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單手將那張桌子提了起來,另一隻手將支撐柱子捏住,輕輕一折,只聽“咔嚓”一聲。有常人手臂長的金屬小柱就被趙無極折斷。
耳邊已有呼嘯之聲。
趙無極不緊不慢,將小柱上抬,抽在那數根洶洶而來的甩棍上。
劇烈的刺耳聲!
火花四濺·····
趙無極笑容不減,那數人卻已面色大變,他們在那一瞬間之感到一股難以置信的巨力從自己的甩棍上震到自己的手掌上。
手掌,很麻很麻,幾乎麻木,連帶著小臂都是一陣刺痛。
他們頓時脫力,甩棍啪嗒一聲吊在地上,甩棍上與趙無極手中的金屬小柱接觸的部位一片漆黑,那是高速摩擦下產生的表層碳化現象。
強悍!不簡單!
當先幾人連連後退,目光凝重,如臨大敵。
趙無極淡笑著搖搖頭,步步緊逼上去。
他手中的金屬小柱彷彿被賦予了魔力,在趙無極手中仿若穿花蝴蝶一樣,上下舞動,令人眼花繚亂。
馬神刀站在後方,負手而立。
兩道視線從髮際的縫隙中射出,有些凝重。
“有高手!”聲音嘶啞,陡然蹦出。
而此時,趙無極手中的金屬柱已然像剛剛那樣,如出一轍的不閃不避。彷彿靈蛇一樣纏上他們手中的甩棍。
“啪嗒啪嗒”
一根根甩棍掉落在地,這群平時眼高於頂的打手們捂著自己的手腕,目光駭然無比。
只是幾個回合,一方的所有人都失去了自己的武器。
他們紛紛與趙無極拉開距離,畏縮著不敢上前。
趙無極看到他們這幅模樣,不再上前,沒有任何徵兆的,飛起一腳將沉重無比的吧檯踹飛出去,狠狠撞向那群聚在一起的打手們。
這一腳實在是太突然了,沒有人反應過來。
劉明可面色鐵青,萬萬沒想到自己招來了這麼一個猛人。
那群壯漢瞪大眼睛,忘了動作,只是眼睜睜的看著那吧檯向他們飛來。
“轟”的一巨響。
他們本是聚在一起的人群一下子被撞散撞翻了。
十幾條鐵骨錚錚的大漢,倒地不起,橫七豎八的滿地躺著,口中只剩下一聲聲斷斷續續的呻·吟,在他們周圍,吧檯的碎片到處都是。
沒有人知道,趙無極其實並沒有下死手。他那一腳的力道只有他自己最為清楚,要是實打實一腳下去轟在這群人的身上,那群人沒有一個現在還能喘著氣。
而吧檯被他這一踹,一瞬間就開始散架,待到撞擊到那群人的身上,已然完全散架,而他們承受的只是趙無極那一腳的殘餘力道,而且還是分散的。
雖然他們現在的樣子很是悽慘,事實上,傷勢並不重。
趙無極一步一步走到他們身邊,手中的鋼柱如電光般落到他們渾身的關節處。
他們只覺得周身如遭電擊,一瞬間後,他們發現自己出了眼珠子還能轉溜,已然如同廢人。
“你···你把我們給廢了!”一聲聲淒厲的叫喊聲敲擊在人心臟之上,他們面色慘白,這比殺了他們還要令人難以接受。
“閣下這麼做未免太歹毒了吧!”嘶啞冰冷的聲音冷不丁傳來。
趙無極淡笑著看去,馬神刀一步步走來,單手已將數柄飛刀握在手中。
人常道,海外多高手,馬神刀這一脈祖上乃是鏢師世家,當時正值中原戰亂,於是居家離開中原,來到海外發展,開枝散葉,轉眼間,數百年過去了,他們馬家在海外深深紮根下來,只是還保留著最為傳統的中原習俗,當然,還有那手飛刀絕活。
到了馬神刀這一代,馬家已是一代單傳,馬神刀因此被寄予厚望,從小就被家族中的長輩灌輸種種絕技,俗話說技多不壓身,馬神刀懷著絕技行走江湖,混的很開。
“馬某不才,江湖人謬讚神刀,今日特向閣下挑戰。”馬神刀口中說著拗口的江湖話,嘴角冷冷的笑著。
“神刀?”趙無極失笑,還真有人敢稱神刀?
“閣下可敢接刀?”馬神刀有些自傲的問道。
“有何不敢?”趙無極看了一眼手中的鋼棍,笑答。
馬神刀眯起眼睛,一柄飛刀滑入右手,燈光之下,金光閃閃。
這是他自己花重金打造的飛刀,表面鍍著金,賣相極佳,在金色的映襯下,彎彎的刀刃彷彿一汪流轉的清泉。
抬臂,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