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楚楚,抬頭望著小天,小天轉身就走了,站在監護病房的外面,目光深邃的望著裡面,這是他一直都想要的頭銜,但他始終不給他,如今他說了不算了,什麼都做不了主了,還不給他麼?
醫生給楚東海做了搶救,搶救結果卻不盡人意,楚東海下了手術檯就已經不行了,醫生忙著叫家屬進門。
楚東海進了門沒看到顧禕,緊緊的握著女兒沈心怡的手,最後看向的小天。
“我要走了,最不放心的就是盈盈和你,一定要照顧好她,像個哥哥一樣的照顧她,知道麼?”楚東海的臉色蒼白著,目光帶著懇求注視著小天,小天的心如刀絞,到此時他還是覺得顧禕是好的,他是不如顧禕的,臨走了也不肯把女兒交給他,最多是賞了一個哥哥給他做。
小天看著楚東海,很久才點了點頭,楚東海這才說:“我走之後,你要全心全意的幫著盈盈打理公司的生意,不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都要設身處地的為心怡著想,我知道你心裡一直怨恨我,把心怡指給了顧禕那個小子,你心裡不痛快,可當初你受了重傷,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捫心自問,這些年來我對你一直不錯,即便是有了顧禕,我也從沒把你當成是外人,顧禕的脾氣我很清楚,你稍有異心他便除之後快,我擔心你們互相殘殺,所以才將我的大部分勢力留給了你,把家業給了盈盈,你應該知道是為了什麼,我不想有一天你真做了什麼顧禕看不慣的事情,亦或是動了什麼不該動的心思,連抗爭的能力都沒有。
我已經和顧禕說過很多次,你的脾氣不好,人冷漠,要他不要和你計較,你切記不要在惹顧禕,我就是不放心你們,你們都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你應該記得,小時候顧禕跟著我的事情,你還因為這件事和顧禕打架,你們其實心裡都明白,一山不容二虎,誰都容不下對方,所以我才將你帶在身邊,將顧禕送走了。
盈盈如今已經是顧禕的妻子了,你就不要再計較這些,我知道你不是非要得到什麼,你只是咽不下這口氣,試問,當初若不是你還小,我捨不得你,或許被送走的就是你。”
楚東海奄奄一息的交代著這些,小天臉上淡漠的沒有表情,最終楚東海說:“如果這是劫數,這就是命,我也不強求了,你出去吧,我和心怡單獨呆一會。”
小天放開了楚東海的手,轉身離開了病房,人走了沈心怡早已經哭的一個淚人一樣了。
“盈盈,你記得,顧禕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這件事情一定是有蹊蹺,顧禕回來和他說清楚,好好的過日子,孩子沒了可以再要,人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不要像我和你媽媽當年一樣,一步錯過錯過一輩子,一個誤會害了一家人。”
沈心怡哭著看著楚東海,不住的點著頭,沒想到他們父女會這麼短暫的相聚。
“盈盈,你過來,爸爸有句話要交代你。”楚東海撐著最後的一口氣用力拉著沈心怡,沈心怡過去把耳朵送過去,楚東海在沈心怡耳邊說完就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沈心怡無法接受楚東海的離開,忽然就大哭了出來,小天進門人就已經走了。
顧禕接到周博朗電話的時候正在國外找齊愛,當時就愣住了,轉身就趕著回機場,機場裡又接到了藍傑的電話,顧禕努力的平靜著,叫藍傑先去看著顧太太,自己一天後回去。
周博朗也在當天下午帶著人趕了過去,但能進門的只有周博朗一個人,連著藍傑那邊也是,朗逸都不讓進門,還是沈心怡說了,朗逸是朋友,才能進門。
顧禕趕回來,給人攔在了外面,顧禕當場就動怒了,打了兩個人,沈心怡說怕鬧得不愉快,叫人把顧禕給放了進來。
進門,顧禕就要人給披麻戴孝,一樣不落的。
沈心怡說不用了,不麻煩外人這些,顧禕說新姑爺沒聽說也算是外人,藍傑心眼多,別人不管,直接扯了孝布子,本身不該藍傑做的事情,藍傑一樣不落的都給做了,弄得弔唁廳裡一幫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周博朗也是帶著人來的,跟小天的人比,肯定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這時候是死者為大的時候,小天他也不敢太鬧騰。
周博朗只要是在這邊,誰都不敢動。
顧禕全孝上身直接去給楚東海磕了頭,起來了上香,轉身就去家屬席上站著了,叫了一聲藍傑:“帶你姐進去,一個女人,還輪不到她出來。”
顧禕那話一說,藍傑馬上就上來了,扶著沈心怡就走了,周博朗跟著,朝著小天這邊走了過來,小天的人一看事情不對,馬上要動手,周博朗快的眨眼之時,不等小天動手就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