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呂奉先轉身走了出去。
這事兒鬧的!
韓雄信趕緊道:“呂老哥,你這是說的哪裡話呢?咱們就是開個玩笑,你怎麼還當真了?”
“不是玩笑,我們就是輸了。”
“別,別。”
韓雄信瞪了韓復和韓賓一眼,叱喝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呢?走。”
韓複道:“爹,既然呂老爺子願意把古玩一條街讓給咱們,咱們就收著。要不然,張揚不是白白地受委屈了。”
“你懂什麼?”
“我什麼都不懂,我就知道贏了的就該收著。”
“哈哈,別吵了,多大個事兒啊。”
呂老爺子大笑著,招呼著韓雄信和韓賓、韓復等人到樓下的大廳中坐一會兒。沒多大會兒的工夫,呂奉先將一疊厚厚的檔案袋,交給了韓雄信。韓雄信連看都沒看,就直接放到了桌子上,讓韓賓和韓復趕緊走。
韓復卻沒管那些,抓起了檔案袋,拱手道:“呂老爺子,謝謝了。”
“沒事。”
“有機會,我們請呂老爺子,還有奉先喝一杯。”
韓雄信、韓復、韓賓,還有韓張揚就這麼揚長而去了。
呂老爺子一直笑呵呵的,將人給送到了門口。一直望著韓家人走遠了,他才轉身走了出來。呂奉先有些不太明白,古玩一條街是呂家幾輩子的產業呀,就這麼拱手讓給了韓家,實在是不甘心。
等到了大廳中,呂奉先低聲道:“爹……”
啪!呂老爺子一巴掌拍在了八仙桌上。這是一張黃花梨實木的八仙桌,當場支離破碎,成了一堆爛木頭。多少年了,都沒有見過呂老爺子發過這麼大的火氣,大廳中的呂奉先和呂家弟子全都屏住了呼吸,連大氣都沒敢喘息一下。
這樣沉默了有幾十秒鐘,呂老爺子才長嘆了一聲:“奉先,你跟我到樓上去看看小錚。”
“是。”
呂奉先擺擺手,叫呂家弟子立即把那些爛木頭給清理出去,這才陪著呂老爺子來到了樓上。呂錚還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頭上裹纏著紗布,還有血水從紗布滲了出來,一看就是傷勢不輕。
老人都是隔輩兒親,呂老爺子自然是疼愛這個寶貝孫子。而呂錚也確實是爭氣,年紀輕輕就已經修煉到了泰斗巔峰的境界,在年輕的一代弟子中,絕對是屈指可數的存在。這要是再過幾年,呂家肯定又出來一條猛龍。
呂老爺子靜靜地坐在床邊,輕聲問道:“小錚,怎麼樣,頭還疼嗎?”
呂錚也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太對勁兒,搖頭道:“不疼了。”
“好,好,那就好啊。”
“爺爺,爹,我想問問,韓張揚怎麼跑到咱們家的大衣櫃中了?”
“哼……”
呂老爺子哼了一聲,呵斥道:“奉先,你做事什麼時候能不這麼衝動?呂錚已經把韓張揚給打傷了,你還把他給藏進咱們家的大衣櫃做什麼?”
呂奉先苦笑道:“爹,你也不相信我啊?我怎麼可能會幹這種事情呢?這不是我的風格。如果真是我出手,肯定是將韓張揚給打殘廢了。”
“什麼?那你剛才怎麼還親口承認了呢?”
“那不是讓他們給氣得嗎?我就想著,就算是親口承認了,那又怎麼樣?大不了,我把他們都幹趴下。”
“你呀,你呀,武力能解決問題嗎?恐怕,這件事情咱們是讓韓家人給陰了。”
“爹,我覺得也是!”
其實,呂錚將韓張揚給打傷了,韓賓很惱火,也將呂錚給打暈過去了。韓家人一合計,要是這樣的話,呂家很有可能還會再來找韓家人的麻煩。於是,他們又偷偷地摸進了呂家,將韓張揚藏進了呂錚房間的大衣櫃中。等到白天了,他們再借口來嗖人,這樣就呂家就是一口難辨了。
白白地沒了古玩一條街不說,還落得個沒理。
韓雄信還在那兒演戲,說什麼賭約就是一個玩笑話。要真是玩笑,韓復為什麼又把房契地契和那些店鋪的租賃合同給拿走了?從始到終,這一切都是在韓家人的算計中。一直到現在,呂老爺子才緩過神來。
特麼的!
呂奉先當即就惱了,怒道:“我現在就去找韓家,把房契地契和那些店鋪的租賃合同給要回來,他們要是敢不給,我就把整個韓家給平了。”
“平什麼?”
呂老爺子罵道:“現在,咱們呂家已經沒有理了。你要是再去找韓家,不是變成了無理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