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了凳子坐在潘爵旁邊,和潘爵共看一本語文書。
原本覺得譚馨跟姚粵之間就夠麻煩的了,沒想到,潘爵竟然也在這個班。看到剛才譚馨的那個樣子,不用想也知道,她肯定是和潘爵老死不相往來了。
潘爵他眼睛半睜半閉,精神萎靡不振,所有的書都堆在桌子上,摞的就象打仗的堡壘一樣。大清早的就在睡覺,剛才上課起立的時候,他就是被懂瑞穎給叫醒的。
額闊面廣,濃眉大眼,長的算是一表人才,也難怪譚馨當初會看上他。但也許是他這兩天沒休息好吧,看起來的確是頹廢了點。
雖然早就聽說過他,但我們畢竟是不認識,所以沒有什麼交流,只是盯著書看。
真無聊,這沒拿書的語文課什麼時候才下啊。我一邊轉著筆,一邊不停的看錶。一不小心,我手一滑,中性筆掉到了地上。
我馬上彎腰去揀筆,誰知道潘爵這時候也要幫我揀筆。“咣”的一聲,我們倆的頭撞在了一起。我捂著頭直起身子,只覺得疼。
此時筆還在地上,潘爵最後將筆撿了起來,隨意的丟在了桌上,他自己又坐的端端正正的,恢復了剛才的姿勢。我迅速從桌子上拿過筆,緊緊的攥在手裡,沒敢再抬頭。只覺得有些尷尬,有些丟人。
週末奇遇
日子一天一天過,終於,我迎來了開學後的第一個週末。
早上剛放學,譚馨就不見了蹤影。電話不接,簡訊也不回,家裡沒有,宿舍也沒有。把我叫來了,她卻整日不見蹤影,實在是對她無言。
我一個人回到公寓,睡午覺、看電視,實在沒事幹的時候還看了兩眼書。在公寓裡一呆,就是一下午。
盼來了週末,可是週末其實也是十分無聊的。這一個星期來,我都是過著學校和公寓間,兩點一線的單調生活,所以路不熟,不能隨處亂溜達。剛開學,又沒有心情看書。躺在床上,也發覺沒有那麼多的瞌睡。就這樣,我從白天又熬到了晚上。
在公寓裡實在是悶得發慌,最後一衝動,還是下了樓。到了週末,整棟公寓都顯得十分沉寂,儘管時間還早,可樓下已經沒幾個人了。原本只是想在樓下透透氣,可是既然已經出來了,就不想這麼快又回到那無聊的公寓裡。於是我遛著彎,嘗試再走遠一些。每到拐彎處,我都回頭多看兩眼,找一些標誌性的建築當路標,以防自己待會兒回來的時候會走丟。
最後走進了一家超市,挑挑揀揀的買了一些東西,接著就原路往回走。感覺沒走多久,我就看見了我住的那幢公寓樓。鬆了一口氣,心想:還好,沒有走迷糊。
走到樓下,看見單元口站著一個女生。有個女生,這倒沒有什麼特別的,但使我覺得不自在的是,這個女生,她一直盯著我看。
奇怪,她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呢?難道認識?不可能,我剛來。班裡同學?也不是,總共就二十五個人,都一個星期了,不會連一點印象都沒有。看來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我想多了。
我不看她,繼續往前走。離她越來越近,而她也只是樣子古怪,或者說詭異的站在那兒,並沒有什麼其他異常的舉動。
就在我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那個女生忽然衝上來,抓住了我一隻手的手腕。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嚇了一大跳,迷茫的看著她,整顆心都在發顫。有沒有人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情況!這個人到底誰?幹什麼的?難道是神經病?瘋子?
“同學,你是不是,是不是認錯人了?”我硬是擠出了一點笑容。
“程可萱?”她也笑著問我。
我習慣性的點了點頭,同時又是一身冷汗。她居然知道我的名字,那就肯定不會是認錯人了,想必是專程來找我的吧,我是真的害怕了。
她冷笑一聲,然後一步一步的逼近,最後,揮手朝我的臉上扇了過來。我向後一閃,她的這一巴掌扇空了,可是我的眼鏡,卻沒能逃過一劫。超市買來的那些東西,也都在驚嚇中灑落一地。
剛才那一下打空了,可是她並沒有善罷甘休,緊接著又一巴掌過來了。反正都已經碰上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也豁出去了。我伸手擋回了她的第二次進攻,又試著掙扎了兩下。她手勁很大,根本掙脫不了,情急之下我只好咬了她一口,趁機掰開她的手,然後就玩了命的跑。
那個奇怪的女生也很執著,在後面窮追不捨。我的速度已經很快了,可是還是甩不掉她,沒辦法我只能加速,繼續跑。也不知道跑了多遠,我實在是跑不動了。可回頭看了看那個奇怪的女生,她依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