眸中流光溢彩盈盈流動,清冷中帶著冷睨,沉默良久,才吐出一個字。“醉笙毒在這個世上只有一種解藥,但你不可能拿到它。”優雅的男音中輕輕淡淡,縹緲之中帶著幾分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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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我都要救她!
“不管有多麼危險,再小的可能性,無論如何我都要救她!”堅定清冷的聲音好像清茶泛起的漣漪,落在納蘭尋欽的耳中,一陣恍惚之間,他似乎感覺到那顆沉寂已久的心變得有些炙熱。
“那解藥不是你想得那麼容易,不單單是危險二字就能夠解釋清楚的。”俊美絕倫的面容上帶著幾分複雜的神情。
“在這個世上,唯一能夠解醉笙毒的只有一樣東西那便是纏木芝,那東西便在血煞宮那潭具有萬毒之源稱號的血池之中,以公主現在的實力,別說成功闖入血煞宮的外宮,就連血煞宮準確的位置都完全不知曉,即使你想要拿到解藥,那也根本無從下手。”納蘭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