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老天荒餓死自己?
超沒良心的男人,一出門就不見,也不想想她起床到現在都還沒吃東西。
出門,到樓下門廳等了三分鐘,沒等到他回來,倒是管理員先走向前來。“李小姐,酒吧經營得不錯,有不少媒體說要訪問你呢。”
“訪問?”她皺起眉。
生意有好到這種地步嗎?這棟複合式大樓經營酒吧的可不只有她而已,八成是找錯店了。
“都在外面等著,要不要請他們進來?”管理員相當與有榮焉地問著。
“不用了,要是真打算要採訪的話,他們會到酒吧找我。”她現在一肚子火,不方便接受採訪。而且她餓了,她要吃飯
請管理員叫了輛計程車,李淑兒揚長而去。
混蛋東西,要她等?偏不等!
坐在計程車上,她恨恨地瞪著窗外,卻在川流車潮外瞥見一抹身影。
他,就站在一輛停在路邊的跑車旁,和一個女孩有說有笑。
車子緩慢移動,她轉過頭緊攫住那兩道身影不放,瞧見了那女孩的側臉,記隱如翼,在雲間翻飛——
那雕上花與獸的巨大鏤花鐵門緩緩敞開,一輛高階房車徐徐駛出,就停在她的面前。
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一張粉嫩的嬌顏。
“請問,鍾離也在嗎?”李淑兒快步衝上前去,緊抓著車門,就怕等不到回話,車子又跑了。
這是她駐留在這裡十天以來,第一次遇見沒有快速駛離的車。
女子挑起眉。“你找我的未婚夫有什麼事?”簡單輕軟如絮的話語落在她的肩頭卻像是灌上鉛,讓她沉重得站不直身子。未婚夫?她腳下的世界碎裂了一地,猶如她心底的那片血肉模糊。
為了再見他一面,她遠到美國,甚至注意著關於渥貝瑪的訊息,不斷地替他開脫,假想著也許是渥貝瑪出問題,他趕回國支援;又想,也許是他父母出了問題,所以他趕回國處理;還想,也許、也許……
悽痛地扯開笑,她自嘲的笑中帶著苦澀的淚。
也許,他只是膩了,也許,就只是不愛了,也許沒有第三者……不,也許她才是真正的第三者。
她該回家了。
也該死心了……
“停車!”思緒拉回,李淑兒突吼著。計程車司機立即煞恆,在緩慢的車潮中停住。她給了錢之後,立即下車,穿越車潮,大步走向他。
她要撕爛他的嘴、抓爛他的臉!
還敢說他愛她,還敢說要她等他……謊言。今天當面拆穿他,看他還有什麼話好說的!淨說些臉不紅氣不躁的謊言誘拐她!
趁這個機會把他趕到天邊海角去,免得再礙她的眼!
李淑兒氣到渾身發抖,絕豔美眸射出火辣辣的光痕,在車陣中大搖大擺行走,居然沒人按她喇叭,不知道是被她周身散發出的凜然光焰所懾服,還是被她豔冠群芳的美顏給震眼。
然,走著,還未到對街,卻見那女子搭了另一輛車走了,而他竟鑽進那輛跑車。他的車不是被她給砸了,怎麼又有新貨到?走近,她還未敲車門,坐在車內的鐘離也瞧見她了,立即下車,俊臉上堆滿討好笑意。
“淑兒,你怎麼沒在家裡等我?”依舊是問心無愧、高風亮節的清高姿態啊。
“等著把我餓死?”她冷哼著。
“啊啊,已經這麼晚了。”他看了眼時間,拍了下額,再次堆滿歉意。“對不起,一忙起來就忘了。”
“是啊,忙著和第三者敘情嘛。”她似笑非笑地掀唇道。
“……你誤會了。”
“我真是白痴。”她自嘲笑道。
差一點點,真的,就只差那麼一點點,她又要再被他拐上一次。
她怎麼會那麼不怕死呢?怎會忘了上一回的教訓,居然真有些心軟想要原諒他,甚至有剎那動心希冀與他重修舊好?
“不要這樣說自己,我可以解釋。”鍾離也濃眉微蹙,走近她,她退了一步。
“不用解釋,不需要,我已經看得夠清楚了。”她自嘲哼笑著。“如果你不搬走,我會搬走,如果連店你都想霸佔,我會轉手賣人,離開這裡,到你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
“淑兒。”
“反正那本來都是你給我的,還給你也無所謂,本來就不屬於我。”從一開始,她就是一無所有的呵。
有形的財物都掌握不了,更遑論是抽象的感情?
“淑兒,聽我說。”他收斂起輕佻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