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部分

的手,如疾風似的大步跨進石屋,把她拉進主房裡。

鐵掌的箝握,牢豐圈住她的手,讓她掌心的肉中刺,頓時刺得更深,細微的疼,頓時變成火辣辣的痛。這次她終於忍耐不住,紅嫩的小嘴發出一聲貓叫似的痛嗚。

“怎麼了?”他緊繃起來。

“我的乎——”她囁囁嚅嚅的低語,想要把手抽回來,他卻不許,反倒握得更緊,強迫她攤開掌心。

黑眸很快尋見那根作怪的小木刺。

“在哪裡弄的?”他擰著眉頭質問,口氣很粗暴,動作卻很溫柔,輕易就挑出她掌中的刺,幾乎沒有弄疼她。

“柴房。”

“你去柴房?”咆哮聲再現。

想起柴房裡亂飛的斧頭,他就一陣的頭皮發麻。

“我想去幫忙砍柴。”她收回滲著血絲的掌心,藏到背後。

砍柴?!這個小女人不把自己的雙手砍了,就已經是萬幸了!

“那你去馬廄又是想作什麼?”雷貫天頻頻吸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是深呼吸已經不管用了,聽見她又暴露在危險下,讓他氣得眼前發黑,頭上幾乎要冒出煙來。

“我、我只是想幫忙——”她垂著小腦袋,收緊小拳頭,掌心傳來一陣陣的刺痛。

“你別來瞎攪和,牧場上的事情,不是你能插手的。”雷貫天吼叫踱步,極力想把她推離危險。“你只要照顧好自己,就是幫大忙了!”

她悶哼一聲,像是被他揍了一拳,積蓄已久的淚,終於潰堤,嘩啦啦的流了滿臉。

那可憐兮兮的模樣,讓雷貫天心頭一緊。

他低咒一聲,也知道自己把話說得太重。但是,牧場上多的是粗重的活兒,稍有輕怱,就容易出危險,他捨不得她受到任何傷害,只能逼她有多遠就避開多遠。

或許,過了這段難熬的日子,等他解決掉那筆龐大的借款,修好了馬廄,稍有些餘裕的時間,到時候她想做什麼,都能由他陪著,時時刻刻守著她,確定她不會再惹上任何危險——

門外突然傳來幾聲輕敲,打破房內緊繃的氣氛。

“做什麼?”雷貫天不耐煩的吼著。

霍達在門外答話。

“頭兒,有客人到了。”

“誰?”

“是那位黎記商行的老闆,他帶著女兒登門拜訪,說是要談談,初一時在陽關客棧裡,跟頭兒提過的——”霍達略微一頓,像在斟酌用詞。“交易。”

雷貫天臉色一凝,又低咒了幾聲。

“知道了,我立刻出去。”登門的人,也是牧場的眾多債主之一,縱然他再不情願,也得出去應付。

“是。”

門外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倒是石屋前的廣場,傳來喧鬧的聲音,似乎是有車隊到了,大批人馬正熱熱鬧鬧的下車入堂。

雷貫天往外走了幾步,一把掀開氈毯,還沒把門推開,又突然回過頭來。他看著那張淚汪汪的臉兒,臉上閃過一絲古怪的表情,又吩咐了一句。

“你待在這裡,別出去!”

丟下這句話後,他推開木門,高大的身影清失在氈毯之後。

外頭鬧烘烘的,眾人忙著迎接貴客,主房內卻靜悄悄。

留在房內的丁兒蹲在地上,抽抽噎噎的,用手背擦著臉上的淚。

嗚嗚,她只是想分擔大夥兒的辛勞、想要為牧場盡一分心力。

只要她能幫上一些忙,或許他們就能儘快度過難關——或許,雷貫天就不需要去借貸,更不需要去娶另外一個女人——

回來的這幾天,他從沒提過那件事情,她也沒膽子問起,一顆心就這麼七上八下的懸著,壓根兒就不知道,他有什麼打算。

她蹲在地上,哭得直打嗝,半晌後才爬起身來,慢吞吞的往門口摸去。

先前那籠小籠包,這會兒該是蒸足火候了,雖然雷貫天囑咐,要她待在房裡,但是,她只是去廚房,其他什麼地方也不去,這樣他總不會生氣吧?

她邊打嗝邊擦眼淚,晃晃悠悠的走到廚房,因為先前的哭泣,她雙眼痠澀、喉頭髮乾,不舒服得很,

眼看角落有個水瓢,丁兒在水缸裡舀了一些水,想去外頭洗把臉,先振作精神,再來掀開蒸籠蓋。

誰知道,她才剛捧著水瓢,在走廊邊蹲下,臀兒就猛然被踢了一腳。

“哪來的笨丫頭,敢在這兒擋路?!”陌生的怒罵響起,又賞了她一踢,這回力道更重。

“哇!”她吃痛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