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說話客氣些,我很久不當土霸王了,你少誣陷我。”她的心結仍在。
“是嗎?我看你剛剛哭得很有心得,把修女唬得是非不分。”秦引歌勾住她的脖子拉到胸前。
“我一向有長輩緣嘛!我有在懺悔,是修女要我別放在心上。”她語氣輕鬆地拔他的手毛。
這是他們之間的小遊戲,而她習慣性的伸手一拔。
“常常有學生找你麻煩嗎?”她在英國的一切他全不知情,只知她過得很好。
“就你看到的那一個,不過我把她擺平了。”還沒人有本事欺到她頭上。
中國人的說法,辣椒越小越辣。
“為什麼不回我的信?”他寫得很勤,連她都笑他太痴情。
那個她遠在臺灣。
範丹娜僵了一下。“人家忙嘛!剛到英國要適應環境,而你也曉得我的語言能力超爛,不用功一點怎麼成。”
“電話呢?”她不可能忙得連說聲哈羅的時間都沒有。
“拜託,我念的是教會學校,嚴厲得像修道院,根本不準住宿生外接電話,通常會編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說學生外出啦、她在洗澡,或是直接說睡覺,你沒被騙過嗎?”她講得倒滿像一回事。
範丹娜說起謊來頭頭是道,這些全是她推託的藉口,那陣子她心情低落地不想和臺灣方面有半點聯絡,鴕鳥似地拼命唸書。
不接、不看、不聽是她的三不法則,因此認識了同樣有一大堆煩惱的鈴木夕子和維妮,臭味相投地結成莫逆之交。
半信半疑的秦引歌望著學校高聳的圍牆。“告訴我,你來英國唸書的原因。”
“有一天我走在路上看到一個小孩吵著要棒棒糖,他多像我呀!一個獨立的念頭飛進我腦中,所以我來了。”
“不通知我,不用跟我商量一聲嗎?我會擔心你。”她的個性的確如此,說風便是雨。
範丹娜笑得有點澀然。“告訴你就不叫獨立了,而且你會擅自地為我準備最好的一切,甚至可能不讓我走。”
說對了,他是不會允許她走遠。“因為我愛你呀!小傻瓜。”
通常這個時候她會回他:我也愛你,大傻瓜。可是她不能昧著心意說愛,她已經不愛他了。
“愛來愛去太肉麻了。你坐幾點的飛機回去,我怕迷路不送你去機場。”到最後,她還是要任性。
“你曉得嗎?你在趕我。”他有著莫名的不安,似乎有什麼事在發生。
一向是她不准他走,不曾有過趕他的時候,在分別的一年多里,是否出現了困擾她的事?她變得好陌生,不是他所認識的陽光女孩。
或者,她的陽光只為他收起?
“我是為你著想,你的事業做得那麼大,不回去看著哪來的錢娶老婆。”他多待一秒鐘,她的心防就多崩潰一分。
秦引歌低頭欲吻她的唇,誰知她頭一偏吻到臉頰。“娶你隨時都可以。”
“我還小,你別打我的主意,我是未成年少女。”
她一臉防備的表情刺痛了他。
“你快十八了吧!”時間真的會磨去感情嗎?她居然防著為了愛她連命都不顧的自己。
“幹麼?我還要念書。”他察覺到了嗎?她的心已經變了。
“等你一完成高中課程,我們立刻結婚。”他有種即將失去她的感覺。
“什麼?!”結婚?
多令人心動的話,她差點要點頭同意了,他們已訂好了一件美麗的白紗,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她可能十七歲不到就嫁給了他。
“婚禮的瑣事我會安排好,你只要乖乖地回國穿上結婚禮服,要上大學在國內念就好,我會每天載你上下學。”他真希望明天就能娶她。
範丹娜覺得不能呼吸,他又擅自勒緊風箏的繩子,不許她高飛。“姑姑呢?”
“她怎麼樣?”秦引歌不瞭解她為何提起範明娜。
“她知道你作的決定嗎?”她有種可愛的想法,姑姑愛上了他。
沒有一個女人願意犧牲婚姻的幸福去陪個小男孩上床,至少不是一個老說為愛戰鬥的女人,她要求完整的愛,不帶雜質。
年齡阻隔不了愛情的衍生,像她第一眼瞧見大她十七歲的藍尼,她就決定要愛他一生,除非他愛上別人。
何況姑姑並不老,歲月十分優待她,年近四十的肌膚看不出一絲細紋,光滑得有如二十七、八歲的都市女子,和他站在一起像對情侶。
“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