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上邊有換馬的意思嗎?你沒活動活動嗎?”劉新峰一下被觸動:“鄭楠,我來山陽就是和你商量這事的,我聽到一些風聲,說有人看上我的位置了,可能要動我,你在市委領導身邊工作過,應該和他們關係比較密切吧,能不能幫我說說話,這種時候不能傻等,那不會有好結局,必須活動……”沒等劉新峰說完,鄭楠就冷笑起來:“你託我給你活動?我跟市委領導關係密切?咱們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交情,你還不知道我嗎?”劉新峰:“可是,你畢竟在市委領導身邊幹過,再說了,如果你跟他們關係不密切,怎麼會任命你當山陽縣委書記呢?”鄭楠:“新峰,這話你就別再說了,我幫不上你的忙。真的,如果你真想找幫上你忙的人,我給你推薦一個。”劉新峰:“誰……你不用說,我知道了,是趙漢雄吧。我知道,他是山陽人,可是,我和他沒啥交情,本來真想跟你商量一下來著,可是,剛才聽了李斌良說,他可能和嫂子和侄女的案子有關,就不想說了。”鄭楠冷笑著:“你不說就對了。你聽我的,絕不能找他,不能走這條路,你就是跟我說,我也不會找他。現在,我和他是不共戴天!”劉新峰:“什麼……難道……你剛才不是說,他不可能……鄭楠,侄女被害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趙漢雄他……”鄭楠眼睛掉向一旁,喃喃地:“你等著吧,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劉新峰不安地:“鄭楠,怎麼回事,你……”鄭楠打斷劉新峰的話:“新峰,不說這個了,還是說你的事吧,不久前,何書記的養女結婚,你表示沒有?”劉新峰:“這……沒有。多了沒有,少了拿不出,反而讓人瞧不起。再說了,他也沒有大辦,據說,連酒宴都沒擺……哪,你表示了嗎?”鄭楠嘲諷地笑了:“新峰,咱倆可真是同學呀,大概,整個白山地區的處級以上幹部,只有咱倆沒表示吧。既然這樣,你這次恐怕沒希望了,你想想,他為什麼在換屆之前辦這事啊?這還不明白嗎?我聽說,有的人一下子就送了一百萬哪!”劉新峰:“這……咱們上哪兒弄這些錢去呀?”鄭楠:“新峰,難道你是第一天當書記嗎?現在,給上級領導送禮,有幾個用個人錢的?”劉新峰:“你是說,公款?”鄭楠:“那當然。據說,有一個縣的領導為給何書記送禮,還專門召開班子會研究過送多少合適,然後攤派到各單位分擔,可誰都不覺得奇怪。新峰,別說了,你既然這樣,找誰也白費,本來我還想給你推薦一個人,現在也不必了。”劉新峰:“你說的是誰?李權?”鄭楠:“看來,你什麼都明白,你不是要找和領導關係密切的人嗎?人家才是。你要是託上他,只要他答應,起碼,百分之八十就定下來了。”“不行不行,”劉新峰急忙搖頭,“我跟他沒有來往,他調到市委時,我已經去江泉了。再說了,和他沒這份交情。他這樣的人,肯定不能張嘴說白話,必須出血,我也沒這個本錢……好吧,不談我了,你也面臨同樣的局面哪,怎麼樣,能穩住嗎?”鄭楠自信地哼聲鼻子:“這要看得票情況了。”劉新峰驚訝地:“這麼說,市委肯定推薦你為候選人了,那就基本定了。你看,我說你和市委領導關係密切,你還不承認,這不就是證明嗎?你這種幹法,他們還照樣讓你穩坐在書記的位置上,看來,何書記還是個講感情的人哪,你也沒白在市委辦幹一回!”鄭楠冷笑一聲:“是嗎?他倒想動我,可是,他不敢!”什麼……劉新峰注意地打量了一下鄭楠,感到他渾身上下透出一種冷氣。
“他說了這話……”李斌良聽了劉新峰的講述,同樣感到驚訝,不由再次發問。劉新峰:“對,我聽得清清楚楚,而且,我還感到,他渾身上下透出一種特別的氣息,一種讓人畏懼甚至有些危險的氣息。”這是下午三時多一點,山陽城郊的一個路口,從這裡往左可看到遠遠的山陽縣城,往右是通往江泉的公路。二人站在劉新峰的轎車外談著,路上不時有車輛駛過。劉新峰和鄭楠談了很久才分手,本來該直接回江泉,可是,他對鄭楠的表現有些不放心,思來想去,覺得有必要和李斌良談一談,就給他打了電話,李斌良立刻打了一
輛計程車趕來。劉新峰:“他還說,和趙漢雄不共戴天。我覺得有點不對頭,而且,這個不對頭和他的妻子和女兒被害有關,真擔心他會出什麼事,可是,又無法幫他。我覺著,他還有話沒跟我說,他心裡藏著很多事情。”李斌良沒有出聲,但是,劉新峰的話強烈地打動了他。他早就意識到這個案子複雜,現在看,真的太複雜了。案件的真相到底怎樣呢?案件的背後還埋藏著什麼呢?劉新峰:“斌良,還有一件事我沒告訴你。在你來專案組前的那天晚上,趙漢雄不是在清水被人襲擊了嗎?那天晚上,我還接到一個電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