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要打量墨梵能夠做到什麼地步:“果然還是娃子孝順,不虧了你爹孃辛辛苦苦的把你拉扯大。你現在在城裡也發財了,既然發財了,也不能忘本啊。你看看,你買的這房子多大啊,就是我們村裡最好的房子也沒有你這個漂亮的。
我這輩子就你媽那麼一個女兒,她這麼一走,我心裡牽掛啊。你媽走的時候不是留下了的很多東西,也不拘是什麼,隨便給我兩三個箱子的也就可以了。而且你大舅現在也下崗了,娃子你在城裡,有路子,給你大舅安排個好職業,不用多的,一個月有個萬把塊錢也就行了。”
兩三個箱子的東西?一個月萬把塊錢的職業?老太太這是把他當做冤大頭了嗎?墨梵看著老太太唱做俱佳的表演,心裡一陣陣的窩起了火,但是說起話來仍舊是慢條斯理:“我敬你是老人,但是我也不是傻子。我不是敗家子,兩三個箱子的東西我是拿不出手的,一個月萬把塊錢的工作,我一個月都沒有得到一萬塊錢過,怎麼給我根本就不知道是誰的所謂舅舅安排。”越是窩火,墨梵的語氣就越是平靜,一向淡漠的臉上更是看不出任何的生氣。
“你這麼大個房子,隨便一樣東西都能夠讓我們這些鄉下人過上個好幾年的,謙虛的太過了,可不是什麼好事。”老太太聽到墨梵的推脫,直咬牙:“不孝在城裡相信也不是什麼好的事情。”
“不孝總比喂著一群蝗蟲要好。”墨梵絲毫不為老太太的話所動。
老太太看著墨梵冷淡平靜的油鹽不進的樣子,知道他不比他的父母,今天她想要拿到她想要的東西估計是不可能的了。誰知道耳根子那麼軟的兩個人怎麼生出了個這麼難搞定的兒子。不過既然這傢伙這麼不顧及感情,她也沒有必要給他留面子,先弄點好東西回去,然後想怎麼說不都是她的事。
捶捶腿,老太太立刻就擺出了一副苦難像,苦哈哈的好像誰都對不起她:“我辛辛苦苦的來一趟,連個歇腿的地也沒有就要被趕出去,算了,我也不跟小輩計較了,要不然外面的還指不定要怎麼說我為老不尊,畢竟都是自己的孩子,疼點寵點也沒什麼事。你看看這過幾天,你幾個表哥也要結婚了,借我點東西,讓我回去給他們撐撐面子怎麼樣。這個地毯不錯,借我回去用用。那個小盤子也不錯,借我回去用用。那個擺飾真漂亮,借我回去擺擺……過兩個月就給你送來,這拿回去擺擺,那些姐妹們都要稱讚我有個好外孫了。”老太太看著墨梵沒有理會她,手腳麻利的就開始捲起了東西。
“你所謂的毯子是純羊毛地毯,工藝來自英國的阿克明斯特,價格十多萬。你所謂的盤子是春秋時期完整儲存下來的銅鏡,價值六十萬以上。你所謂的擺設是金絲翡翡翠雕刻,價值一億以上。將錢壓在我這裡,東西就給你了。”墨梵看著老太太值得東西,一時間也要佩服老太太眼光的毒辣,真的是值得一件比一件值錢。
“就這麼些破東西也要這麼多錢?”老太太的嗓門頓時尖銳了起來:“大外孫,你這麼坑外婆可是要遭天譴的。”
“沒有錢你就走。”天譴?墨梵對於這個詞嗤之以鼻,若是真有天譴,恐怕眼前這人倒是第一個應該遭的:“你都沒有遭天譴,那天譴一時半會還是到不了我這裡的。”
“你……你……”老太太指著墨梵的鼻子,大概是因為年齡大了,很久沒有人這麼對她說過話了,氣一下有些喘不順了。
墨梵拉著老太太的手將老太太往外面拉去,開啟房門,將老太太拉倒門外,墨梵就準備關門了。
“你個不孝子孫——”老太太似乎反應了過來,聲音尖銳的彷彿要刺穿蒼穹。
“不慈者不孝,不慈在前,是因,不孝在後,為果。”墨梵站在門口,聲音平靜,讓人無端的就相信他說的才是事實。
“我不慈?我不慈你是怎麼長的這麼大的?可憐你爹孃從小就把你帶到了城裡,大概是因為工作忙,對你的教養也沒那麼上心了啊,都是我的錯啊……”老太太拿起手帕,又準備去抹臉。
正好這個時候,外面三輛車駛了過來,正好是背對著老太太的方向,而打頭陣的就是墨梵無比熟悉的那臺牧馬人。
“閉嘴。”比起墨梵來,墨繹就要簡單粗暴多了。墨繹是見血見多了的人,平時因為顧忌著墨梵他們,氣勢都被他好好的收斂起來了,而現在,雖然他的人還沒有到墨梵這邊,但是他身上的氣勢一放出來,老太太一個農村老太太回了個頭,縱使看到那三臺車子的時候眼睛放光,但是也頓時噓聲,不敢多說一句話。
老太太也是文革時期,甚至是內戰時期過來的,墨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