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有禁軍士兵他也不在意,陳墨絕對不能再出事,出了事古子銳將無法交代,這是左睿的嚴命。
一路奔跑,陳墨的家距離皇城很近,也就是不到一刻鐘,在皇城外下馬,留下自己的手下等待,陳墨與韓全海等人繼續奔跑。
“韓內侍,這是誰。。。。。。”
“待詔,是陛下。。。陛下突然腹痛不止,兩位太醫令讓我來喚待詔入宮,陛下的病情不輕,所以才讓待詔進宮。”韓全海很給陳墨面子,邊跑邊回答。
怪不得這樣急迫,原來是皇帝有恙。
無論是不是真心,這個時刻需要狂奔。眾人在皇城開始奔跑,要進入內宮,然後才能繼續奔向大明宮。皇帝的寢宮在大明宮內的飛霜殿,這段路程不能騎馬,至於距離,足足近十里之遙,當一眾人跑到太極宮,韓全海已經散了架子,他跑不動了。陳墨不能等韓全海,他繼續奔跑,當陳墨穿過太極宮出現在西內苑通往大明宮的宮門,一眾禁軍士兵悲劇的發現他們跟不上了,這位醫待詔的體力簡直非常人可比,他一直在奔跑,反正他們比不了。
進入大明宮的右銀臺門,無暇欣賞大明宮的壯麗宏闊,陳墨繼續自己的奔跑。
飛霜殿位於龍首源的腳下,當陳墨在兩名宦官的帶領下氣喘吁吁的出現在飛霜殿外,守在門前的宦官立刻帶著陳墨進入了飛霜殿內。
皇帝的寢宮很奢華,除了華麗就是寬敞,在這寬敞的大套間內,陣陣藥香在向外飄蕩。
“子涵快些過來,還是你再給陛下看一看,噢。。。這位是尚藥局奉御向典御。”杜懷山一看到陳墨進入外間立刻招呼。
陳墨對向光彥拱手施禮,隨後向孫解點點頭就問:“恩師,陛下這是。。。。。。。”
“陛下突然腹痛不已,已經用了藥,也用了針灸療法,但沒有好轉的跡象,我們三人已經再次下了藥方。”
“症候如何?”陳墨繼續問。
“突發上腹痛,低熱、嘔吐,沒有下洩之症,嘔吐後腹痛仍舊不止。”
“文翰還是讓子涵進去給陛下把脈,一時間說不清,還是親自看看為好。”孫解一臉的焦急。
好像是結石或者胰腺炎之類的急性發作,但也不排除闌尾炎的可能,不親自看看,陳墨還一時間還真是無法確定。
“好吧,我去給陛下看一看。”陳墨也不需要客氣了。
杜懷山也不多話,直接帶著陳墨就往裡走。身後的尚藥局奉御向光彥稍稍愣了一下,陳墨雖然有神醫之名,但他想不到名聲絲毫不差的杜懷山和孫解對他如此信任。
這個外間其實等於飛霜殿的堂屋,幾人一直往裡走,七扭八拐終於來到了光啟皇帝的寢宮。
進屋,陳墨就看到好幾個熟人,首先是壽王李傑,遂寧公主手中牽著太子,另外幾個站在壽王理解身旁的人,看衣服應該也是皇族,陳墨不認識。同時,他也看到了內侍監卿田煥,另外還有一箇中等身材,四十多歲的圓臉宦官。看站的位置和裝束,這位估計就是晉國公,十軍兼十二衛觀軍容使田令孜了。
陳墨也不說話,向眾人點點頭,直接奔向皇帝的臥榻。
壽王李傑一閃身,陳墨立刻向前:“陛下,微臣陳墨來看陛下了,請問陛下哪裡不舒服?”這位大唐身份最尊貴的人有點慘,應該是很痛苦,臉色蠟黃,腦門滲著汗珠,整個身體蜷縮在一起,雙臂還緊緊抱住上腹。塌邊還放著一個銅盆,裡面還有少量的嘔吐物,但並不很多,陳墨可以清晰的看到類似金黃色的膽汁。
皇帝緩緩抬起頭,這是陳墨第一次見到皇帝,眼前的光啟皇帝看著很年輕,長相和壽王李傑也很相像,果然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請陛下躺平,微臣給陛下診治。”放下藥箱,陳墨躬身施禮。
“陳待詔。。。來了,朕可等到你了。。。聽聞陳待詔妙手無雙。。。。。。”
陳墨伸手示意:“請陛下躺好即可,微臣為陛下診治。”
這可是不是某些時代,陳墨不需要見到皇帝就跪拜,也不需要誠惶誠恐,如果和皇帝極度親近,私下裡勾肩搭背也不會因此被認為是大不敬。這就是大唐,一個包容兼濟,尊重個人,可以與皇帝赤膊相見的時代。
光啟皇帝動了動,他緩緩放開抱緊的雙臂,隨後自己慢慢躺平身體。
“陛下的腹痛持續了多長時間?主要的疼痛情況請與微臣說一說。”
“午飯之後不久就開始上腹疼痛,隨後越來越痛,痛的難以忍受。。。服過藥,用過針也沒有作用,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