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過分。而陳墨那些未知的醫術更加令人期待,誰知道他還能帶來些什麼?
給韓姓商人開了幾副湯劑,叮囑過注意事項和複診的時間,眾人來到陳墨宅邸巨大的中堂(客廳)。
由於兩位太醫令在,眾人明顯的有些拘束,陳墨的眾位兄弟乾脆沒有進入客廳,以前那樣的熱鬧是不要想了。沒等幾位同窗說上幾句話,杜懷山藉口有事情和陳墨要談一談把眾人轟了出去。
“老夫記得陳墨來自一個小山村,不是豪門鉅富,不知這宅邸和眾多的僕從何來?”
三人舒舒服服坐在陳墨剛剛買回來的椅子上,杜懷山首先發難,他的意思是;作為太醫學生,陳墨這種排場有些過大了。
站起身,陳墨叉手而立:“回夫子,宅邸是學生義兄神策軍右軍將軍左睿左將軍的宅邸。宅子中其實也沒有幾名奴僕,除了宅在中原有的一家人,只有兩個年齡較小的婢女屬於學生的僕從,那些年輕人是學生的玩伴,是來長安給學生看家護院,並不是奴僕。”
“原來如此!”杜懷山眼前一亮,陳墨竟然和神策軍右軍將軍有這層關係,看來交情非同一般,他立刻問道:“這位左將軍駐軍何地?有多少兵馬?”
“兄長的軍隊負責戊守秦嶺各處關隘,領軍八都。”
杜懷山與孫解的眼神暴露了他們的想法,根基尚淺,陳墨現在可不想介入文官和宦官的政治爭鬥,因此他的回答含糊其辭。
“陳墨可知道左將軍的軍隊戰力如何?但無論怎樣,陳墨還是要和左將軍多多往來,現在是多事之秋,以後可能用得到。”杜懷山明顯有些失望,八個都也就是八千人,加上輔兵最多也就是一萬餘人,力量不夠強,不過畢竟是一股力量,把握一下也可以。
“學生的義兄忠於朝廷,這一點請夫子放心。”
陳墨明白杜懷山的意思,太醫令雖然屬於醫生行業,實際上他們還是文官,是太醫署的管理者。可惜,文官階層想要撬牆角很難,因為財權和指揮權在宦官手裡。朝廷的戶部根本沒有多少支配的錢糧,沒有實際利益為基礎,軍隊怎麼生存?文官被宦官壓制也就不奇怪了。
PS:巴西悲劇了,荷爛了。是德國還是阿根廷,我認為還是德國,應該是平局,然後繼續平局,點球,如果錯了,我自罰一章,就這樣!
第055章 利害
這時候孫解插了進來:“老夫與戶部侍郎杜弘徽是至交,戶部現在沒有多少錢糧,但兵甲器物還是有一些,不如讓左將軍改日派人拜訪一下杜侍郎。”
“那學生就按夫子之言聯絡兄長,讓他改日拜上杜侍郎。”儘管不想參與,但這是實實在在的利益,衣甲左睿不用發愁了,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參與進來未嘗不可,陳墨還是小小的興奮了一下。
杜懷山稍稍沉思:“陳墨你來聯絡,讓左將軍派人來尋老夫,老夫親自出馬。”
陳墨點點頭:“學生代兄長謝過夫子,兄長是知恩圖報的人,這一點學生可以保證。”
“那就私下接觸一下,陳墨你還是親自聯絡,記得不可張揚。”這是代表的不同利益,神策軍是宦官執掌的軍隊,孫解和杜懷山等人想要撬動牆角必須隱晦,也要一點點慢慢來。“學生明白,請是夫子放心,學生曉得其中利害。”
每一個時代都有它的無奈,文官階層與宦官階層的爭鬥由來已久。這是一個南衙北司的時代,政治的博弈極其殘酷,南衙北司是完全對立的。南衙是指以宰相為首的朝廷機關,北司是指宦官集團。在玄宗以前,國家的軍政大權都掌握在宰相手中。安史之亂以後,宦官勢力日益膨脹,宦官不僅掌握了軍政了大權,而且還開始操縱皇帝的廢立。在宦官掌權之後,稍有作為的皇帝,其實都想利用宰相壓制宦官;宦官也不甘示弱,總是伺機反撲,互相的屠殺,南衙北司的生死對立就是這樣形成的。
唐代宦官專權幾乎貫穿了唐朝的中後期,一批批的宦官逼宮弒帝,專權橫行,無惡不作。自號稱“欺壓皇上的老奴”李輔國始,繼而有逼宮弒帝的俱文珍與王守澄、經歷六代皇帝的仇士良,現在人稱皇帝之“父”的田令孜。當然,陳墨也知道後面還有權閹楊復恭、劉季述等人。
宦官專權就是內外勾結,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軍權的掌控,宦官牢牢控制禁衛軍,和禁衛軍構成了利益集團,已經成為定製。現在的田令孜其實就是對皇帝的一種挾持,文官和宦官的鬥爭很血腥,歷史上宦官和文臣的權柄交替是一種皇帝對文臣武將不信任的平衡制約措施,但現在,這種平衡與牽制已經嚴重向宦官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