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溝,溝位於兩山之間,整條溝大約有三、四里的寬度,溝中心有一條不到兩里長的狹窄深溝,這是一個很深的地理塌陷,常年積水。該處地理塌陷一端石壁聳立,直上直下成垂直坡度,溝的另一邊卻是一個斜坡,斜坡厚厚的泥土上面覆蓋著絨絨的像綠地毯般的厚草。
這是子午村孩子們的樂園,陳墨對這個山溝記憶深刻,每一代的孩子們都曾在溝中戲水,都曾在草地上肆意翻滾嬉戲,包括陳墨的祖輩,也包括他自己。孩提的記憶總是有著那份美好,可惜瞭如此的世外桃源之地,陳墨要在這裡進行一種殘酷武器的試驗。
陳墨剛剛到達山谷,誰知好奇心過剩的李貴也追了過來。
有這個跑腿的也不錯,因為陳墨突然想起來自己忘了好多事情。沒帶秤和其他的必備器物,比如木鏟和瓷碗、木盆、麻繩、細竹篩等,另外,陳墨還需要許多大小不同的陶罐和蜜蠟。
兩人們果斷回頭,隨後不久,在幾個年輕人的幫助下,陳墨終於湊齊了自己的傢伙。
把其它年輕人趕回去,只留下李貴和田夏,陳墨立刻動手。
首先是搓火繩,這個活李貴和田夏能幹,陳墨指揮就可以了。不明所以的兩人架不住好奇,不一會就依照陳墨的指揮用細麻搓了一大捆沾了特製藥粉的麻繩。
“記住這個配比和製作過程,一定要絲毫不差才行。”終於到了最關鍵的環節,陳墨開始謹慎起來:“記得千萬不能用鐵器和銅器之類的金屬物,否則可要出人命!”
“大郎,這是什麼?還如此為危險?”
“別問了,一會就知道了,把配好的粉末用水打溼,就像我這樣。”
三人正好配合,三盆藥粉在陳墨的指揮下變成了薄薄的餅子,然後。。。沒事幹了,用樹枝架好,等著這些餅子曬乾。
“大郎,這應該是某重藥吧?我看像!”
李貴和田夏不同,閒下來的他存不住自己的好奇。
“是一種藥,不過這種藥不能吃,吃下去有可能會死人的!”
“吃錯了會死人,可那為什麼用金屬接觸也不行?”
“等著吧!你會你知道的,這種藥也許會醫治一種頑疾,當然。。。要看以後的發展了。另外千萬要記住,這配方千萬不能外傳,一旦傳出去就萬千人的性命,這點一定要記住!”
陳墨說的不明所以,有些深奧,一如既往的要求保密。不過李貴習慣了,這位陳大郎是一個能人,升官發財,連帶治病樣樣精通,他想了解,可惜跟不上陳墨的腳步。
等待很枯燥無聊,三人躲在石屋中避著日頭,李貴是一個閒不住的人,翻餅子的事情全歸他了,當然餅子也沒多少,就是順手的事情。
“聽老人說,咱們子午村在我大唐建朝初年曾經出過一個四品官,大郎現在就是六品,將來估計會成為咱們村有史以來最大的官,我說的對嗎?”
“當然對,我還想封侯拜相呢?可惜。。。封侯拜相他們想我嗎?”
李貴不相信:“這眨眼間就是六品,再過幾年,十幾年呢?我看大郎有希望。”
陳墨興趣索然:“升官要講究資歷和出身,我這次也就是運氣好,拜了一個好老師,以後可沒這麼容易了,機緣難得,以後。。難說!”
小山谷中的風不小,加上陽光的灼烈,藥餅乾透了。
後面是一個細活,把餅子放在麻布上一點點敲碎,隨後過篩子,然後繼續曬。
再然後,就是危險的過程了。陳墨不敢大意,他選擇了最小號的罐子,三種顏色不盡相同的顆粒物被裝滿小罐子,放入火繩,用曬軟的蜜蠟封住口。
“阿貴去取火,一會有熱鬧看了!”
這個時代不可能隨身帶著火,都是家中保留火種,其實就是碳火。李貴領命,他對陳墨是信服的,這次一定很好玩,所以他撒腿就跑回村裡。
當李貴回來時,陳墨和田夏已經把其餘的顆粒火藥謹慎的收拾好放到了石屋中,而三個比海碗還要大的罐子已經按照一定距離被兩人埋好,就等他了。
點火很危險,陳墨要親自動手,指揮李貴和田夏躲得遠遠地。陳墨帶著些激動上前,他用的火繩非常的長,而為了比對威力,三根火繩的長度一致,尾部也被陳墨綁在了一起,其實。。。就是為了減少爆炸的時間差。
點燃火繩很簡單,把炭火放在火繩上,當看到火繩冒出火星,陳墨轉身就跑。
遠遠的,李貴和田夏看到陳墨拼命的往回跑,兩人不明白陳墨為什麼這樣瘋跑