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痕跡、他的雙眼是否能夠恢復光明,都只有在今天才能夠知曉。如果確認了墨梵的眼睛沒有太大的問題的話,那麼今天墨梵就可以帶著墨卿雲出院了。當然,想要完全康復的跟事故前一樣,還需要時間和金錢慢慢的去調養。
“哥哥……”因為今天的日子特殊,墨卿雲早早的就從床上起了來,在等待著醫生來拆紗布的過程中,她就抓著墨梵的手,固執的粘在墨梵的身邊。
“我沒事。”墨梵也不在意墨卿雲的動作,任由墨卿雲握著他的手,坐在他的病床上。他口中的話似乎是在回答墨卿雲的擔憂,但是他的臉卻面向的是一大早就跑過來站在他的病床旁邊的墨繹。
對於自己的眼睛是否能夠重見光明,墨梵還是挺有信心的。因為從他醒來的第二天開始,他就有了一種感覺,他的眼睛周圍彷彿是有什麼液體在流動一般,液體包裹住了他的眼球,然後不停地流動,每一次都給他的眼睛帶來一種清涼的感覺,他臉上的灼熱感也不斷的消退,甚至讓他有了一種“拆了紗布之後,他是視力會比之前好很多”的錯覺。
雖然不知道這種情況是怎麼造成的,但是看著自己的眼睛越來越舒適,傷口帶給自己的痛苦在以自己能夠感受到的速度減弱,墨梵也就放任了這種感覺。
墨繹聽到了墨梵的話,並沒有做出任何表示,仍舊站在他的病床邊,看著躺在床上臉上纏滿了紗布、看不出有太多緊張情緒的墨梵,以及不斷的靠近墨梵的墨卿雲,筆直的姿態宛若守護。
“小夥子,放輕鬆點,別緊張,沒事的。”作為墨梵的主主治醫師的男人拍了拍墨梵的肩膀,臉上還帶著讓人看到了就會有種好心情的笑容。
墨卿雲卻沒有離開,就坐在床邊,盯著這個主治醫師的一舉一動,彷彿她多看著點兒,墨梵就一定能夠好一般。
主治醫師倒沒有對墨卿雲的做法有什麼意見,大概是看過了太多這樣的家屬,他只是示意跟著他身後的護士,讓護士將墨梵頭上纏著的紗布給解開。
這位護士,正好就是墨梵醒過來的時候,看在他的身邊照顧他的那位護士,看上去年齡不大,但是手腳特別的麻利,動作又很輕,在墨梵還沒有感覺到不舒服的時候,她就已經將墨梵頭上纏著的所有紗布給解開了。
紗布取下來後,墨梵並沒有被允許睜開眼睛,不是他不想,而是主治醫師阻止了他的行動,因為他的眼睛上面還特別上了一層藥,若是這個藥物沒有除乾淨,很容易造成眼睛的二次感染,所以主治醫師又給他戴上了一個黑罩,以免因為光線太強導致前功盡棄。
另外,墨梵的頭上也因為傷口過大,被縫了十針,護士和主治醫師都決認為,要先給墨梵開線,再將墨梵眼睛上的藥洗乾淨。
“小夥子,你先適應一下光線,慢慢睜開眼睛,不要著急……”就這麼弄了大概十多分鐘,主治醫師才拿開了墨梵眼睛上的黑罩,也不知道他在墨梵的眼睛上塗了什麼東西,墨梵就感覺一陣溼漉漉的水汽過後,主治醫師就解了他的禁。
其實,在墨梵臉上的紗布被開啟的之後,雖然藥還沒有去除,也沒有睜開眼睛,但是墨梵那個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光線的存在。但是礙於主治醫師的要求,和後來戴上去的黑罩,他一直忍到了現在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慢慢的睜開眼睛,墨梵感覺到自己的眼睛裡呈現出了一片血紅色的光芒,眼前的整個世界都是一片血紅色的海洋,同時,他的眼睛裡那一陣熟悉的液體也沸騰了起來,他的眼球彷彿是增生一般,火辣辣的發脹。
不過幸好,這個過程極為短暫,大概也就一秒鐘不到吧,眼睛裡面的那種增生般的感覺就退了下去,彷彿有什麼和他的眼睛融為了一體一般,眼前的血紅色也消失了,墨梵的眼睛重新看到了外界的景象。
“怎麼了?”第一眼,墨梵就看到了主治醫師皺著眉頭的呆愣模樣。
主治醫師看到墨梵說話,馬上俯身下來,用手撥開了墨梵的眼皮:“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很難受的地方?”
墨梵搖了搖他。望向墨繹,果然就是他印象中的那個軍人。
主治醫師看到墨梵的反應,又仔仔細細的在他的眼睛上看了半天,才放過了他的眼睛,然後搖搖頭,有些不解:“不對啊,不對啊……”
“有什麼問題?”習慣性的接過墨繹遞過來的水,墨梵喝了一口,才發現不對:“麻煩墨中尉了。”
墨繹搖了搖頭,準備接過水杯的手收了回去,沒有任何的異樣。
而這個時候,主治醫師在墨梵的病例上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